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布带着妻女在汤泉观住了三天,葛水跟何燕的订婚宴已经确定了日期。三辆车载着葛舟一家以及叔伯兄弟。乡村的订婚没有太复杂。男方家长到女方家谈婚事,商定聘礼和嫁妆。至于金银首饰和其他的都随俗就市。汽车在这个山村里面绝对是高大上的奢侈品。三辆汽车停在村口,让何家挣足了面子。何家摆了五桌宴席,双方家里的亲朋都请了过来。这排场一下子就将何家的档次提高了好多。
“水芽子,你跟我学了三年艺,对你呢也算是知根知底,这两年你赫赫业业的做工,勤奋老实,把燕子交给你我们也放心。明年年初就要出门,燕子就明年年底过门。你们家的房子在这十里八乡也是前列的。你们两口子好好过日子,相亲相爱。”吃完午宴,两家人坐在一起。何苗对葛水说道,这也是家长对孩子的教导和嘱咐。
“师傅,我会好好对燕子的。”葛水说道。
“这一年时间也是你们适应和考验。居家过日子不容易,两口子要相互包容爱护。家和才能万事兴。”何苗说道。
葛布中午喝了一些酒,下午在车上睡了一觉。其他人打麻将的打麻将,玩纸牌的玩纸牌。卫霞妹带着葛伊陪着海兰聊着家常。晚晚上吃完晚饭葛布一家回到了莲花村。
十二月二十九,农历1991的最后一天。葛布带着葛水还有几个堂兄弟上山祭祖。过年在葛布家里团圆。一家族人热热闹闹的。四桌饭海兰和几个妯娌一起做的。卫霞妹在后面打打下手。葛瑶带着葛伊满世界的放着烟花爆竹。电视机连接上录像机播放着最流行的录像。
程浩吃完午饭带着几个发小邀着葛布葛水一起炸金花。葛布一个下午输了两千多块,对于村民们来说这是好几年的收入。葛布没有在意,葛布也没有想过赢钱,也算是给发小们一些福利吧。
“哥,你输了多少。”下午五点,葛水跟着葛布回家。
“两千块吧。你赢了多少。”葛布说道。
“五十三块。”葛水说道。
“没输就好。”葛布淡淡的说道。
“这个给你。”葛水将五十块钱递给葛布。
“你拿着吧,你自己赢的,你看我是差这点钱的吗?”葛布微笑着说道。
“霞姐她会不会”
“这点小钱,你可不要学我。在外面黄赌毒不要碰。你敢碰我就打断你的腿。”葛布说道。两人进了家门。
“大过年的胡说什么。说点吉利的。”海兰听到葛布要打断葛水的腿没好气的说道。
“我做工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玩那个。”葛水说道。
“输钱了?输了多少。”海兰轻轻的问葛水。
“我没输,我赢了五十三块。哥输了两千多块钱”葛水在海兰的耳边说道。
“这个败家的玩意。”海兰没好气的说道。
“我那是故意输的。跟他们玩我总不能赢他们的钱吧。这点小钱赢了也没意思。”
“输了才有意思呀?在村里一户人家一年的收入也才两三百块钱。你一个下午就输了一家人十年的收入。”海兰说道。
“好了,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就当是发福利吧。”卫霞妹拉了拉海兰说道。
“来,伊伊,爸爸抱抱。”
“她玩的好好的,你抱她干嘛?”葛舟没好气的说道。葛布用无辜眼神看着卫霞妹。
“爸下午也输了一百多。”卫霞妹悄悄的说道。
“你呢?”
“保本。”
“怎么不输点。”
“都像你一样故意输。”
晚上八点,一家族人聚在一起边吃饭边看春晚。吃完饭年青一辈的喝饮料,吃瓜子看录像,老一辈的围在火炉边聊家常,说着一年的计划和打算。葛布坐在火边抱着葛伊默默的听着。偶尔说两句话。葛瑶没有熬到九点就睡了,海兰抱着在火边坐着。大年初一家族兄弟轮流宴请。初二葛布带着卫霞妹和葛伊回娘家。初三去汤泉观。初五在家里待着没出门。
“爸妈,你们今年怎么打算。”初五晚上,一家人围着火炉,葛布说道。
“你弟今年开亲。我想跟你爸在家里准备一下。”
“嗯,也好,伊伊我来带吧。一岁多也可以自己玩了。我妹妹的店她自己也可以照顾的来。”卫霞妹说道。
“瑶瑶还是跟我们一起去京都吧。哪里上学方便。”葛布说道。
“也好。你们今年也再争取生一个。忙完了我给你们带。”海兰说道。
“知道了,就怕你带不过来水芽子当爹也要你带的。”葛布说道。
“他们还早,过了门再说。你们要抓紧。”海兰说道。
“年底你打电话给我。我把粤州的房子过户给你。你也要成家了,好好过日子。”葛布看着葛水说道。
“知道了。”
“明天早上让小张送你们去车站。你们几个人啊。”
“六个人。今晚是兄弟几个应该去师傅家住了。”
“嗯,在外面注意安全,照顾好身体。有事没事给你哥嫂打个电话。有什么事情也问一下他们,他们在外面见多识广,可以帮你参谋意见。我和你妈都是乡下老农,没什么见识,也帮不了什么。我们守着家里的祖业和几亩地。你们回来有个落脚的地方。”葛舟说道。
“知道了。”悲欢离合,欢聚和离别都是人间悲喜,也是人间温情。
初六一大早葛水在海兰和葛舟的不舍眼神下离开了村子。到达何家的时候才八点钟不到。
“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这个车是你请的。”葛水下了车,跟何苗以及师兄弟汇合。
“这是我哥的车。送我们到县城车站。”葛水说道。
“吃早饭了吗?来吃点。”何燕看着葛布温情的说道。
“吃了,我妈给我准备了好多吃的。”
“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不要惹事,照顾我爸。”何燕拉着葛水的手说道。
“知道了,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农活不要太累了。咱们家不靠地里那点收入过活 ”葛水说道。
“你哥的是你哥的。你自己也要上进。咱们也不能靠你哥养活。”何燕说道。
“我知道。”
“时间不早了,上车吧。有空写写信。”何苗说道。
“水芽,你哥是干嘛的,很有钱啊,这个车值很多钱吧?”一个师兄看着葛水说道。车子在马路上行驶。路面凹凸不平车速不快。
“我哥做点小生意,具体什么我也不懂。”
“你哥不照顾你一下,带带你。”
“他做生意我也不懂,还是要靠自己挣钱踏实。”
“有了本钱,要你哥带你做。我们做工都是挣点血汗钱。你以后做生意发达了也照顾一下兄弟们。”
“有机会一定”
初八葛布带着家人踏上了回京都的路程。十五岁的卫阳也跟着卫烟妹一起。读完初中,卫阳就没上学了,卫良现在也身价百万,每年给卫家强几万块钱。万元户已经是有钱人的身份了。卫阳本来是想跟着卫良一起去港城的。不过全家人都反对。卫阳只好跟着卫烟妹去京都。葛水的订婚让何家亲上加亲的想法落空了。对于远在国外的葛叶就没了想法了。
回到京都,葛布将从家里带的腊肉给同学和朋友都分了一点。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腊肉独特的香味,算是一种特色。富贵人家也就是尝尝鲜。
91年的世界巨变所产生的影响依旧在。整个社会都在一种特别的氛围中。春节期间老人家南巡之路电视台跟踪报道。而这一路的巡视也将改革开放的成果展现在国人面前。给与了人民更多的信心,人民对于富裕生活的向往也更加强烈。民族复兴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干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睡。”卫霞妹穿着睡衣推开了葛布的书房。晚间新闻正报导着南巡的事情。葛布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着。
“你先睡,我再看看新闻”葛布说道。
“这个新闻不是拨了好几遍了吗?有什么特别信息吗?”卫霞妹啊做到葛布大腿上问道。
“也许内地将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我正在想今年咱们要做那些规划。”
“你的规划不是已经有好几个了吗?够你忙好久的了。”
“这是一片充满生机的大地,到处都是机遇,百年不遇啊。可遇不可求。我们要是错过了那就是暴殄天物。一步快步步快。港城以及海外有无数的资本大鳄看着呢。我们落后了,也许汤水都没得喝。”
“你忘了师傅和爷爷跟你说的了?”
“怎么会,师傅和爷爷的话那都是金玉良言。我们不把重心放在扩张上面。但是也不能看着眼前的机会溜走啊。嗯,肚子有什么反应没?”
“目前还没什么反应。没有检查呢?等反应还不如多主动。”
“再强壮的牛也要歇一口气吧。”
“哼”
“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儿新闻。”葛布说道。
“不要太晚了。熬夜对孩子发育不好。别人家备孕都规规矩矩的作息。你倒是无所谓。一点也不上心。”
“我这身体我知道。我修道这些年身体棒棒的。不会有不良的种子的。”
“肚子没动静你不准出差。”卫霞妹又掐了一把葛布腰间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