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惊险吓人的一幕,梨落是不得而知的。
她此刻坐在马车里,心情是快乐的。
成亲后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作为王府的女主人开始接触一些事情;在王府里,除了日常自己的闲暇时间,熟悉府内管事和章程,整理自己的嫁妆,几乎没有出去过。
之前在赵府,偶尔娘亲和哥哥也会找时间带自己出去,或是经常外出回来给自己带一些外面的吃食小玩意等物件。
好像成亲之后,那些时光就不复存在了,在王府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不再是赵家那个娇养在家被宠爱被包容的小女儿,所以现在,梨落感觉有一种像是获得了解放的自由感。
马车行驶到赵府门前,看门小厮立马迎了上来,又赶紧让门房另一人前去传话,王妃娘娘来了。
府里内室,赵夫人正服侍将军用药,这些日子赵将军稍好了一些,每日能够起床下地走上半盏茶的功夫,不过更多的时间还是像之前一样卧病在床。
但这对他们来说已是很大安慰了,毕竟刚被送回来的赵将军可是差点救不回来了。
赵皓这些日子都在家里一直在前院听夫子讲课,剩下的时间都在赵将军床前侍疾,小孩子也有感觉,所以格外珍惜和父亲的相处。
赵老夫人则还是和之前一样在梧桐苑内悠闲生活,只是每两日都来看一下儿子的情况。
这几人听到丫鬟们的通报,欣喜之余也有些惊讶和担心,离归宁刚过月余,且也没有提前说要来,又是一个人回来的,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还是小两口闹别扭了?
梨落也来到赵将军这,心里第一想法就是看看爹爹如何了,望见精神看似好了很多的父亲,很是开心,也觉得踏实多了。
这些天她人在王府,其实没人知道自己心里一直很担心。
和父母、弟弟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前去梧桐苑内拜见祖母了。
虽然现在的身份不需要这般,但是梨落觉得长辈的身份和血缘关系在那,何况打从心底,她和原身都是很尊敬这位赵老夫人的。
如此这般午膳后,梨落才得以带着人回到自己出嫁前的院子,躺在自己的闺房床上,无比松快心安。
赵嬷嬷去了母亲那,庆芳庆桃被自己叫去休息了,梨落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赵府主院那边,赵夫人刘静思进了内室便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只留赵嬷嬷一人陪着自己。
“嬷嬷,落儿在王府怎么样,王爷待她如何?有受委屈吗?这月内落儿是又生病了吗?”
刚坐下,赵夫人就开始问到,虽然先前景王在她和将军面前发誓承诺会珍爱落儿,将军也相信景王的品性和心意,可是自己还是会担心。
尤其是现在才月余不过,梨落竟然一个人回来了,看到她的身姿神态,身为过来人的赵夫人更是担心,想来景王是没有考虑到自己女儿娇弱的身子,身为一个自己体弱也时常照顾病弱女儿的母亲,赵夫人当下就察觉的了梨落刚痊愈不久。
“夫人,王妃确实前段时间刚生病才好没几天,今天是早起后突然决定回来看看的,许是还没完全适应婚后生活,再者也是想念你们和小公子了。现在已经已经大好,病时王爷也都陪着,对王妃是爱重的。”
“嗯,对她好我就放心。只是为何又生了病,我记得景王大婚前特地寻了名医又专门建了适合的院子,平日里你们又都照顾的细心,按说不应该生病啊。”
“这,请夫人恕罪,老奴有错,没照顾好王妃,让夫人担心了。”
说着赵嬷嬷直接跪下,想着之前王妃的叮嘱,可是看到夫人这样又不忍隐瞒。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何况这事情也需要有人帮忙,不然依着王妃的性子,怕是会一直冷着王爷。
“嬷嬷,怎么回事,起来说话。”
“是,是王爷有天晚上过来和王妃闹了别扭,那日留宿伤了王妃,第二天一直发热,直到前两天才好。
王妃醒了后也很少说话,我又问了庆芳那夜的情形。想着是不是王妃服用避子药被王爷知晓,还是因为白小将军。”赵嬷嬷也是这几日琢磨,加之庆芳庆桃从小常子那打探的消息,这才说出自己的猜想。
“什么,景王他……落儿身子肯定受不住。”
“只是落儿用药你怎么不拦着,或者派人和我说一声,她身子不好还敢这样。可又怎么会和白臣牵扯上,他们怎么会有联系?”赵夫人绞了绞手里的帕子,蹙着眉说道。
“都怪老奴,归宁后王妃便请老奴帮忙私下悄悄找避子药服用,我想着王妃身子不好,悄悄找了我之前的子侄岑太医帮忙。
谁知道碰到了白小将军,加上所用药材珍贵,于是白小将军就从中帮了忙,还让我不要说。这件事老奴没有告知王妃;结果用药被王爷发现了,老奴猜想,王爷是知晓了此事才和王妃生气的。”
“老奴有罪,请夫人责罚。”说着又跪着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