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在不使用暴力的情况下,让他自愿拿出神之心是最好的。”
找到人之后自愿给,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也只能进行暴力合作了。
这其中的度就需要风纪官自己去把握了。
“我知道了。”
……
艾尔海森并没有离开须弥城太远,他身处于茸蕈窟一个隐秘的地下洞穴中。
在地下洞穴相当之大,入口也极为隐蔽。
若不是他某一次误打误撞发现一只蕈猪跑了进来,还真的很难发现这里有一个洞窟。
这洞窟洞口虽小,但内部却四通八达,里面还有水系,生活着不少的动植物。
艾尔海森对研究环境并不怎么挑剔,他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不被打扰的地方。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枚红色的神明罐装知识,这是他在奥摩斯港的佣兵团首领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的。
而桌子的另一边,摆放着一枚翠绿的神之心。
“就目前的研究来看,神明罐装知识与神之心并没有直接联系,神之心无法对其中的污染进行净化……”
“神明罐装知识中的污染暂时无解,即便持有神之心,也无法进行解读……”
“神之心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疑似与世界树同源。虚空那些类似于世界树的各种能力,也都是来自于这枚神之心。”
“这枚神之心与世界树具有一定的联系,能够让连接世界树变得简单,但并不能降低其中的风险性,更准确的来说是我并不知道它正确的使用方法……”
“神之心跟神之眼具有相似特质,无法被摧毁。不,准确的来说,是无法使用常规方式进行破坏……”
艾尔海森的目光落到桌上的那一枚草神之眼上。
那是他的神之眼。
神之眼并不像世人所说,是神明的目光所投射的产物。
它更像是拥有者契合了某种规则所以由某种规则下发。
艾尔海森并不觉得神明会大方的将自己的权柄碎屑下发出来,既然有这种规则,那肯定有其用意。
使用神之眼肯定是需要代价的。
就目前而言,使用它的代价未知。
神之心与神之眼的差别就如同皓月与萤火。
艾尔海森手指轻敲着桌板,大脑间思绪飞快运转。
“神明使用神之心是否需要付出代价?”
“在过去的文字记载中,神之心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而是魔神战争后,天空岛将神之心下发给胜利的七神,正式确定了七神的神位……”
“那么,神之心跟神位是否有直接的联系?天空岛为何要下发神之心?”
要知道魔神本就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已经统治了国家,本身是并不需要神之心】这一个另外的力量来源的。
那么,天空岛下发神之心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艾尔海森感觉不能再探寻下去了,这里面已经涉及到了世界最深的隐秘。
那些被缄默的历史与过去,都在告诫着世人适可而止。
艾尔海森并不是一个偏执的人,他并不会揪着一个问题不放。
适时的放弃自己的好奇心,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坏事。
他开始思考另一件事情。
教令院的造神计划是如何做到的?
虽然没有近距离的感受过,但那天那位人造的神明所释放出来的气息却是实打实的。
天空岛下发的神位早已固定,也就是说那位新生的神并不受天空的监管。
教令院是避开了天空岛,造出了这么一位神?
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怎样才算是神明呢?
小吉祥草王是500年前被教令院带回,新生的神明,不曾拥有智慧,也不曾拥有力量,更不曾拥有神之心。
她与曾经的大慈树王一模一样,所以教令院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新生的神明。
那么,她为何是神明?
因为她的存在是天空岛所认可的?
根据蒙德的历史,风神巴巴托斯是一位风精灵,祂一开始也并不具备强大的力量。
所以,对于神明来说,力量并不是必需品?
可惜没参与教令院的造神计划,不然的话还可以了解一下具体流程。
也不知道这些数据有没有留档,是时候回教令院翻阅一下了。
……
……
“赛诺,我们去哪找艾尔海森啊?”离开净善宫,派蒙看着偌大的须弥,一脸茫然。
“想要知道该去哪找他,我们得首先明白他拿走神之心的用意。”
带着胡狼头帽子的赛诺,用手托着下巴快速思索着。
抓人是风纪官最擅长的事情。
更何况是抓本来就跟他不太对付的书记官。
他迅速带入艾尔海森的视角
,思考着他会做的事情。
派蒙茫然的抓抓脑袋。
“他的用意是什么?学者的好奇心发作了?”
派蒙记得当时艾尔海森想找神明灌装知识,也是因为好奇。
“没错。学者的好奇心既是学术前进的动力,也是需要被束缚的野兽。我们风纪官就是因此而存在。”
派蒙似懂非懂的点头,“所以我们要去哪找呢?”
“做研究需要安静,不会被人打扰的场地。他既然不在须弥城中,那就只有可能在城外了。他不会选择离须弥城太远的地方,那样在路上会耽搁太多的时间。
“这个地方不能太偏,必须保证能够方便的获得食物补给,也需要方便实验器材的运送,且具有一定的隐蔽性,不容易被人发现……”
赛诺快速的分析着所有的可能,听的派蒙不明觉厉。
江白对抓人没啥兴趣,尤其是这种不知道对方在哪的情况。
“你们慢慢忙哦,我和堂主去玩了。”
说着,江白拉着胡桃玩去了。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派蒙愤愤不平。
“可恶,为什么他们就能这么清闲!”
“你们忙吧,我也还有事情。”
阿帽说着,将斗笠上的帷幕放下,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啊啊啊!他怎么也这样啊!”派蒙气的跳脚。
“习惯就好了。”空摊手。
倒是不觉得这种事情麻烦。
只能说跑腿的委托接多了,已经习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