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邪原本都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以后在书院里的逍遥生活,现在褶子了,院长大人直接锁死了他以后的所有快乐。
每天午休之后,他都要准时准点来这里报到。
而且此事还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古小邪很确定,如果自己再拒绝,眼前的这位和蔼可亲的亚圣前辈,就会变成凶神恶煞的暴力小老头。
他只有认命。
唉声叹气,似乎这辈子已经没了任何的指望。
道:“亚圣前辈,你说唤我过来是为了三件事,这才说了两件,第三件事是什么?”
亚圣道:“前不久湘西君山尸潮之乱,魔教约战正道,明年九月齐聚泰山斗法。
我想由你,代表我们白鹿书院参与斗法。”
古小邪目瞪口呆。
泰山斗法大会,在人间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各门派的精英弟子,都在磨刀霍霍。
这种百年一遇的盛会,参与者虽然都是年轻人,但修为绝对都不低。
以古小邪,智杖,杜小蛮三人的修为,在各自的门派中,都还没有资格代表门派出战。
本来古小邪的计划是,明年九月,自己偷偷的溜去泰山当一个打酱油的吃瓜群众。
没想到,亚圣竟然让自己代表白鹿书院。
“有这好事?……”
“等等!据我所知,你们儒家一脉,已经退出了正魔间的斗法比试,长达两千年了吧。
怎么这一次想要去泰山凑热闹?”
他觉得亚圣是在给儒家耍存在感的。
现在的儒家众生都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让他们读读书,背背古诗还行。
让他们和那些如狼似虎的正魔弟子打架,这就是找死啊。
颜司礼道:“以前确实是没这个打算,这不是你来了吗。白鹿书院还是第一次接纳修真者入学旁听,自然得好好利用一番。”
古小邪很心动。
以蜀山派如今强大的实力,他根本就没资格拿到一个参赛名额。
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
任何人都会心动的。
但是,这件事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古小邪道:“按理说,我现在在白鹿书院求学,只要还白鹿书院一天,便是书院的学子。
代表书院参加明年的泰山斗法盛会,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我毕竟出自蜀山派,我前世的老爹,还是如今蜀山派的掌教。
我如果代表书院参战,我老爹老娘是不会同意的。”
颜司礼微笑道:“玄尘子那边,自有我来劝说,你只需要同意即可。”
古小邪笑道:“如果你真能说服我的老爹,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啊。
你放心,只要我能上擂台,一定给咱们书院夺得第一!”
古小邪是一个生性洒脱之人。
走出院长的小院子,他的心情便好了起来。
此刻午休时间早已经结束,多数学子都在上下午的选修课。
古小邪正准备回学堂学习对牛弹琴,老远便看到李婉君迎面走来。
古小邪蹦蹦跳跳的从山上下来,距离李婉君还有十几丈时。
他开口道:“李公子这是去哪里啊……”
话一出口,古小邪就觉得不对。
立刻道:“忘记了,你不是爷们,是个娘们,还是公主殿下。我以后就叫你李公主了啊。”
李婉君无语。
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和她这么说话。
又是爷们,又是娘们。
粗俗。
李婉君是特意在下山的路上等待古小邪的。
自己的小老弟,今天被古小邪拎出来当了靶子,如果自己不出面,以李吉的性格,还不知道会将此事闹成啥样呢。
李婉君道:“古公子,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古小邪诧异道:“你在等我?”
脑袋中灵光一闪,想到这个李婉君是公主,那个李吉是皇子,他们的老爹都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看样子,李婉君是来找李吉找场子来了。
果然,李婉君道:“古公子,今天午休时,你把我弟弟给打了,还对他敲诈勒索,可有此事?”
古小邪笑道:“确有其事,怎么,你这位当姐姐,要给你弟弟出头?
我早就打听好了,以李吉为首的犯罪团伙,仗着背景家世,在书院里横行霸道,欺压同窗,收取保护费。
今天他们正在欺负别人,我看不过去才出手的,算是小惩大诫。
只要他和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我便将此事揭过。”
李婉君妙目一翻。
这也太不要脸的吧。
明明古小邪是施暴者,却给人一种他是受害者的感觉。
再说这仗势欺人……
你古小邪如果不是仗着老爹老娘撑腰,敢如此肆无忌惮?
李婉君强压怒火,道:“古公子,我们皇室也是有尊严,李吉之事,我希望你能就此收手,我保证他以后不会招惹你。”
古小邪摸着下巴,道:“念在你我是旧相识的份上,我卖一个面子给你。
四百遍院规,外加十万两银子。
我以后便不再去找李吉他们的麻烦。
这已经是熟人的友情价了,若不是李公主你亲自出面,明天一早,我上贡给我银子少于三十万两,我打断他所有的骨头!”
李婉君皱眉,道:“你是正道弟子,如此行径与邪魔何异?”
打是打不过古小邪的,李婉君想要动之以理,试图说服古小邪。
古小邪耸耸肩道:“我罚他们抄院规,是因为他们经常让书院的同窗代写课业。
至于那十万两银子,是因为他们一直在敲诈其他学子。
如果他们还想在书院混日子,十万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
我不怕你们去告状,就算告到我老爹那里也可以。
但是,在我老爹处罚之前,我有一百种方法让那几个院霸生不如死。”
古小邪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
他不会使用别的手段来惩罚李吉等人,而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李吉等人以前是怎么欺负别的同窗的,古小邪便用同样是方法给欺负回来。
古小邪扬长而去。
只留下李婉君在风中独自凌乱。
这个家伙真的是正道领袖蜀山掌门的儿子?
怎么做起事情来,如此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