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夫人已经命人去大街上散布消息,要为身边的白芷挑选夫婿。”
“是比武招亲吗?”
“不是,夫人说,空有一身蛮力,没脑子的人,是不会给白芷幸福,她要给白芷挑选最好的良人,既要有钱还要有势,最最主要的还要有担当,对白芷好。”
“夫人,让管家去请全城最好的媒人,让她们物色好人带到府上,夫人再亲自挑选,还说一定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白芷抬进府上。”
“做夫人身边的丫头真幸福,我好羡慕白芷。”
“谁说不是呢!等白芷出嫁之后,就由奴婢变成主子,以后她身边定是不缺人伺候,真是一个有福气之人,希望白芷嫁人后,夫人能选我进主屋服侍,也有幸能让夫人为我选一门亲事。”
“我也想服侍夫人,即使夫人不给我寻门好亲事,能够天天看到将军,有幸在被将军看到,做一名妾室,我亦知足。”
“就你,长相平平,将军才看不上你,少做白日梦。”
“对,对,对,咱们夫人倾国倾城,将军定是看不上你的。”
.......
府中的几个丫鬟,由远及近,从顾北身边走过,嘴巴喋喋不休,谈论的都是白芷选夫婿一事。
顾北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目视前方,好似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心中所想。
魏景墨在浴室洗澡,本就内力浑厚,外面发生的事情,可以听到清清楚楚。
他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自言自语:“冉儿还真是有仇必报,一刻也等不得。”
府中的丫鬟大多都知道他在洗澡,按照平时是不敢有人来这里打搅,但是,今日偏偏有人来到浴室附近,还恰巧谈起白芷的亲事,很明显是冉儿使用的小手段,玩的小心计,有意让顾北听到。
就是不知道顾北这丫的心里是否难受?看来,日后顾北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魏景墨想到自己的妻子,迫不及待的从浴桶出来,穿上衣服,迈着大步走出来,经过顾北身边时,意味深长斜睨他一眼,“找人收拾一下里面。”
“是,主子!”顾北领命。
魏景墨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语重心长说道:“顾北,你知不知道一句话,这世间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尤其是女子。
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好好保全自个。
“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明示给属下?”顾北被整的一头雾水,希望主子说得再明白一些。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自己去想。”魏景墨头也不回,就扔下这一句话,直接朝主屋的方向走。
主屋内,陶安冉正躺在软榻上歇息,白芷在身边伺候,旁边还站着一个小丫头,正在回禀浴室的进展。
“夫人,事情进展顺利,我们已经如数在顾北侍卫面前提及您吩咐的话。”
“他可有什么反应?”
“他表情很平淡,可以说是漠不关己,奴婢瞧不出什么异样。”
“嗯,知道了,明天继续到他面前,按照我的第二条内容说,轮番轰炸,我还就不信,他不束手就擒。”
“是,夫人。”
“你先下去吧!”
丫鬟行一个告退礼,朝门外退去。
白芷看到丫鬟退出去,双膝跪在陶安冉面前,哭着哀求:“小姐,您不要为奴婢的事劳心费神,奴婢已经想明白,之前是奴婢识人不清,错付真心,以后,奴婢不会再动凡心,就守在您身边。”
“你这个傻丫头,哭什么?就为一个男人值得吗?今日顾北他无情,明日,我就会让他哭着跪着求你原谅。
到时候,无论你是要原谅他,还是真的与他决裂,老死不相往来,都随你心意。”陶安冉将白芷扶起来,柔声安抚。
“奴婢怕你因此伤了身子。”白芷满脸担忧。
“我无碍!你放心,顾北现在是表面平静,内心恐怕已经焦急万分,正在想对策,况且,将军已经回来,我定要好好出这口恶气才行。
“小姐,可是......”白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陶安冉制止,“好了,这件事不单单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他这样做不但伤害你,还得罪我。
得罪我的人,势必要付出代价。”陶安冉性格一向如此,不争馒头争口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
魏景墨在门口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来,语气里尽是宠溺,“冉儿,你这样争强好胜,玩弄心机,会不会教坏我们的孩子?”
“夫君是心疼顾北,特意找我来问罪吗?”陶安冉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的人,佯装生气,等待他的回答。
要是他敢点头,她一定将他给扔出去,不再理他。
“怎么会?只要夫人高兴,想怎么整治顾北都可以,谁让他这个不开眼的混账东西惹你生气。”
魏景墨看到陶安冉的神色,不管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都会顺着她,不为别的,就为临盆前让她平安生下孩子。
而且,现在他也学聪明,见好就收,一切都先哄好妻子,其他再想法子解决问题。
“嗯,相公真好!”陶安冉毫不吝啬表扬一句,心里对魏景墨的态度很满意。
“你先出去吧!我和夫人还有话要说。”魏景墨看白芷还跪在地上不动,直接将她打发出去。
“是,姑爷!小姐,奴婢先告退。”白芷得到陶安冉的同意,站起身朝外走,还贴心关上门。
“老婆,让为夫抱抱,这段时间我好想你。”说完,还不待陶安冉有所反应,他就黏上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头埋进她的颈窝,贪婪的吮吸她的味道。
“你干嘛,孩子看着呢!”陶安冉伸手想将他的头推开,奈何眼前的人太重,自己又怀着孩子,根本推不动。
“别动,否则,我不保证会做什么。”魏景墨极力隐忍着想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一遍一遍调息,逼退身上燃起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