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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出来之后,本想直接去孙家的安远侯,肃着脸回府。果不其然,一进门他那岳父岳母正满面愁容的等在正堂。

“姑爷,大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弟弟被人给冤枉进大牢里了,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啊!”

孙老太太吴氏,看见女婿进门,如扑向救命稻草一般的冲过去哭嚎。也是满头华发的人了,一脸的老泪纵横,瞧着叫人颇为不忍。孙老爷子倒是还知道讲个面子,只是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姑爷,栋儿是你们的亲弟弟啊,是悦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不能不管。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人,才会被人故意陷害入狱。可怜我的儿啊,兢兢业业的当差,给皇后娘娘鞍前马后的忙活了这么多年,说被下狱就被下狱了呀!”

吴氏恨不能呼天抢地的诉说委屈,安远侯夫人孙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旁默默垂泪。本就是极为温婉的长相,即使如今上了年岁,但是保养的好,看着也很有妇人的成熟风韵。

叶云修看了妻子一眼,隐晦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与妻子成婚二十多载,可真的极为不喜她这种性情。

虽他也是世家子出身,可他是个武将,骨子里就讨厌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浓眉一扫,厉色不减当年,瞬间镇住了吴氏母女。冷着脸掀袍入座,示意众人都坐下,他才看向讷讷不言的岳丈。眼神迫人的很。

“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听你们在这里颠倒黑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其中的详细过程我已在宫中知悉,你们也无需再多做狡辩,如今我就是转述一下娘娘的意思。”

孙氏刚想张嘴说话,就被丈夫以眼神盯在原处,叶云修语气里的不高兴,丝毫不加掩藏。

“限你们孙家十日之内,把孙栋贪墨的那些银钱,约么着大概三百万两左右,都给吐出来。如此,也许能在娘娘手底下逃得一命,否则你们就准备好白发人送黑发人吧。皇后娘娘的杀伐果断,相信你们多少都有所听闻,莫要心存侥幸。”

他的语气太过笃定,面色太过慑人,到底是手上人命无数的主,轻易就能将孙家人那些装出来的理直气壮,给瞬间击破。

吴氏瘫软在椅子上,无神的喃喃自语着什么,孙老头嘴里没滋没味的咂摸了好几下,才哆嗦着嗓子小声问道。

“姑,姑爷。家里拿,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的话……”

“哦,那就准备好被抄家。”

“夫君!”

孙氏惊呼了一声,语气凄婉无助。

“妾身不给小弟辩驳,只是求求您与娘娘面前讨个恩典可好?”

“哦?那不如夫人你细说说,需要为夫去讨个什么恩典?不知道这些年孙栋干的这些事情,你作为他的长姐,是否真的一无所知?

打着我安远侯府的名号,干这些贪污受贿的勾当!敢拖着我叶家下水,你还敢叫我去给他讨恩典?污我叶氏名声,不活劈了他,都是老子这些年修身养性了!”

叶云修一掌拍碎了太师椅的右边扶手,从宫里忍到现在的怒气,喷薄而出!

若是往常,孙氏一定被吓得缩在那儿不敢动弹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非常惧怕这个杀人如麻的夫君。

当年若不是她祖父孙老相爷给定下了这门亲,要是依她自己的喜好,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这种人。

所以平常不是必要的情况,从不往他身边凑合。可是现在,看看年迈的父亲母亲那无助的样子,孙氏咬咬牙,硬撑起胆子把求情的话说完。

“夫,夫君,请您息怒。妾身不是要为孙栋开脱。只是这事儿以前我们确实不知道。虽然他花钱大手大脚的,可是在商部手底下干活的人,谁都知道薪俸很高,我们也真的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我爹他就是个穷御史致仕的,我家这一房当初也没分到多少钱财,实在,实在一时之间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怎么?你想让老子当这个冤大头?孙悦吟,你不是一直都是女德典范吗?岂不知出嫁从夫的道理?”

“没有,妾身绝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求夫君您去娘娘面前说说情,给我们缓一些时日。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把这钱给还上!只求娘娘别,别杀我弟弟……”

话音未落,孙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三百万两啊,她们孙家这次怕是要倾家荡产了!她哭的不仅仅是担心弟弟有性命之忧,更哭的是老父老母凄楚无依的将来。

即使再讨厌哭天抹泪的妇人,可这到底也是自己的原配发妻,又生下了唯一的嫡子,哪怕就是看在叶镇北的面子上,叶云修也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为了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能按捺下火气,把其中种种关联,掰开了揉碎了的说清楚。

“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斩杀,就已经是娘娘看在你这长嫂的面子上,法外开恩。既已经定下了时限,朝堂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自然不可能往后延。此话休要再提,你们抓紧回去准备银子,否则十日之后,孙栋那小子还能不能活命,可就两说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再看着他们也只能憋气,叶云修眼不见为净的起身,往书房去了。

“闺女,姑爷这眼看着是不想管,你弟弟可如何是好啊?莫不是真要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不成?”

吴氏这会儿哭的才是真真切切的伤怀,她丈夫当初虽是相府嫡子,可却是继室所出的三房,上有嫡兄庶兄,下有嫡弟庶弟,并不被父亲稀罕。自己又一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分家的时候,也就比庶出的兄弟们多了那么一点点资产。

若不是当初长女貌美贤惠,入了老安远侯的眼,被迎回来做了叶氏宗妇的话。他们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挣命呢。好不容易如今日子好过了,谁知道儿子又会犯下此等大错?

三百万两,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啊!

孙氏向来孝顺,扶着老泪纵横的双亲连声安慰,离开了丈夫那恐怖的气势范围,她还是很靠谱的。

“爹娘,你们俩先别哭了,听我说。孙栋既然贪墨了这么多钱,定然不可能就真的给花完了。如今他被关在天牢里,我们探望不得,不知道钱在何处。

可是弟妹不一定不知道,他们夫妻向来感情好,小弟干的这些事情定是瞒不过她去的。你们现在回去找她询问,其中厉害一定要跟她说清楚。她也不想如今这岁数就直接守寡吧?不想让侄儿侄女们没有父亲吧?

家里把所有能抵能卖的全收拾了,能凑多少钱就凑多少出来。我手里还有一些嫁妆,也想办法给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