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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众人,听着两夫妻的争吵,瞬间不淡定,个个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瞪着两人。

将军府没钱?

穷得叮当响?

这......这怎么可能?

抛开长公主不说,单单一个魏家,世代功勋,家底雄厚,怎么可能作为唯一的儿子的大将军会穷得叮当响?

皇上看着两人越吵越凶,太阳穴突突跳几下,本来今晚私自出府,是想觅得美人归,没成想出门没让钦天监算日子,会遇到这夫妻两人,真是难缠又煞风景。

他捏捏眉心,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最终对着魏景墨喝道:“你闭嘴!从现在开始,朕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能出声。”然后手指指向旁边的位置,示意魏景墨与陶安冉分开。

魏景墨深吸一口气,看到皇上拼命和他眨眼睛,无奈的走到一边,不再言语。

皇上看魏景墨还算配合,满意的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又望向陶安冉,“你确定将军府没钱,而不是他不给你钱花?”

当然众人都知道,皇上口中的他是指魏景墨。

“嗯,确定是将军府没钱,皇上你都不知道,我已经吃两日的青菜,肚子里早已经是清汤寡水,不知道油腥是何滋味。”

陶安冉一边可怜巴巴回复皇上的话,一边还吧唧几下嘴,双眼蒙上一层水雾,让人看到甚是怜惜。

上官北辰正愁找不到打压魏景墨的把柄,听到陶安冉的话,又看到魏景墨吃瘪的模样,心里乐开花。

看到陶安冉说得甚是可怜,一脸心疼,“夫人受苦了,既然大将军养不起你,以后小爷养你如何?

我保管让夫人吃香的,喝辣的,餐餐都有肉吃,顿顿有美酒喝,还有我这位俊俏无比的小郎君相伴。”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魏景墨的眼刀子已经将上官北辰活剐了。

陶安冉看到一脸欠扁的上官北辰,真恨不得上去撕烂他的嘴,好报他放任上官北冥不管,让他寻自己的晦气的仇。

想让她与他同流合污,想都不用想。

就冲着今晚他见死不救,她也不愿再与上官北辰有任何瓜葛。

想到自己的处境,还是勉强忍下心中的这口恶气,眸中闪过一抹惊喜,一副眼巴巴的样子,眼看着她就要答应下来。

谁知,她却在关键时刻摇头,脸上流出两行清泪。

“多谢上官二少爷的美意,当初嫁给将军虽然非我所愿,但是,却是皇上亲自赐婚,好女不嫁二夫,我是不会背叛将军的,生是将军的人,死亦是将军的鬼。”

此话说得既坚决,又果断,一脸严肃,正儿八经。

上官北辰心中莫名有种失望,不解询问,“可是,你明明在将军府过的不开心,而且他心里也没有你,为何你要这般对他死心塌地?”

他想不通,魏景墨那厮有什么好?

一脸凶相,薄情寡义,天天吊着一张脸,像谁欠他二五八大万似的。

而他就不同了,长相俊美,笑脸以对,热情似火,对她可以坦诚相见,推心置腹。

如果他是女人,一定会选择他,可是这个女人却死守一个将军夫人的头衔不放,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那我也不会舍弃将军,投奔你的。”陶安冉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她看得真真的,上官北辰和魏景墨虽然外表看起来不一样,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霜,但是,他们本质上是一类人,都是心机极深,颇有城府之人。

想要他们将一颗心安全交给另外一个人,那是很难的,几乎不可能办到的。

上官北辰还想说什么,皇上看到魏景墨的脸色阴鸷的能滴出水,害怕等一下场面不好收拾,急忙张口阻止。

“闭嘴!上官北辰,你简直大胆,不可饶恕,连最起码的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都不懂,还敢当着他的面,妄想拐跑他的女人,朕看他这一拳打轻了,真应该打你一百军棍,从现在开始,你也站在一边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开口说话。”

说完,还瞪一眼,眼神充满警告和威胁,意思很明显,要是他再不收敛,继续故意捣乱,不会轻易放过他。

上官北辰被训斥,不敢忤逆,按照皇上的意思,站在魏景墨的对面。

两人彼此四目相对,眼神厮杀不停。

在场众人听到刚刚陶安冉的话,信以为真,一致认为她对魏景墨那是妥妥的忠贞不二,心里不由得对这个女人又高看几分。

唯有魏景墨除外,要不是这些时日他对她已经深入了解,他也一定会被这个女人的外表还有巧簧如舌的嘴巴所骗到。

这个女人太会演戏,嘴巴更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

现在发生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她在演戏给众人看,博得众人的同情。

虽然她在诋毁他,可是,魏景墨的心里还是莫名的开心,并不想拆穿她。

不管她说的真假,这一刻,她的确也给他足够的面子。

皇上不解问向陶安冉,“大将军是天启国的栋梁,也是朕最得力的干将,他每年的俸禄还有朕给他的赏赐,虽然达不到富可敌国,但是也不至于穷得都揭不开锅。”

“你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是怎么管的家?莫不是你拿着将军府的银子,去接济娘家?还不快快如实说出来。”

这皇帝老儿摆明是帮魏景墨,不帮她,还想落井下石。

果真是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都是渣男!

既然不让她好过,那全部人都不要好过,皇上也不例外,今日她就把他一起拉下水,看他如何应对。

陶安冉强压下心中那抹不甘,施施然一笑,轻启朱唇,“皇上,您这可就冤枉臣妇了,我只是将军府上名义的主母,管家权可不再臣妇手上。”

“还有,您说我拿银子去接济娘家,那不能够,前段时间,我都吃不上饭,还是父亲心疼我,偷偷塞给我五千两银子,这才勉强让我坚持到现在。”

“其实,说来说去,将军府如今落到这般境地,皇上您也脱不了干系。”

“哦?怎么和朕扯上关系,你倒是说说看。”皇上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