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恢王累等人都在劝说,但刘璋心意已决,根本听不进任何意见,第二天就将张鲁的母亲与弟弟尽数格杀。
不仅如此,还将两人首级送给张鲁,想要借此敲山震虎,让张鲁老实一点。
张鲁收到自己母亲与弟弟的首级,悲愤欲绝,仰天长啸,发誓与刘璋不共戴天,当即发兵进攻益州。
虽然张鲁之前出兵荆州损失惨重,不过汉中也算一块宝地,再加上张鲁政教合一的制度,恢复起实力来也比较快。
益州看似强大,但之前同样损失惨重,论起士兵战斗力,他汉中张鲁的部队可比益州士兵要强大的多。
最重要的是,西凉久攻弘农不下,想要借道汉中,进攻洛阳,张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与西凉那边谈判起来。
最终西凉愿意借兵两万,以换取汉中作为中转站,绕过弘农,进攻洛阳。
有了西凉两万铁骑的支援,张鲁更是信心十足。
这才有了对益州的试探,但没想到刘璋居然痛下杀手。
张鲁立刻挥师南下,大举进攻益州。
益州毫无防备,被张鲁的的军队打得节节败退,接连丢失巴西郡与巴郡。
成都顿时一片震惊。
刘璋慌乱之下,立刻派出蜀中大将张任前去防守。
不过张任虽然是蜀中有名的统领,但面对张鲁那悍不畏死的士兵,以及冠绝天下的两万西凉铁骑,结果也只是勉强守住。
虽然暂时挡住张鲁的部队,但坏消息却接踵而至。
南中蛮族见益州先是在荆州损失十万大军,又被张鲁打得节节败退,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益州刘璋,似乎是个软柿子?
既然张鲁能来捏一捏,我南蛮王孟获,为何不趁此机会带兵起事呢?
毕竟,就连荆州那么厉害,也被三大蛮族攻占了零陵郡以及泉陵城。
虽然最后被那白泽军师李瑄所破,但却争取到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
荆州蛮族的事迹让孟获十分眼红 他也想要在这天府之国益州,占据一块肥沃的土地,而不是南蛮那等荒山野岭。
这样想着,孟获趁着益州的目光都集中在北方张鲁的时候,起兵叛乱。
成都收到南蛮起事的消息,再度震惊,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生病还遇大姨妈。
刘璋没想到牵一发而动全身,本来看起来强大无比的益州,一时间竟然开始风雨飘摇起来。
面对孟获的叛乱,刘璋匆忙间集齐五万大军,由邓贤和泠苞带领,前往南蛮平叛。
虽然邓贤与泠苞乃西川四将中人,统兵作战能力很是不俗。
奈何士兵战力不够,面对南蛮象兵与藤甲兵的攻势,同样也是节节败退。
刘璋脸色阴沉,他手上拿着张任的求援信,以及邓贤要求粮草与军械的信件。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陷入了两线作战的境地,关键他还没曹操那个实力,两线作战的后果是顾此失彼,两边的战局都不好看。
“该死!他们居然都凑到一块去了,现在该怎么办呢?”刘璋望着手下的一众谋士,忧虑道。
黄权沉思道:“如今张鲁攻陷巴郡,不能不管,需要派兵增援。”
“可是现在南北皆有战事,兵力现在已然不够了。”刘璋皱眉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骚操作……
李恢在心中暗自腹诽,表面上却依然恭敬,“主公,成都的兵力不可动用,可派涪城兵力增援。”
“那南中呢?”刘璋继续问道。
黄权此时建议道:“川西现在没有战事,可调动部分川西士兵带着粮草军械南下,增援邓贤与泠苞。”
刘璋沉思了一下,觉得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便点头答应下来。
随着成都的支持,张任总算是将张鲁给挡住了,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有西凉铁骑的存在,张任没有反制手段,若贸然主动出击,很有可能在野外被这两万西凉铁骑给轻易击溃。
但南蛮的战事依旧不利,孟获这次出击,做足了准备,手下各色奇行怪种的兵团让邓贤与泠苞等人吃足了苦头。
普通武器装备根本无法轻易伤到孟获的军团,而孟获本人与其弟孟优都刚烈好战,勇猛无比,带着麾下象兵藤甲兵以及刀斧兵冲锋起来势不可挡。
面对这样的南蛮入侵,那必须要打出一个杀字才行,否则必然受到南蛮叛军的伤害。
只是南蛮军战力强横,战场之上的情形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南蛮一人持矛入侵,川兵百人见而奔逃。
即便有了川西士兵的增援,以及大量弓箭长矛等强力军械,面对南蛮这些如野兽般的士兵,川军依旧打不过。
特别是川西士兵,因为常年久疏战阵,在战场之上,被大量屠戮,损失极其惨重。
要知道,益州同样世族林立,川西士兵大多是川西四大家族的子弟兵,本来刘璋调用就让他们有些不满。
如今得知许多家族子弟兵全都在与南蛮作战中牺牲,更是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整个益州可以说是危在旦夕。
不过刘璋对此却根本一无所知,依旧每天马照跑舞照跳,跟着自己的如花侍妾纵情声色。
但此时,却有一人看出来局势的不对,正在家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这个人便是别驾从事张松张子乔。
这天,张松坐在案台前,分析着天下局势,暗自叹息。
突然下人来报说自己的好友法正来访。
张松感到有些奇怪,现在这个时候法正找自己做什么?
不过他们都是才能出众之人,平时也经常有往来,此时也没有多想,便出门迎接。
“孝直今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法正望着好友张松,笑道:“主公让我督办粮草。”
“督办粮草?那可是件大事啊,前线战事紧急,你还不快去,还有闲心跑到我这里来?”
法正闻言耸耸肩,露出一个苦笑:“主公让我想办法筹集供张任将军大军月余的粮草,却只愿从府库中拿出五万贯钱,剩下的让我自行筹办,谁不知道你张家是蜀中商贾世家,从荆州李瑄那里拿到香皂味精的经营权,赚得盆满钵满,不找你找谁呢?”
“什么?主公竟如此荒唐?!”张松闻言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