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暄派出调查严先生失踪一事的人,骑快马火速赶回京城禀报。
温承暄听后,气得又将书房砸了一通。
“你说什么?!”
“回王爷,属下在那条山道中发现了严先生的尸体,身上棍伤大大小小共有十多处,且与向州农庄中死的小厮身上伤痕一致,力道也一样,应是陈大人所为。严先生发现他逃跑,便连日追赶,却在山中被陈大人反杀。”
温承暄压着怒气,“然后呢,还查到了什么?”
“属下向陈大人同行之人打听,得知陈大人已到岑州,却不知为何突然失踪。属下便花钱向影阁购买关于陈大人的下落,可他们只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白’字,后面还附着一张图。后来又听闻白家主曾派出大批人马找过陈大人,但也很快收势,再没找过。”
他说到这里,面上显出犹豫。
温承暄冷声道:“有什么话就说!”
“是,属下立即便想到了影阁给的答案,于是根据那张图一路查问,找到一处废弃多年的地窖,在里面发现了早已死去的陈大人。陈大人被人一剑贯穿心口毙命,看地上留下的痕迹,应当是个女子。等她走后,陈大人撑着最后一口气,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字。”
温承暄猛地站起来,咬牙问道:“什么字?”
暗卫被他吓得膝盖一抖,重重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是个‘何’字,属下确认过,确是陈大人的字迹无疑。”
温承暄忽然一掌击碎了面前的桌子。
何?!
何家外放之地距离岑州有几千里之遥,且族中优秀之人大多已经凋零,剩下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废物。
陈兴卫根本没有机会见他们,更不会认识。
如果是他所熟知,并且姓“何”的人,唯有何广丞和何奇两个人。
但陈兴卫和何广丞之间并没什么交集。
与何奇相关,温承暄很快便想到了一个人。
在温承华身边待久了,温承暄如今的脾气其实收敛了很多。
看他长进不少,温承华也放心他一人待在京中,故而常常外出。
温承暄没有商量的人,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琢磨了半天。
他招来暗卫,吩咐道:“去查查岑州那处地窖是谁的,一有消息,速来报我。”
暗卫领命而去。
“来人!”
管家匆匆进门,低首等候命令。
“去备车马,我今日去郡主府走一趟。”
和雍郡主派出一波又一波的人打听陈兴卫的下落,始终没有什么结果。
为此她头疼得紧,寝食难安。
听到下人来报说暄王求见,她揉了揉额头,说:“让他进来。”
温承暄大步走进来,见她皱着眉头,忙关切地问:“姐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和雍郡主招呼他坐下,语气悠悠道:“还不是那个陈兴卫,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他的人!”
温承暄自然不可能说出实情,至少在事态未明之前,他得先把这其中的疑点搞清楚。
于是他笑着安抚道:“不急,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露出踪迹,毕竟他也要生活的不是?如果姐姐急着找他,刚好我最近无事,手底下有不少人都闲着,正好帮姐姐的忙。”
和雍郡主拍了拍他的手,“还是你最贴心,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