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杰从药箱掏出一个玉瓶,放到桌子上,“这个药愈合伤口效果很好,涂抹在伤口处,对你伤口愈合有好处。”
“多谢!这个不要钱吧?”陶安冉只是淡淡望着药瓶,并未去拿药。
神医的药一定价值不菲,要是需要付钱,那她就不要了,抽时间到外面随便找一个郎中开点药就行。
现在创业的前期,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能省则省。
“啧~,夫人处境在下听说了,将军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怎么能让你如此拮据度日。”纳兰杰故意在魏景墨面前唏嘘感叹一番,而后大方表态,“我与夫人投缘,这瓶药不要钱,权当我送你的首次见面礼。”
“真的?那真是太谢谢你了。”陶安冉听到不要钱,急忙拿起桌上的药瓶,打开瓶盖,放到鼻子下闻闻,一股花的清香吸入鼻腔,使人心情倍感舒爽,忍不住赞叹,“神医的药果真不凡,光是闻着便觉得疼痛都减轻了。”这马屁拍的有些太过。
魏景墨的脸色黑的宛如锅底,身上的寒气也不断往外冒。
这个女人是不是眼瞎心盲,他为她做这么多,她装作视而不见。
纳兰杰一瓶不值钱的药,都将她给收买了,瞧她高兴的样子,他的心里就万般不是滋味。
纳兰杰也发现对面魏景墨的异常,心中狐疑,墨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莫不是吃醋了?
天呐!他这棵千年铁树,终于是开花了。
意味深长望一眼脸色阴沉的魏景墨,又看一眼没心没肺的陶安冉,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夫人喜欢就行,需要在下为你涂抹上药吗?”
“这怎好劳烦纳兰公子,还是我自己涂抹。”陶安然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拒绝。
虽然她有一个现代的灵魂,不介意男女之防,但是,毕竟生活在古代,多少还是忌讳一下,才能保证不会死的太快。
魏景墨实在忍受不了这两个人将他这个大活人当空气,伸出修长的大掌,拉过陶安冉的小手,直接将她手中的瓷瓶取走,摊开她受伤的手,动作轻柔的为她上药。
当药涂到伤口上时,陶安冉只感觉冰冰凉凉的,很舒适,疼痛感也消减不少。
于是,对着纳兰杰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纳兰公子的药涂上舒服多了,为表达我的谢意,今日借天下楼后厨一用,我请你吃火锅吧。”
“火锅?是什么菜品?”纳兰杰的好奇心被吊起。
“就是一口锅,下面生着火,锅里放一些汤料,有五香的,有麻辣的,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调配,弄一些蔬菜,肉,鱼,放进去烹煮,一边吃一边煮,乐趣无穷。”陶安冉简单解释。
“嗯,听着倒是觉得有些稀奇,那我今日定要品尝一番。”纳兰杰感觉自己的馋虫被勾起,当场表示自己想吃的意愿。
正在此时,宇文玥和容昊也推门而入,刚好听到陶安冉的话,瞬间围上来。
“小嫂子,你又有新菜品要出了吗?光听名字就觉得很好吃的样子,走,走,我为你打下手,我们一起去后厨准备。”
“夫人不愧是心灵手巧,秀外慧中,真是什么都难不倒夫人,做出来的菜,的确很好吃。”一向沉默寡言的容昊也忍不住夸赞两句。
这几日他与宇文玥两人是日日跑到天下楼用膳,百吃不厌,回味无穷!
陶安冉卖给天下楼的二十道菜,他们都品尝一遍,不,三遍都得有。
魏景墨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与陶安冉有说有笑,心中的不快达到极点,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在胸口燃烧。
这个女人就会到处招惹烂桃花,当着他的面,还不知道收敛,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
脸越来越黑,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恨不得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手上。
“嘘~”,陶安冉痛的倒吸一口气,冷眼望着眼前的男人,痛的红了双眼,“疼,疼,你做什么?不想给我涂药就不必勉强,我自己可以。”
这个臭男人,那么大力气,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不由的从伤口渗出,染红她整个手掌。
魏景墨看到泫然欲泣的小女人,心中一滞,看着殷红的血液宛如一条吐着芯子的蛇,急忙放松手中的力道。
“哎呀~你那么力道作甚,小嫂子的手又出血了,一定很疼吧?”宇文玥满脸心疼,忍不住抱怨魏景墨,甚至想动手,妄想将陶安冉的手从他手中拔出来。
“夫人,你没事吧?”容昊满脸关心之色。
“这是止血的药,快涂上。”纳兰杰急忙打开药箱,拿出一瓶止血药,放到陶安冉面前,要不是某人的眼刀子注视自己,他真想亲自给她上药。
魏景墨望着眼前三个男人对自己妻子的关心和爱护,远远超过他这个做夫君的,脸色瞬间一寒。
“她受伤了,不方便做菜,你们出去吃。”这是直接下逐客令,要将他们给撵出去。
“只要你不添乱,我可以。”陶安冉憋一肚子气,从他手里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拿着止血药胡乱撒上去。
将手伸到纳兰杰面前,“麻烦纳兰公子给我包扎,谢谢!”
纳兰杰正欲上前,下一秒,三人被齐齐扔出雅间。
紧跟着,便是魏景墨怒喝的声音从雅间传来,“把他们三个丢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们踏进天下楼半步。”
东西和南北,还有顾北三人对视一眼,他们的主子吃醋了。
这三人干什么不好?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主子和夫人单独相处的时光,还表现得对夫人关心又在意,这不是明显与主子叫板。
哎!这都是什么事?
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都不懂,难怪主子会动大怒。
宇文玥一头雾水,“夜,你为什么不让我踏入这里,我想吃这里的饭菜怎么办?”
容昊一脸诧异:“夜,你为什么连我也丢出去,我做了什么事情惹你不悦?”
纳兰杰更是懵逼,“见过过河拆桥的,没见过这么拆的,既然你要如此无情,以后受伤不要再找我。”
谁还没有一点脾气,小样,不惯着你。
“丢出去。”雅间内又响起一道森冷的声音。
“是。”东西,南北和顾北身形一闪,一人拖一个飞身朝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