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迟早都要面对。
安邑浠既像问孙锦绣,又像问自己。
在戾国,乱伦关系比比皆是。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全家人守着一口锅过日子,几代人窝着一张床困觉,不一而足。
没有人觉得不妥,也没有人觉得那是一种乱象。
但是,安邑浠做不到。
就算为了报仇,她也不会和母亲大人共伺一夫。
也不会和众晚娘同时伺候自己的父亲大人。
那种关系,让她感到不齿。
她既期待着复仇的日子早一天到来,又惧怕逃不过圣人的鹰爪。
她想过让孙锦绣替代自己伺寝,可是,那样的话,自己就没有复仇的机会了。
而自己也就失去了潜入皇宫的意义。
“你傻啊,当然是献身了!”孙锦绣一边说,一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安邑浠。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谁都不会珍惜。”安邑浠故意卖关子,顺势推开了孙锦绣。
她和孙锦绣不熟,被陌生人抱着怪难受的,有点窒息,透不过气来。
“他是圣人,我们是被临幸的,应该珍惜的是我们,不是圣人。”孙锦绣七拐八绕的,反反复复就是想证明一个道理,普通人在圣人面前没有选择的权利。
是啊,孙锦绣怎么能知道安邑浠所指的“珍惜”二字的含义呢?
她又怎么会知道,眼前的贱草如假包换,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她认识的贱草,还在原生家庭里挣扎着。
而眼前的贱草,真实的身份却是圣人的女儿。
而自己,有可能成为这个贱草,众晚娘里的其中一个。
这种关系,太复杂了。
连贱草自己都不敢往深里想。
“就算他是圣人,我们是被临幸的,也不用如此这般地急吼吼吧?”安邑浠维护着自己的自尊,圣人高傲的血性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表现。
“贱草,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家还是第一次,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估计我会哭的。”孙锦绣说着说着就苦着一张脸了。
“谁还不是第一次,哭有啥用?”安邑浠设身处地地想到了自己。
是的,哭有啥用?
真的到那时,估计自己想死的心都有。
和圣人?
和自己的父亲大人?
和懿贤妃,母亲大人的枕边人?
安邑浠连想都不敢想。
前方高能,路已死。
“我就不相信,你到那时不哭。”孙锦绣吐了一口气,看了看安邑浠。
“好吧,我陪你一起哭行了吧?”安邑浠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立即打退堂鼓。
“翻牌的时候,你要提前告诉我,我也陪你一起哭。”孙锦绣很天真,满脸稚气。
安邑浠笑了笑,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开始保持沉默,她需要静一静,捋一捋思路。
她只知道这是一条必经之路,逃不过去,也无路可逃。
必要的时候,她只能尘归尘,土归土,把自己的原身返还给圣人了。
也就是说,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
只要能为母亲大人报仇,就好。
…………………………
2025年福利驾到:所有玲珑的爱粉,给本书打五分者,提供生肖和八字,均可免费获得2025乙巳蛇年旺运色、旺运方位、旺运数字,评论区留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