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孩子是被吓到,还是累了,魏景墨说完,陶安冉的肚子果真安静下来。
“呵呵呵~看来还是你厉害,一句话都把孩子给唬住。”陶安冉适时拍起某人的马屁。
魏景墨轻轻将她抱起,“我带你回府,让爷爷给你看看伤口。”
“嗯。”陶安冉窝在魏景墨的怀中,任由他抱着,想起不告而别的沐婉晴,又忍不住问出口,“相公,婉晴妹妹她可曾安全抵达沐家?如今是多事之秋,真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娘子放心,阿杰已经去追了,一定会护送她安全到家。”魏景墨揉揉她的头发,出声安抚。
“那就好,希望他们两个做不成夫妻,还能做朋友。”陶安冉释怀。
魏景墨好笑的望着怀中爱操心的女人,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做不成夫妻呢?”
“他们不是......”陶安冉忽然从魏景墨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惊喜万分,“你是说,纳兰杰心里是有婉晴妹妹的。”
“嗯,他得知沐姑娘不告而别,急得跟什么似的,早饭都没吃,就骑马出城寻人。”
“难怪到现在都没见到纳兰杰的身影,原来他是追妻去了,这下爷爷总算了了一桩心愿,我们也可以喝到他们的喜酒,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儿子就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玩了。”
“嗯,到时候,我们就把儿子交给母亲,我带你游山玩水。”
两夫妻的小算盘打的霹雳啪啦响,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生完崽,卸掉肚子里的包袱,两人一起远行度蜜月。
至于带孩子,养孩子的事情,就交给长公主殿下,谁让她一直喊着嚷着要抱大孙子呢!
魏景墨担心陶安冉身上还有其他伤,快马加鞭带她回府,将她直接抱到药庐。
纳兰老家主看到失而复得的孙媳妇,热泪盈眶。
“孙媳妇,你终于回来了,没想到你一回来,就过来见我这个糟老头子,也不枉费我为你担心一场。
好,好,果然要说这些晚辈中谁最孝顺,非你莫属。”说完,还不忘用袖子擦擦脸上的老泪。
陶安冉以为纳兰老家主心疼自己,还为自己流眼泪,面带微笑,出声宽慰:“爷爷,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就是想到你落入歹人手里,一阵后怕,幸亏没事,否则我的曾孙可怎么办好哦?”纳兰家主拍拍心脏,真怕自己哪一天承受不住大喜大悲,驾鹤西去。
陶安冉心中一阵欣慰,继续安抚:“爷爷,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会有事?您不用多想。”
魏景墨看着面前的两人,像无事人一样,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没了,担忧陶安冉背上的伤,轻启薄唇,“你们两个说个没完,背上的伤不疼吗?”语气里有些责备的意味。
他没有就此作罢,继续喋喋不休,越说越委屈,有些上纲上线。
“爷爷不知道你身上有伤,和你闲聊就算了,你自己明明知道受伤,还和他聊个没完,就一点也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孩儿,也不顾忌我的感受。”
陶安冉诧异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懂他为何生气,哪来那么多的怨声载道?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有时候真搞不懂这个男人,比女人还难哄。
考虑到他找自己一定很辛苦,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好声好气,耐着性子问道:“我身上有伤,你生什么气?”
“你说我生什么气?陶安冉,你别太过分。”魏景墨瞬间炸毛,莫名其妙发起火。
陶安冉今日被人掳走,受惊不小,后又爬狗洞保命,背部受伤,心中本就憋屈,听到魏景墨不分青红皂白凶她,一时间,满腹委屈和气愤全部化作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
“呜呜呜~你凶我,你不爱我,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不要给你生孩子。”
纳兰老家主心疼她哭得太过,伤害到腹中的孩子,急忙出声安慰。
“唉!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快别哭,小心伤身子。”
忽然又将矛头指向魏景墨,恨铁不成钢,训诫:“你个瓜娃子,没事招惹她干啥,要是有气没地方撒,就去打沙包。”
魏景墨刚刚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如今看到自己闯祸,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冉儿,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对你吼,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哭!我也是担心你的身子,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宁愿自己被她打几巴掌,也不想看到她伤心。
“你担心就可以对我吼吗?我又不是你的兵,你凭什么对我吆五喝六。”陶安冉得理不饶人,非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就是,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你凶的,去那边,罚站!”纳兰老家主帮着陶安冉,手指着药圃一处角落,示意魏景墨去罚站。
陶安冉泪眼婆娑,诧异望着爷爷,“为什么要他罚站?”
纳兰老家主一脸为难,“孙媳妇,他毕竟是堂堂七尺男儿,不罚站难道罚跪吗?男儿膝下有黄金,再说他还是一个大将军,手底下有十万兵管着,要是罚跪以后让他怎么面对手底下的人。”
“不是......”谁说要罚他,她没有要罚他的意思,这句话还没说出口,被纳兰家主及时打断,“不就是罚跪吗?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妻子也不是不可以,快去跪着。”
陶安冉越来越懵逼,为什么爷爷就一口咬定她要罚他呢?
她嘴巴刚张开,话还没说出口,又被纳兰老家主截胡。
“男子汉大丈夫能为自己的妻子屈膝下跪,那是天大的荣幸,瓜娃子你心里不用有什么顾虑,想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那个时候,你们的奶奶动不动就爱生气,经常让我下跪。
我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下跪,她就和我闹,没日没夜闹,后来,为了得到一时片刻的清静,我妥协。
刚开始只跪在床头,然后开始跪大厅,后来慢慢成为习惯,便直接跪在院子里,也不怕家里人嘲笑。
我的脸皮也因此变厚,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险境都能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