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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番西国,便能够感到这个国家和周边的其他国家不同,这里的建筑、人们都服饰甚至相貌,都和其他国家的人不太一样。这里的人颧骨普遍较高,喜欢一直穿着一件厚的外袍,有皮的有毛毡的也有夹棉的,而且这外套定然是带兜帽的。不过如果是天气晴朗的时候看到他们,便会看到他们将这件外袍上半身的部分脱掉。露出里面较薄的衣衫。

由于番西国人无论男女都会把腰带系在外袍上,因此当他们将厚外袍上半部分脱下,外袍便会在腰带的固定下挂在腰上。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穿衣习惯,是因为这里的昼夜温差特别的大。在这里,同一天内,白日阳光温暖且刺眼,一旦太阳下山却能冷得刺骨。

“番西国西边有冰雪常年不化的雪山,”贺乾清同杨羽耀说道,“小耀你不是说想去看雪山吗?待到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东风物流和海纳钱庄的事务,为师便带你去雪山看看。”

“好。”杨羽耀明亮的眼眸中透出了期待,他宅他不爱出门,但不妨碍他对美丽风景的向往。若是出门便是壮丽的风景,又有什么好拒绝呢?不过对于原本世界的他而言,亲眼去看雪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就算有钱有空闲,他那糟糕的心脏,别说去到雪山脚下,刚上高原都可能出现严重的高原反应。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雪山都在非常高的高原,番西国及其周边包括泯国和泗西国的部分地区若是通过迅联的地图来看,同样也符合高原的定义,但它不是全部地方海拔都非常的高。而是呈现西高东低的特点。

这样的地形特点让番西国的国都和主要城镇都集中在了东部,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不管是否清楚高海拔对人体的伤害,这些世代居住于此的人们本能地选择了这个国家海拔最低的地方繁衍生息。

“这个国家其实也有些凡人住在西部更高的地方,不过他们是被迫居住在此。”贺乾清说道,杨羽耀立刻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地倾听,他的师尊知道很多各个地方的民俗故事和历史,许多在相关的书籍里都只能找到相应的简短的一两句。

“番西国此地在成为国家之前,居住有两个部族,一个部族叫做番黎,另一个叫做皿奇。两个部族彼此争斗了数百年,直到后来,番黎部族出了一名绝顶的天才,他带领他们部族将另一个部族打得连连溃败,迫使皿奇部族的人最终不得不躲到了极高的地方。由于到那里后人们连走路都变得艰难,身体极度不适,番黎部族的人便没有再继续追击。而是撤回守在山腰,皿奇部族的人若是想下来就会被打。最终迫使皿奇部族的人在山上住了下来。但他们同样也会感到不适,族里不少人因此死去,致使皿奇部族的实力大跌,从此一跌不振。”

“就算现在这里统一成为了一个国家皿奇部族的人依然不得下来吗?”杨羽耀好奇地问道。

“现在皿奇部族的人确实是可以下来了,但他们在番西国是地位最低贱的人,在下面只能获得最差的工作谋生,而且不被允许和番黎部族的人通婚。因此下不下来差别不大。”贺乾清解释道。

“原来如此。”杨羽耀点了点头,理解了。“嗯?花瓣?”几片轻盈的粉色从开着的车厢窗子处飘入,杨羽耀伸手将其接住,便闻到了如同其花瓣般轻盈的淡淡的清香。杨羽耀朝窗外看去,满眼粉白。

“主人,这里好美啊!”涂山惊喜地喊道,甚至自顾自地停下了马车。

“小耀,下车一起去看看吧。”贺乾清邀约到,杨羽耀点点头,跟着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便像是一头撞进了粉白色的海洋。这是一座山谷,此时此刻满是花树绽放,深深浅浅的粉交织融合,明媚璀璨,落英缤纷。甚至就连地面都铺上了一层花毯,美的让人不忍心践踏。涂山变回了原型,在花瓣里打了个滚,一个动作便扬起轻盈花瓣纷飞,卷起一阵香浪。又有清风袭来,粉白的花瓣便在风的裹挟下飘向天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融入湛蓝的天空。

如此美景,足以让人醉心于此,流连忘返。

他们只是在此站了片刻,那些花儿便纷纷扬扬地将花瓣散落到他们身上,好似花瓣无穷无尽一般。忽而又有风穿过枝梢,打着旋儿形成了花龙卷,这般威力不足为俱,杨羽耀自然也没有避开,因此这花龙卷便一头撞向了他。风扬起他的发丝和衣摆,花瓣环绕于身,如同施展了术法一般。无论是涂山还是贺乾清,都一瞬间看呆了。

“呜哇,主人真的是太美了!”涂山痴痴地看着,相处了这么久以为早已习惯了杨羽耀这般美貌的涂山再次感到了鼻头一热,再次涌出了鼻血却浑然不知。“这世间怎么会有主人这般绝美之人啊?这怕是真仙下凡都能不及吧?”

“我们继续前进吧?”用迅联拍下了不少图片后,将沾到刘海上的花瓣拿下的杨羽耀开口说道,“师尊?涂山?你们是要在观赏一会儿么?”见两人没有反应的杨羽耀试探地问道,然而依旧没有结果。杨羽耀回望这满是繁花的山谷,虽然美是美,但好像不值得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过看样子贺乾清和涂山都很喜欢这里的景色的样子,于是杨羽耀决定等等。

他走到红色彗星身旁,抚摸红色彗星棕红色的鬃毛,马儿竖起脖子眯起了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花瓣吃么?”杨羽耀将他手中的花瓣递到红色彗星嘴边,而这马儿也是十分给面子的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钱易欣:刚刚是不是有张图发出来一瞬间有没了?

孔凡:应当是有的,好像还是乾清仙尊发的。

王正义:贺道友大概是不小心发错了所以撤回了。

苏素:所以那位仙尊前辈发了什么图片?

楚悠悠:似乎是杨羽耀在一片花树林中,超美的一张图片,就是撤回得太快了,看不清细节。那些是什么花我也没来得及认出来。

苏素:仙尊前辈的那位美人徒弟!那画面想想就非常的美,为何我境界不够眼睛反应不过来?

云风:什么?杨羽耀?!我错过了什么?要是乾清仙尊能够重发一边那张图该多好。

“怎么可能再发出来?”贺乾清默默地退出了公屏聊天,虽说杨羽耀在此景之中确确实实让他看痴了,但他也很快便回过神来。并将所见之景用迅联记录下来。只是一不留神不小心操作失误,结果把本来要收藏的图片选成了分享,好在他撤回的及时,只让极少数人看到了那张图片。

“走吧,我们继续向前走。”贺乾清拍够了后开口说道。

“嗯,好。涂山,出发了!”总算等到了贺乾清开口的杨羽耀叫了一声涂山,这在回过神来的涂山连忙回应,赶紧爬上了马车的车夫位置。

“怪哉,这片林子,美得不似凡物了。”回到了马车后,贺乾清仔细一想,感到不太对劲儿。“但若是那传闻中的花妖迷林,又为何不见有丝毫动静?哪怕知晓我们是修士,也不应当连试都不试。”

花妖迷林,在修仙界也算是身名显赫的奇景之一,此景乃是花妖们为狩猎人族设下猎场,但花妖们一般不会造成什么伤害,顶多夺去些阳气助自身修行,让那些在花妖迷林待过的人感到疲惫和虚弱。这对于凡人来说或许是个麻烦,但对于修士来说这危险便是可以忽略不计,还可以赏到世间难得一见的绝美景色,因而修士们甚至巴不得遇见花妖迷林。

然而在修仙界如此知名的奇景,真正能见到的人却寥寥无几,就连贺乾清跟随南山仙尊周游世界的那些年也未曾遇见过。因而贺乾清只是猜测,却下不了结论。

“姐妹们,我们来此是做什么的?”涂山驾着马车驶出了林子后,一个白裙粉色眼眸的美丽女子从树干中飘出,开口问道。

“当然是吸些阳气呀,怎么会这都忘记了呢?”淡粉色裙子的女子从开着和她衣裙颜色相同的花树下飘然落下,不可思议地捂着嘴说道。

“我忘了做了,那小公子实在是太美丽,一不小心就看痴了。”从枝头跳下漂浮在半空中的桃粉色衣裙的少女捂着红扑扑的脸蛋,十分不好意思。

“我也忘了,那小公子从马车下来,我便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根本想不起吸阳气这事了。”杏粉色衣裙的女子模样看起来温婉端庄,但此时却也羞涩得如同动情的少女。

“也就是说我们姐妹几个全都看那小公子的美色入迷,谁都不记得正事了吗?”淡粉色裙子的女子叹了口气。

“樱,难道你也忘了?”白裙的女子不可思议地问道,桃粉色衣裙的少女赶着飞过来想要捂住她的嘴巴,却终究晚了一步。

“嗯,怎么突然觉得后面那片林子里妖气大盛?”杨羽耀条件反射地回头,即使在马车里他压根看不到马车后方的景象。

“看来那真的是花妖迷林。”这妖气倒是终于让贺乾清确认了那片林子的真实身份。

“那便是花妖迷林?为何我们在的时候没见那些花妖有丝毫动作?”杨羽耀感到不可思议。他在书中看到的是施展妖术形成花妖迷林里的花妖们并不会躲避修士,只是夺去些阳气的花妖们对修士没有威胁,也不值得修士们抓捕或杀死。若是修士大方些打赏点灵石,花妖迷林的花妖们还会主动献舞。怎么这片花妖迷林的花妖们那么与众不同?

“莫非是……”同样也在思考着为何如此的贺乾清将目光落在了杨羽耀的脸上。一个离谱但似乎又合理的猜想在他的心中浮现。

杨羽耀微微歪着头,等待着贺乾清将自己的推论告知于他,故而贺乾清可以清楚地看清少年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但他并不满足于这个距离,贺乾清伸出手,搂着杨羽耀的腰让他更加贴近自己,同时用空闲的那只手轻轻地将杨羽耀精致的下巴抬起,让他微微仰视着自己。用目光描摹着少年精美绝伦的面部轮廓。

这世间似乎没有足够的的辞藻能将这张脸描绘得准确无误,画笔亦难以勾勒其神,甚至连想象都难以想象有人能够长成此般绝美模样,脸型的每一寸轮廓,面部每一个高低起伏,五官的形状位置距离都恰到好处,多一份少一分皆不可。

于贺乾清而言,他爱着杨羽耀,爱着他曾当做徒儿的少年。他可以在杨羽耀使用顾渊这个与自身相去甚远的相貌时将其一眼认出,就连分身傀儡都无法混淆他的认知。但贺乾清不会说他爱的是杨羽耀的灵魂,杨羽耀的这副皮囊是怎样一副模样对他而言并无所谓。

若是被问及,若是真的可以说,贺乾清会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亦爱着杨羽耀的容颜。这本就是这个少年拥有的优点之一,是作为杨羽耀这个个体来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么喜爱,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么?

只不过少年的容貌太过于惊世绝伦,太过于耀眼,拥有这样的皮囊,会让爱慕者无论这爱意是否深沉,总显得多少有些肤浅。但贺乾清并不在意,他人再敏锐终究只能被困于表面,能够真正知道这爱有多深的,只有自己。

在杨羽耀眼眸中的疑惑因贺乾清久久未开口而更加浓郁时,贺乾清低下头,吻上了少年那张水润柔软的唇。那张唇色的浓淡恰到好处,像是无时无刻在引诱人去品尝,然后因滋味而沦陷,更加无法自拔。

杨羽耀眼眸中的疑惑很快因唇舌交融而被迷离替代,绯色爬上了他白皙的脸颊,如同那花妖迷林中纷飞的花瓣。为了更舒适而变化的姿势让贺乾清抽走了托着少年下巴的手,转而扶着他的后脑勺,乌黑的发丝从贺乾清的指缝间流淌而下,丝滑好似流水。

几片调皮地藏在杨羽耀发间的花瓣也因着动作的干扰而纷纷飘落,散落在马车座椅软垫之上。贺乾清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他的少年站在那片花海之中的绝美景象,想象着少年躺在铺满花瓣的地面上时的模样,贺乾清抱着杨羽耀的姿态越发的前倾,吻也逐渐地下移。

“我们不是在讨论花妖迷林的事情吗?这么突然变成了这样的进展……”杨羽耀的疑惑不解很快被本能的欲求吞噬,不知不觉间便已被贺乾清掌控了全部的节奏,与之一同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