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柯听到主任说的话，激动的抱着跳到程山身上，程山一把托住媳妇。
“阿山，你是第一！！！”
“哇哇哇！！！”
“嗯。”程山不动如山，牢牢托住自家媳妇的屁股，慢慢把媳妇的腿放下来。
“为了庆祝，今天晚上我要吃青椒炒鸡！！！”
“好。”
主任乐呵的说：“是这样的，关于程山同志可能还需要一些采访和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啊？”
程山看了看身侧的阮柯一眼，阮柯满眼亮晶晶的问他，“可以嘛，对吧？”
程山点头。
主任纳闷，“这个程山同志，是不是语言上，有些什么...这个，那个，就是有点障碍？”
要是是个哑巴，考上大学，加上猎户的身份，年幼丧父丧母的家庭背景，这程山那可真是有点那个...
阮柯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不是的，他就是不怎么喜欢跟别人讲话，这几天我们都在山上的，知道这是放榜的日子才下山的。”
程山平时话少，不怎么愿意跟人交际。
遇上主任倒不是不能讲话，只是吧，他一想到一旦他点头同意，必然会有很多的麻烦事。
这样他就不能跟媳妇待在一起。
他不想每天都跟媳妇接触很少，他宁愿每天待在半山腰，和媳妇过与世隐居的生活。
所以他犹豫，他犹豫他就不讲话，他不讲话他眼睛黏在他媳妇身上。
主任算是明白该跟谁说话了，一看阮柯就是这家说话的主儿，还是跟阮柯交流比较好说话。
主任转头问阮柯：“这样，小阮同志不是想吃青椒炒鸡吗，我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你看行不行？”
“主要是，这个招生办的老师已经要到市里了，我们得提前准备准备。”主任面露难色。
阮柯一听到招生办的老师来了，那肯定不能等啊，在这个时代能够上到那两所顶尖学校，真的都是佼佼中的佼佼者。
“走叭，那走叭。”
程山拎着手上的野鸡，不想离开，遥遥的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二十多年的家。
他有预感，从此以后，他和小知青的人生将与这栋房子，难以相见。
一草一木全是感情。
一想到要去建设的很好的大学四年，他都会不适应。
更何况小知青来到这个小村庄，每天吃了苦受了累的下地，他可一定要把小知青养养好。
回家简单收拾一下衣服，他们领着主任往村口的方向走。
至于戴书文，在他们交流的时候，越听越难受，眼看反正见到面了，他的任务算是完成。
于是他难受的跑回家，难受的回到自己的屋子悲伤去。
敲锣打鼓的队伍又开始奏乐，不过这次带领他们的是真正被庆贺的人。
一路上走出去，都是村民的恭喜声。
路过何姨门口的时候，卫婉还坐在门口纳凉。
“恭喜柯柯，恭喜程山。”
卫婉的名次与他们相差有些多，不过在市里算是排的上名号。
女主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阮柯只有给程山的是全部的资料，程山能够到过目不忘的程度，那些资料阮柯猛猛往他脑子里塞。
但是女主，阮柯有些担心给的资料太多会出问题，只是时不时的借着008提点卫婉一些重要的题目。
“你也是呀！”
“谢谢。”
主任是坐了汽车来的，戚叔的拖拉机没有用武之地。
但是戚叔仍旧站在村口等着，在程山路过打招呼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说：“好小子！”
程山回拍了戚叔的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奏乐的队伍是直接在村附近找的，到了村口他们的任务完成，就地解散。
主任带着阮柯和程山坐上前往市里的轿车。
轿车的车辙在泥土上划过的痕迹，一如程山的高考成绩掀起的波澜，一开始很明显，后来逐渐被别的泥土填充抹平。
不过这片刻时间的改变，成为了一直存在的现象。
天色已然不早，招生办的老师说明日就到，主任带着他们去饭店吃了一顿大餐，然后让他们去招待所安排休息。
等着明天和招生办还有市长的谈话。
程山在招待所简陋的屋子里，紧紧抱住阮柯，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