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还有私心,魏景墨早晚会回边关,到时他一走,就没人在意这个待在偏院,不受待见的夫人。
那她的春天岂不是要来了!
她要搞事业!
这个世道,真心最廉价,真金才是最牢靠。
“是,小姐。”白芷不知道小姐内心所想,暗自神伤。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很快搬到偏院。
陶安冉和白芷来到偏院,抬头望着“静雅院”三个鎏金大字,光看牌匾大气辉煌,心里偷着乐呵。
真是捡到宝了,这里应该不会太过寒酸才是。
两人相视一眼,用眼神交流,很有默契点点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迈进去,不消片刻功夫,又一起垂头丧气返回到牌匾之下。
陶安冉忍不住仰天长叹,“俺里个老天爷,你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吧!这不会是面壁思过的场所,当真是家徒四壁,好歹也有张桌子,有把椅子呀!”
“小姐,你求老天爷有什么用,应该去求姑爷,这个家姑爷做主。”白芷在下面干着急。
“求他?哼!想得美,今日本小姐还就在这住下了,打地铺,就地野餐,不要太爽!哈哈哈~”陶安冉笑着大摇大摆走进去。
“完了,全完了,小姐莫不是被姑爷气傻了,这可如何是好?”白芷一拍大腿,自言自语几句,看着陶安冉的背影,急忙小跑着追上去,“小姐,小姐,等等奴婢。”
将军府书房,魏景墨慵懒惬意的斜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发出一阵“笃~笃~笃~”的响声,面无表情的听着下面的人汇报。
厨房伙计:“将军,夫人身边的白芷去取饭食,属下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告诉她们饭点过后,便再无饭食。
白芷气不过,与属下争吵几句,便回去找夫人,夫人一直未出面,就连白芷姑娘也没再到厨房来。”
管家:“将军,老奴将您的话如数告诉夫人,夫人很淡定,一没哭二没闹三没上吊,只说知道了。”
“她可询问我去何处了?”魏景墨终于有一丝反应,轻启薄唇问道。
管家后脑勺冒一层冷汗,低头小声回复:“没有。”
魏景墨脸黑如锅底的灰,不悦的“哼”一声,又看向下方的人,“你那边呢?”
暗卫西北:“将军,夫人带着丫鬟在管家走后半个时辰搬进了静雅院,院子里的东西都按您的指示,全部搬空,一件不留。”
暗卫东南:“将军,夫人进去后又返回到院门口,望着静雅院的牌匾,对天长叹,老天对她不公,身边的白芷让夫人求您。”
“她怎么说?”魏景墨脸色稍缓和,终于可以想起他这个一家之主了吧!
只要她肯放下姿态来求他,或许他看她可怜的份上,施舍一些吃穿用度给她,也不是不可以。
东南望一眼主子,“夫人说,宁愿睡觉打地铺,就地吃饭,也不愿意求你。”他是真不想泼主子一头冷水,奈何是主子自己一定要知道的。
“哼!那就不用管她,任由她自生自灭,让她多吃些苦头,她就该长记性了。”
魏景墨不知为何,胸腔一团怒火不断在燃烧,压都压不住,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气愤的甩袖离去。
朔风望着主子离开的背影,连连摇头。
不知道主子在和夫人较什么劲?
明明昨晚是主子亲自将夫人抱回来的,还给夫人喂了药,看到夫人退烧,才让白芷过去服侍。
就像此时此刻明明心里在意,却要装作不在意,还处处针对夫人,故意刁难夫人,他就不怕彻底寒了夫人的心吗?
唉!矫情!
长公主府。
长公主躺在软榻上假寐,身边的容嬷嬷走过来,小声禀报:“殿下,将军府那边来消息了。”
长公主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着星星,问向容嬷嬷,“快说,是何消息?”
“下面的人回禀,说将军今日将夫人发配到偏院静思己过,还命人克扣她的吃穿用度,将偏院搬空,连个床板都没给夫人留下。”容嬷嬷将下面的人传述的话,如数告诉长公主。
“这个臭小子,当真是皮痒了,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媳妇,去将他给本宫叫来,本宫一定要家法伺候。”长公主立马炸毛,蹭的一下从软榻上坐起来,作势要去拿鸡毛掸子。
而后,大骂出声:“她要是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那本宫的孙子怎么办?等她为本宫生下孙子时,指不定就是一个皮包骨的猴子,到时候本宫还怎么有脸去见侯爷。”
“殿下,您先别动怒,您当真舍得打将军吗?”容嬷嬷笑着安抚长公主。
长公主从小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像一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她人心尤其善良,待字闺中之时,颇受先皇疼爱;嫁人之后,又受到侯爷宠爱,因此才造就她的性情一点没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
长公主听到容嬷嬷这样说,又开始有些犹豫。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真要为了哪一个去惩罚另外一个,她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罢了,终究是他自己的媳妇和儿子,是好是歹,都得他自己看着办,本宫不便插手。”长公主像一个漏气的皮球,瞬间扁了。
容嬷嬷看着长公主像霜打的茄子,出声宽慰,“殿下,老奴看将军夫人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或许她会想到法子也说不准!”
这句话仿佛给长公主打了鸡血,一下子让她满血复活。
“对,对,本宫真是关心则乱,昨日那般凶险她都能逃出去,今日只是墨儿给她一点小惩大诫,她一定会想办法脱困。”
“就这样吧!让她先暂时委屈一下,等墨儿离京后,本宫再给她赏赐一些好东西,宽慰她受伤的心灵,这样她就会为了报答本宫这个母亲,好好为魏家传宗接代。”
“是,殿下说得极是。”容嬷嬷笑得合不拢嘴。
“嬷嬷,云儿在哪里?”长公主想起那个不省心的女儿就头痛。
“若云郡主在房间里思过,将军亲自吩咐的,说是要让她面壁七日,不许踏出房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