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内,有十数人。
除了这几位各派的年轻高手之外,他们身后都有随行之人。
安若素身后的是那个美艳妇人。
杨紫衣身后有一个身穿黑袍的青年。
这青年样貌普通,气息深沉,站在黑暗中,似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是一个不易被察觉的人物。
黑袍青年开口道:“正道诸派,有不少长老高手坐镇湘西,单单蜀山派,便来了四位长老。单凭咱们这几个人,得小心行事,莫要着了正道伪君子的诡计。”
毒龙谷的方四,酷酷的道:“无妨,咱们圣教前辈不日将抵达湘西,到时便是这些正道长老的死期。”
黑袍青年闻言,便不再多言。
三言两句间这群未来的人间大魔头们,便商量好了计策,离开了城隍庙,前往东谷县城。
在他们离开的同时,城隍庙附近的丛林里,黑暗中,不断有人影闪烁,数量不低,少说也有百十人之多。
可见这群年轻人并非是单枪匹马闯湘西,他们各自都带了不少门人前来。
与此同时,岳阳城,云梦楼。
古小邪的伤势,完全无法阻挡他对美食美酒的热爱。
抱着一整条鱼,便是一阵狮子摇头,吃的是满嘴油渍。
智杖更离谱。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吃过这么贵的宴席,腮帮子鼓鼓的,疯狂我往嘴里扒拉菜肴。
这二人谁都不服谁,誓要争夺人间第一饭桶的称号。
苗女龙鸢胃口不佳,只浅尝几口菜肴。
不过,这个小妹妹却是喜欢喝酒,六十年陈的竹叶青,壮年男子都难以下咽,她已经喝了半坛子,除了脸颊红扑扑,倒没有醉酒之意。
这个奇特的组合十分吸睛,一楼大厅的食客注意力多放在三人身上。
不少食客已经酒足饭饱,却没有会账离去。
他们都想看看这三人到底有多能吃。
同时看看他们会不会倒霉。
要知道,这可是云梦楼,是湘州最贵最豪华的酒楼。
就他们仨吃的那桌子菜肴,以现在岳阳城的物价,少说也得二百两银子。
这还是小头,真正的大头是那三坛子竹叶青。
一坛五斤,都是六十年陈的佳酿。
单是一坛,就价值二百两银子。
三坛便是六百两。
从这三人的衣着服饰与身体特征来看,身穿花花绿绿,佩戴银饰的女子,肯定是湘西苗族姑娘。
那一胖一瘦两个少年,应该是佛门小和尚。
他们并不认为,破衣烂衫的三人身上能拿出八百两银子来付此次的酒菜钱。
没有人敢在云梦楼捣乱,因为这里是湘西王家的产业。
以前在这里吃霸王餐的人,都承受了他们那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
苗女龙鸢的酒量不俗,古小邪与智杖就差了那么点意思了。
几碗烈酒下肚子,这两个小光头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二人开始还用筷子夹菜,后面就直接上手去抓。
到最后,直接端起盘子往嘴里扒拉。
在这场争夺第一饭桶的比试中,古小邪败下阵来。
智杖轻松拿捏老大,轻而易举的夺得本年度人间第一饭桶的荣誉称号。
输了比赛的某人,心中很不服气。
在蜀山这些年,所有人都说他是废物,是只会吃的饭桶。
作为蜀山第一饭桶,没道理输给一个肥和尚。
他将自己今天晚上输掉比赛的原因归纳为三点。
其一,年纪。
自己在初遇智杖时,为了做老大,谎报了年龄。
真实年龄,智杖比他大一岁,比他多干了一年的饭。
其二,体型。
自己在同龄人的身高中等偏上,体重九十斤。
相比之下,智杖和自己个头差不多,体重却超过了一百五。
其三,伤病。
古小邪伤势未愈,而智杖在白巫岭的大战中,除了被小锤锤电了一下,几乎没受到什么伤害。
这三点原因,是古小邪认为自己输掉饭桶称号的原因。
他打算等自己的伤势痊愈了,再找智杖比拼一场,势必一举拿下第一饭桶的称号。
智杖看着老大依坐在椅子上,拍着圆滚滚的小肚子,难以下咽的模样,心中颇为得意。
炫耀似得端起一盘虎皮扣肉,三下两下就扒拉进了自己海马一般的嘴巴里。
咀嚼了三两下,便一口咽下。
看的古小邪与龙鸢都是目瞪口呆。
就连周围的食客,都被镇住了。
智杖得意的道:“老大,怎么样,现在服了吧。”
古小邪没好气的道:“你别得意,等我养精蓄锐三五日,定能轻松拿捏你!”
智杖咧嘴笑了笑。
继续埋头干饭。
剩下半桌子的剩饭剩菜,在智杖的风卷残云之下,慢慢的被清盘。
古小邪看着头皮发麻。
算是彻底服了。
心想只要智杖活着一天,人间第一饭桶的称号,便彻底与自己无缘了。
见自己在饭量上确实不敌这个肥和尚,古小邪便将目光放在了龙鸢的身上。
龙鸢由于喝了酒,小脸蛋十分红润,颇为诱人。
十三岁的少年,正值感情朦胧,迎风尿三丈的年纪。
尤其是长江花船上,看到了一群光着屁股跳舞的小娘子之后,更加刺激了这个十三岁少年雄性荷尔蒙的成长。
龙鸢并不是他认识的最漂亮的女人。
却是他唯一能拿捏,能罩得住的女人
在蜀山的那些漂亮师姐,整天都欺负他,殴打他。这种女人都是母老虎,古小邪可没兴趣。
他打算有机会将龙鸢带回蜀山,给自己当媳妇。
至今,他都没有忘记自己的理想,娶几个美丽的姑娘当老婆,后半生都在大被同眠的糜烂日子里渡过。
于是,他便对龙鸢道:“龙姑娘,我和智杖明天就要离开岳阳城了。
现在龙山侗也没了,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肉,就绝对少不了你一口葱花。”
龙鸢轻摇脑袋,道:“沃哪儿都布去,登死吵解暑了,沃妖虫见龙山洞……”
古小邪捂着脑袋,这个小苗女哪都好,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就是这汉话说的太令人揪心了。
她的每一句话,自己要在心中琢磨好半天才能理解。
这要是娶回家,语言不通,岂不是每天都要在床上干架啊。
忽然古小邪眼珠子一转,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几本书。
道:“龙姑娘,重建龙山侗的事儿,咱们先放一放,这是我小时候所学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送给你吧,你好好练习汉话。你现在的汉话说的太别扭了。”
龙鸢不解,道:“沃死苗任,为啥子要血洗喊花?何框,沃觉得沃滴喊话意境狠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