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同意了,刚想表示一下感谢,就听到秦怀柔再次说道,
“安老,姑且称你安老吧,”
“你只管派人过去喊,待遇和你们一样,估计你们喝稠粥,他们喝稀粥你们肯定也会过意不去,”
“而且本官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想必你也看出来了,”
“周峰,还有那些人,都是行伍人退下来的,偶然的机会,大家凑到了一起,”
“多谢刺史大人,”
安玢转身就想去通知那些老伙计,
“安老,你安排一个人,让周峰带着一起去吧,”
“如此甚好,”
安玢喊过一人,让周峰跟着他一起去喊人,走路哪有骑马快,
周峰喊人牵来两匹战马,对着那人问道:“前辈,可还能上马乎?”
“老夫只是年纪老了,马技怎会忘记,”
说吧,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按住马鞍,直接翻身上马,
“好!前辈依然勇猛!”
在这人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将来,周峰带来的那些老兵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
“前辈,后辈斗胆,和您比试一番,还望不吝赐教,”
“驾!”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在老夫面前耍滑,”
无形之中,秦怀柔同这些人的关系再一次拉近了不少,
“安老,刚才本官也看过了,这大营无非就是用一些栅栏围起来的,这样有些太过寒酸了,”
“本官算了一下,在有两个月,天气便转暖了,天气一暖,就可以从新盖营房了,”
“营房?那是什么?府兵不都是住帐篷么?”
“呵呵,安老容本官解释一番,”
秦怀柔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兵营,那么就要有个兵营的样子,长安城各卫所驻扎的地方都是高墙大院,
自己这里也决不能差了,红砖水泥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在要是让这里连土匪的山寨都比不上,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自己可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这个大营必须要方方正正,在现在这个基础上要继续向外扩大,
另外,安玢那些老伙计,秦怀柔也想好了,既然这里要从新规划大营,连带着将那些人住的地方都弄出来,
正好可以弄出来一个军屯,
这样一来,自己便可以以府兵大营为基本盘,周围军屯的百姓随时可以补充进来,
在整个营州的地界上,自己也算是有了底气了,
安玢听到秦怀柔竟然也将那些老伙计考虑到了,感动的无以复加,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就想对秦怀柔行大礼,
“万万使不得,这次带来的棉衣并不多,只能每家分上一套,不过你老放心,今年本官要在这边大面积种植白叠子,”
“等到冬天的时候,保管让所有百姓都能穿暖,”
“只是,本官刚到此地,这大营所需要的砖石还是需要人手烧制出来,而且本官也看过了,”
“距离营州城二十里的地方就有一条河,沿河正好可以弄几座砖厂,”
“一会儿,那些人来了,还要劳烦安老动员一下,只要愿意,上到六十花甲之年,下到十二岁,都可以到本官那里上工,”
“为何要限制到十二岁,农家的孩子皮实,八九岁就能替家里做活,”
听到秦怀柔限制了年纪,安玢有些着急了,
“呵呵,别急,这些孩子总不能不识字吧,”
“再穷不能穷教育,这是本官的底线,”秦怀柔想了想说道,
“大人,您还想让这些孩子有机会成为秀才老爷?”
“当然,要记住,读书能使人明智,”
“小老儿替那些孩子谢过大人了,只是这些孩子不能替家里做活,还要花钱,恐怕这好事不一定能有好结果啊,”
秦怀柔摆了摆手道:“安老这个担心就多余了,”
“前期用你那些老伙计,是要给工钱的,月钱就先定一百文吧,”
“等砖烧出来了,咱们到处都要盖房子,用的人手还会增加,所以也就一两个月的光景,”
“这里就会变成了另外一个景象,”
“一百文?这可是大价了,在营州城可从来没有过这个价格的,”
他那里知道,如今长安城的价格高过秦怀柔刚才开的价格几倍还有多,
“老安头,这位官差老爷将我们大家喊过来,说是有免费的肉汤和稠粥喝,可是真的啊,”
周峰等人回来了,跟在后面的还有不少人,一进入大营里,就闻到了肉香,
有人就喊了起来,
“大人恕罪,”
安玢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笑骂道:“难道你没闻到肉香么,”
“在老子面前装糊涂,”
“不但闻到了,而且还看到了,可是天上可不会掉馅饼,这不是找你确认一下,你可是大家的主心骨,”
“要是你不出来证实一下,我们大家伙可不敢吃,”
虽然个个都是一脸的菜色,闻着肉香忍不住直咽口水,
但是这些人并没有一拥而上,反倒是推出一个人来找安玢,
就冲这一点,秦怀柔就要高看这些人一眼,
“而且,老子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城里的刺史老爷换人了,看见没,这就是新任的刺史老爷特意弄的肉汤和稠粥,要不是听闻大家这么久没吃过饱饭了,”
“人家就煮肉让大家吃干的了,”
“真的有这样的好事?”众人多少还是有些不相信,
仿佛在梦中一般,
“老安头,你不会答应那个人,放弃了这个大营了吧,告诉你啊,这事可不能妥协,打死你也不能妥协,”
“切!你当老子是贱骨头呢,”安玢是最清楚事情始末的,
“看到老子身上的衣服了没,这衣服可是够暖和啊,怎么样,你们想不想要?”
人群中有人试着摸了摸安玢身上的棉衣,
好柔软啊,
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你们稍等,我去把刺史大人请出来去,”
安玢并没有着急让众人立刻开吃,反倒是觉得这个命令让秦怀柔下最合适了,
秦怀柔在帐篷里早听得一清二楚,不懂安玢走进来,他主动走了出来,
“本官就是新上任的营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