君浩走了以后,陈茜就在厨房里弄菜。而爸爸也在帮着她一起弄。“爸爸,你在一旁看着玩就行了,不用你弄,我自己弄就行。过年的时候都没有陪你。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我都有点过意不去妹妹那里。喊你去你也不去。”
“我去干啥呢?你们早就回去了,而他们的车子也没法坐,我又要晕车。去给你妹妹添麻烦嘛,他们那里有两个老人。去到他那里住也不好住,本来就只有两室一厅,老的住一间,他们住一间,孩子跟老的一起住。我去,又要让他们睡沙发。不好安排,还是别去了。省的给他们添麻烦。”
“爸爸,你不能这样子想,自己女儿的家。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关键是妹妹想你了。让你去你就去,不用推迟。这样妹妹会觉得很对不起你。自己的爸爸。现在我们。身边除了你这个亲人是最亲的直系亲属。其他的都是旁系血亲。你说该怎么办呢?你就我们姐妹两个。你自己女儿的家,你不去,那你要去谁家呢?”陈茜的话,虽然说的不好听,有些直白,但也是事实。
陈爸爸听到女儿说的那么直白,她也不好说啥,毕竟女儿都是为她着想。他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说,那样会伤了女儿的心,到时候谁会管他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下次有时间再去吧!我就想到你们。都回去了,我在这里。能挣一点是一点。毕竟首场又不用干活。看着一下就可以了,还有吃有住,工资还是双倍。有什么不好的,我还不是想多挣一点给你们姐妹俩。即便你们不要,我存在那里养老钱,你们姐妹俩也少一些负担。我这还不是为一家人着想我。你们姐妹俩都是上有老下有小,那边都是。老人这里也是老人要管双方的老人,我不多挣一点,你们轻松一点。不要到时候说我是你们的累赘。”
陈茜听爸爸说这些话,眼泪止不住悄悄的滑落下来。“爸爸,你这说的什么话?谁说你是累赘了?谁敢说这些话?我找他去。”
“没有人说。是我自己想的,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给你们拖累,到时候会给他们一种……你们姐妹俩有老人的拖累。显得你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人家会瞧不起你们。觉得呢?你们有老人拖着。他们会对你另眼相看。”
“哪里管那么多干嘛?他们爱怎么看怎么看?反正你是我爸爸。除了我们姐妹俩不孝顺,你那谁会孝顺你?又不是别人的爸爸,谁会来管你呢?自己的父母自己孝顺,有什么错?我又不依靠他,我自己能挣钱。养活。你和我自己。还有孩子完全都不是问题,你考虑那么多干嘛?别那样想,你那样想会让我无地自容。思想包袱背那么重干嘛?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我过我自己的日子,碍他什么事了?多管闲事,别去听那些闲言碎语。过好自己就行,管他们怎么说?嘴巴长在他们身上,我过我的。人生在世,你过得好,也有人说过得不好,也有人嫌弃。要怎么样?那就只能自己过好自己,管别人干嘛?他爱看他多看两眼,不爱看拉倒,我也不希望他来看我。”
陈茜不知道该怎么劝导爸爸了。想了想又问。“爸爸,你以前都没有这种想法,为什么现在有?是不是有谁对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这样子。年都不回来过。是因为啥?”
陈茜不管怎么问爸爸?他就是不说话。闷着不吭声。可他心里明明就是有事,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年前你小叔父给我介绍了一个老伴。说在这边安家。说家里不要也罢,反正你们姐妹俩都嫁出去了。两人在一起了,就在这边过日子养老。”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茜这才知道爸爸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变得闷闷不乐。“那你怎么想的?见过面没有?你同意吗?”
“我不同意,我才不想在这边安家了,那才是我的老家,树高千丈,落叶归根。我年轻的时候都在家里。这都一把年纪了,我干嘛还要结婚那么远?就为了找个老伴。家里都不要了,那你们姐妹俩以后怎么办?我更不想在这边。”
“你不想,既然你不同意,直接拒绝就行了,你干嘛要折磨自己呢?你愿意找什么样的你就找什么样的,我们也不会干涉,更不会替你决定。你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既不同意,也不想。为什么还不说出口,就在这里折腾。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这样可不行。你这个不是自寻烦恼吗?有事说事。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呗。为什么要扭扭捏捏折腾呢?有什么事你要跟我们说,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害得我们姐妹俩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也猜不到你是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回家过年?唉,我的爸爸……”
“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想找你们商量,可你们一个个都不在身边。打电话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陈茜有些不知所措,哭笑不得。“我的爸爸耶,你怎么那么轴嘞?你回家过年,我们不是都聚在一起了吗?这些事情不就可以商量了吗?你不回来,还说我们一个个都不在身边,你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你是怎么想的?嘴巴又不会说。又出不了色。又不善于言谈。你也是生在那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娑之言,要现在这个年代。你觉得你还能讨着老婆吗?这么木愣的一个人。一点点小事情,自己都拿不定主意。你结婚这么多年了。现在外孙子都这么大。又不是小伙子。有事说事呗,同意,同意就处,不同意就不处。多简单的事情,干嘛要搞得那么复杂?你又不同嗯,又不说话,又不打电话给我们说,就在那里自己折腾自己,你说你亏不亏得慌?这个年都怕没过好吧。一个年头都在想这些问题吧!”
“真的那么简单?”
“你这都没开始,不是那么简单。难道有多复杂?那是你想的太复杂了。”
“啥事情想复杂了?”尹利买菜回来了,听到陈茜说的这句,赶紧问道。
“没啥,是爸爸想的多,思想复杂。”陈茜不想跟尹利说太多,到时候大家都不高兴。
尹利看他们的神态,也大概猜到了一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父女俩说了些什么话?“爸,别想那么多,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睡睡。人生一辈子,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愁眉苦脸的,还不是一天。所以每天还是得高高兴兴的过,何乐而不为呢?人家不是说了吗?有钱没钱回家过年。爸,你看你过年没回来,他们姐妹俩都没过好。都想着你呢?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是啊,爸爸,你看尹利说的多好。别想那么多,只要身体好,啥都好。”
尹利也一起弄菜。不一会儿菜就烧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