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晚皇上召您入宫是想……”
凌风隐隐约约猜到了天凤帝的意思,可天凤帝不是一向最满意殿下吗?
“此事,不用再提。”
萧玄辞摆了摆手,与此事相比,他更想知道琼雪现在如何了。
“哦,对了殿下,东风那家伙蛊毒未解,昨夜里蛊毒又发作了,怕还是需要把纳兰姑娘请过来替他压制蛊毒。”
凌风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家殿下的表情,不知道殿下是否同意把纳兰姑娘请过来,毕竟纳兰姑娘昨天的状态好像也不是很好。
“不必了,我替他看看,把东风带过来。”
若是以前,他应该会为了东风的蛊毒,让凌风直接把琼雪带过来,可是昨夜琼雪失血过多,她更应该好好休息。
“殿下要亲自出手?我替东风谢谢殿下了!”
凌风面上一喜,他家殿下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可如果他们这些侍卫遇到了什么困难,他家殿下绝不会丢下他们不管,这才是他们几个心甘情愿为殿下做事的真正原因。
过了半晌,凌风和北风把东风用担架抬到了大殿里。
东风的情况说严重倒是没有太严重,他吃了纳兰琼雪给的药已经好很多了,没想到再次发作时还是会钻心的疼,只是疼的没有那么频繁了。
看着躺在担架里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的东风,萧玄辞也皱了皱眉,他走过来替东风把了脉,竟发现东风的脉象一会儿沉行筋骨,如水投石,按之有余,举之不足。一会儿又浮在皮毛,如水漂木,举之有余,按之不足。
若是其他大夫把了东风的脉,定然会说东风已经得了绝症,定然活不了多久。
好在,萧玄辞的医术师承一位世外高人,就算他从未没有接触过蛊毒,也知道医术和蛊术还是有相通之处。
他开了一剂稳定心脉的药,又开了一剂镇痛的药,东风喝下去之后就好多了。
“奇怪,我怎么觉得纳兰琼雪开的药比殿下开的药见效更快呢?难不成她的医术比殿下还高明?”
东风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纳兰琼雪一个千金小姐到底怎么学的医术?
其实东风倒是想多了,纳兰琼雪不过是比萧玄辞更了解蛊术一些,这才能对症下药,但是却不能完全解蛊,只能让他体内的蛊多沉睡一会儿。而从来没有接触过蛊术的萧玄辞,却能通过东风的脉象和中蛊的症状给他开药,并且也能达到压制蛊毒的效果,已经是极大的天赋了。
“多谢殿下,要不是殿下我就得疼死了。对了,纳兰姑娘没事吗?我昨天见她好像是晕倒了。”
东风体内的蛊毒刚被压制,他就立刻换上了一副精神抖擞的状态。
“我现在就去见她。”
为了见纳兰琼雪,萧玄辞还特意去换了一件衣服,那件衣服的衣摆上绣满了用金线勾勒好的卷云纹,其余地方倒是一朵绣花都没有,倒很符合他低调的性格。
“殿下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自称“我”,搞得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待萧玄辞离开后,东风这才跟凌风小声闲聊了起来。
“你忘了殿下他要找一个人吗?为了找到那个人,他可以连太子之位都不要。”
凌风无奈地摆了摆手,那个人是殿下的心结。
“所以殿下以后不做太子了,那我们以后要称呼他什么?”
东风有些无所适从地摸了摸脑袋,要是殿下真不做太子了,他倒是适应了。
“殿下如今仍是太子,你一时半会儿不用改称呼。”
凌风好脾气地解释道,东风这个家伙对殿下的确忠心,但是有些时候脑子不是特别好使。
纳兰琼雪终于从昨天失血过多的状态恢复过来,她刚醒不久就有宫里的太监来传旨说要赐婚她和萧玄辞。
她爹高兴地差点就哭出来了,皇上这么久没有下达赐婚的旨意,他甚至还怕皇上反悔了。
他自是十分满意萧玄辞这个女婿,女儿和他也是两情相悦,简直是皆大欢喜,他得去祠堂里跟琼雪她娘说说这个好消息。
另一边的王嫣然也知道了下月十五纳兰琼雪就要跟萧玄辞成婚。她有些纳闷,这么快就赐婚了,怎么剧情越来越偏离天道给她的那个剧本发展,以前她做任务的时候虽然也会导致那个世界的某些事情发生改变,但是基本上不会让男女主的感情线发生太大的偏移。她这都还没把男主攻略成功,女主都快跟男主老死不相往来了,甚至还要更其他人结婚。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这几天她一直到萧承裕面前献殷勤,他倒是对自己有好感,但是绝对没到那种至死不渝的态度。而她的任务就是要让男主彻彻底底的爱上自己,这样她才能在男主身上汲取一些气运达到完成任务的目的。
看来她必须略施小计才能彻彻底底让萧承裕爱上自己。
正当王嫣然在琢磨怎么样骗取萧承裕的心时,萧承裕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过他要找的人是纳兰琼雪,而不是王嫣然。
“王爷,你来看我了吗?”
王嫣然一看到萧承裕的身影,她的眼中便只有萧承裕了。
“不是,我来找你表姐的。”
上次他来就没有见到纳兰琼雪,这次他来一定要见到她。
“我以为王爷至少会跟我打一个招呼,而不是把我当作空气。”
王嫣然真的很失落,这男人的心是铁做的么,不愧是冷宫里出来的男主。
“本王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表姐应该在府中,带本王去见她。”
萧承裕则是表现得很急切,他还是不想娶右相的千金,他到底是不甘心,他想去问问纳兰琼雪的意思,她真的就那么喜欢萧玄辞吗?如果萧玄辞没有太子的身份,她还会喜欢他吗?更何况萧玄辞压根活不过二十七岁。
“好,我带你去见她。”
王嫣然妥协了,她不带他去见纳兰琼雪,他肯定还会生气,那她还不如遂了他的意。只是她的心在一刹那间,有一种钝痛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