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吉等人真的认怂,古小邪还是蛮意外的。
毕竟是皇室宗亲啊,连贵族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还是说,李吉等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知道自己老爹是玄尘子,所以才不得不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
至于考察真相这种费脑子的工作,古小邪向来是不愿意参与的。
既然院规到手,银子也到手了,接下来就是该好好的享受生活。
而不是耗费脑细胞去想,李吉为什么屈服。
古小邪唯一遗憾的是,此事惊动了智杖。自己私吞李吉等人十万两银子的伟大愿望就此落空,只能和智杖,杜小蛮平分。
二人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去饭堂吃了一顿有油条,有豆浆,还有包子,米粥,咸菜的早饭。
然后便手拉手蹦蹦跳跳的去上学了。
今天他们没迟到,而且来的还比较早。
进入学堂时,只来了不到一半的学生,等了一会儿,杜小蛮才姗姗来此。
杜小蛮一到,智杖就嚷着坐地分赃。
杜小蛮也堕落了。
曾经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修真界小仙女,和古小邪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变的市侩与庸俗了。
一听说李吉等人上贡了十万两银子,杜小蛮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花枝招展的模样,直接引的旁边好多男同胞心中小鹿撞撞。
都是定力不太好的风流书生,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年纪,面对一个前凸后翘,身穿学院服饰的美丽小姐姐,这种制服诱惑,还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们能抵挡的。
秉承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十万两银子被分成了三份。
自认为重夺老大地位的古少年,拿了四万两。
智杖与杜小蛮各取三万两。
对于古小邪的这个分法,智杖与杜小蛮表示有异议。
但古小邪却说,自己出力大,自己应该拿大头。
二人在旁边小声合计了片刻,还是同意了古小邪这种略带压榨性的分赃方法。
李九龄很眼红古小邪三人发了大财,说初一休沐的时候,要让古小邪请客吃大餐。
古小邪一屁股就将这个猥琐闷骚的晋王世子给撅到了一边。
“滚!说好了初一休沐,你请我们去吃大餐,去逛青楼,如果你敢赖账,食言而肥,我会狠狠的揍你!”
连皇子都认怂了,李九龄这位世子自然不敢和古小邪硬刚。
辰时三刻,钟鼎声响起,云逸先生准时的走进了学堂。
这位大儒迈着八字步,背着双手,手臂下夹着一本书籍,还有一根三尺长的戒尺。
他一进来,所有的学子便立刻起身,恭敬的作揖道:“先生早。”
云逸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
眼神不由得看向了古小邪等人。
道:“古小邪,李大牛,你们的两百遍院规抄好了吗?”
古小邪与智杖相识一眼。
二人各自捧着一沓厚厚的院规走到前面,恭敬的放在云逸先生面前的桌案上。
云逸放下戒尺与书籍,随意翻看了几遍。
他当然知道,这几百遍院规并非是出自这二人之手,昨天中午,整个书院的人都知道了,古小邪三人殴打了李吉,并且强迫他们代写院规。
云逸先生当然不可能真的揪着这两百遍的院规不放。
毕竟古小邪的玄尘子与玄素仙子的儿子,还能真的往死里整?
何况,现在连院长也罩着古小邪。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云逸先生摇头晃脑的道:“写的不错,以后记住,莫要再触犯院规,否则,可就不是两百遍能解决问题的了,你们下去吧。”
古小邪与智杖立刻作揖退下。
云逸先生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古小邪与李大牛之事,诸位学子应当引以为戒。
今天,就和你们讲讲这大学之明,君子之道。”
所谓半部论语治天下,儒家之道博大精深,以君子仁爱为本,颇受历代君王赏识。
否则也不可能百家罢黜,独尊儒术。
甲府学堂里的学子们,都在如饥似渴的听着云逸先生传授知识。
唯有古小邪三人对此似乎不屑一顾。
他们连论语都没读过,更别说中庸大学之道了。
三人的位置比较靠后,刚分了巨额赃款,兴奋的不要不要的,也没有在课堂上补个回笼觉,而是在用极低的声音,在下面讨论,休沐日去哪里玩。
上午的两个时辰课,云逸先生滔滔不绝的讲述了一个时辰。
剩下的一个时辰,则是让学子自省自学,消化他所讲的知识。
闲下来后,云逸先生就摊开了一张纸,提笔写了五个字。
烟锁池塘柳。
这是昨天晚上古小邪在饭堂里所出的上联。
此联早已经轰传整个书院。
不仅学子们在耗费脑细胞,就连不少教习先生,都加入了进来。
此联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看似简单,但想要对出工整押韵,意境深远的下联,却绝非易事。
憋了一个时辰,云逸先生终于泼墨挥毫,写了五个字。
“桃燃锦江堤。”
口中细细品味一番,只觉得自己对出的下联,并非上乘佳作,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偷偷的瞧了一眼正在交头接耳的古小邪。
喃喃的道:“这小子真是个天才?是我儒家一脉的救世主?”
正好看到这个小卤蛋,咬了智杖的手臂一口,二人在捉下打闹。
云逸苦笑摇头,自语道:“绝不可能是他。”
午休的钟鼎声一响,云逸先生还没有走呢,古小邪三人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众人只隐隐听到:“快去饭堂,早点去不必排队!”
好嘛。
三个只知道吃的饭桶。
与此同时,院长房间。
颜司礼看着面前的老者,很是诧异。
道:“独孤,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二十年没有到我这里来了。今天什么风,把你这位司天鉴的鉴正吹来了?难道你也是来抢人的?”
独孤谋道:“抢人?抢什么人?”
颜司礼道:“你不是为了古小邪而来?”
“古小邪?蜀山掌门玄尘子的那个儿子?他在白鹿书院?”
看着独孤谋疑惑的表情,颜司礼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看样子这个老头子真的不知道古小邪在白鹿书院,自己竟然将此事给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