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去联络这种兄弟了,有些人,有些感情,该断的时候就要断掉,不然你怎么知道爱是什么样子?如何坦然去接受别人的爱。”
陆绥在很认真很努力的教会祁时鸣,什么才是值得回报的感情。
他心里更多的是自责。
如果他要是来的再及时一点就好。
少年直接扑过来。
他知道这个男人会义无反顾的接住他,不会让他受伤。
在男人怀里的时候,祁时鸣搂着他的脖子,直接吻了过去。
泪水夹杂着这个带着柠檬味的吻。
他也在难过。
“那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会乖乖呆在你身边。”祁时鸣缺乏安全感。
他只庆幸在自己对这个世界失望的时候。
上天派给了他唯一的救赎。
陆绥叹了口气。
察觉到这小家伙应该没什么异样。
抱着他上车回家。
在学院请了好几天的假。
白冬亦知道他没有来学院,就经常性地给他发信息询问。
甚至还告诉了关于他弟弟的事。
祁佑禾明明是受伤的那个人,但学院那边却给了他处分,差一点就直接开除。
目前在家休学状态。
他的那些富二代女友,因为他住院生病,一个一个根本就不愿意过来看他。
那些女友长的漂亮又有钱,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会哄人开心的小奶狗。
既然这个小奶狗不行,那就直接换下一个。
反正她们有的是钱,有的是听话的漂亮的在她们需要的时候出现。
祁佑禾一个人躺在病房的时候,只觉得可笑。
究竟谁才是有钱人的玩具啊?
他虽然拼命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不去酸。
但是又怎么能忍得住?
祁时鸣刚才虽然挨了自己一脚,但是这会儿恐怕还窝在那个有钱人的怀里,被一群人哄着。
祁佑禾长这么大,也就在电视里面看过这样的架势。
祁时鸣就像是众星捧月的小少爷。
而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灰尘。
一直等祁时鸣伤好的彻底。
祁时鸣整个人都有些神追不舍
陆绥察觉到这小孩的心不在焉,并没有说话。
祁时鸣一直想找理由出去。
可是又不愿意跟他说是什么原因。
虽然每天也乖乖听话,可是如今这个样子,陆绥能够感觉到他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他故意找了一天的时间,找机会去了公司。
祁时鸣果然偷偷摸摸从家里溜出来了。
他穿着纯白色的运动鞋轻门熟路地搭车来了一个地方。
在门口摆放的一棵枯萎的花盆下找到一把钥匙。
伸手拧开。
屋内空无一人,原本三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全部都被厚厚的灰尘遮盖。
祁时鸣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爸爸没有回来住过吗?
祁佑禾也没有回来过吗?
祁时鸣进去的时候便看见一群黑色的小蚊虫在空中漂浮。
旁边还放着被泡到发霉的泡面。
看样子只是吃了一两口。
这里散发着一股子霉味,许久未曾有人进入。
电话开始联系不上。
家里空无一人。
祁佑禾不愿意跟自己说父亲的去向。
难道说是发生了什么不测?
祁时鸣心头上涌起浓浓的担忧。
他的手有些颤抖,莫大的恐慌笼上心头。
以前他们一家三口经常会坐在一起吃饭,谈论着未来,会想将来有钱了之后去什么地方居住。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实现。
这个家就快要濒临濒临破碎。
门口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呀?阿鸣,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早上都没见过你。”
老太太是这里的常居民。
早上遛弯的时候经常会和以前在酒吧,刚刚下班的祁时鸣碰面。
偶尔也会准备一些早饭给他吃。
祁时鸣燃起了一抹希望,立刻走过去询问:“奶奶,你见我爸爸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吗?为什么我一回来人就不见了?”
老太太有些意外道:“你爸?这我也不太清楚。我就琢磨着好几个月没见过你们。还以为你们搬走了呢。”
“你不如去医院看看?我记得你爸好像经常往医院里面瞧,是不是?”
“你这孩子也是,平常不给家里面打电话吗?”
老太太是个传统的老人,说着,帮忙出主意。
话音刚落。
少年转身踉踉跄跄的跑了。
医院是附近有名的大医院。
祁时鸣经常会往医院里面交钱,他去前台那边调查资料。
可是医院那边查询了半天,皱着眉询问:“你确定你没有查错吗?”
祁时鸣手有些抖,“没有,您再查查。父亲最后一次交医疗费的时候是多久?”
“他现在人联系不上,我很担心。”
祁时鸣伸手摁住自己的心脏,脑海里的那根弦,被紧紧崩在一起。
医生那边详细调查。
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祁时鸣怎么能相信?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来。
蹲在地上伸手抱住脑袋,无助的像一个迷路的小朋友。
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曾经的联系方式。
恰好在这个时候,
手机显示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祁时鸣伸手划开接听。
父亲那边的声音虚弱极了。
“阿鸣,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
祁时鸣立刻站起,咬着后槽牙逼问:“你现在在哪?!现在在医院,你身体情况已经这么差了,为什么不在医院治疗?”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努力帮你赚!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父亲,知道我联系不到你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
祁时鸣声音抽噎。
人真正难过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他憋了半天,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医院这边建议我转移部门,到了一家更好的部门公司。”
“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昏迷,才跟你打电话过来……没关系阿鸣,不用担心,爸爸会照顾好自己。你和你弟弟要好好的,知道吗?”
祁连县声音越来越低。
像是在交代什么遗言。
祁时鸣死死地抓着手机继续逼问:“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祁连县:“在附中医院,等一下,我找人帮我发地址。我现在的情况很好,医生让我好好休养。你不用太挂念。”
祁时鸣直接挂断了电话,伸手拦了一辆车。
他坐上车的时候,警惕的环顾着周围。
事情绝对不会像祁连县说的那么简单。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他前脚刚去医院,后脚消失那么久的父亲就给自己打电话了。
有人在帮他照顾父亲?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