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与白又白看着冰棺里 的语语,也难过的直抹眼泪。
宣剑站在一旁,那双死寂的眸子无神地凝着冰棺。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他喉咙发堵,“这是轩辕族血脉传承之人的命数,也是语语的命数。”
“什么命数?!我偏不信!”顾挽之肃着脸,双眸猩红,“小师妹能聚魂,语语也一定可以!”
宣剑满腹无奈,“去哪找阴阳石呢?”
“这世上既然有第一颗阴阳石,定然还能找到第二颗。”顾挽之握紧拳头,“小师妹气运一向很好,待她醒来,她也一定会想办法救语语的!”
老六忽地想起之前在十八禁地之中,荒天行用古龙之心布置的地炔大阵,“若是能找到阴阳石石,再加之古龙之心,可用直接上古禁术重新塑魂,无须宫田孕育,便能令语语起死回生!”
白又白歪着脑袋,红兔眼眨了眨,“可是那两样都是绝世至宝,要去哪找?”
“你不是寻宝兽么,这天下还有你找不到的宝贝?”老六拎着它的尾巴,将它提了起来,“以你的天赋神通,再加上老五那变态的气运,只是时间的问题。”
“也是哦。”白又白很认真地点点头,“以我的天赋神通,再加上老五的绝佳气运,天下宝贝尽在我们之手!”
“行了,既然如此,那就先想办法救老五。”
老六过河拆桥,手一松,将它丢到了地上。
白又白毫无防备,脸部着地。
它一个弹跳起来,蹦到老六的肩上,伸手就去挠他的脸。
“啊——我跟你拼了!”
“诶诶诶......”
冰室之中响起两道稚嫩的吵架声,似是金阳破日,瞬间冲散了冰室之中伤心沉重的气氛。
顾挽之将你抓我一下,我挠你一下的两只妖精扒拉到一边,有些担心宣语的尸体能不能等到他们找到阴阳石的那日。
“可有办法保住语语尸首不腐?”
“你轩林舅舅给了我一颗东海玄冰珠,可保语语尸体万载不朽。”
“那就好。”顾挽之悄悄松了口气,心头安定了些,“不管多久,我都一定要救语语。”
“顺以天命吧。”
宣剑都没有抱太大希望,不说阴阳石,就单说古龙之心,想要寻到何其艰难。
几人在冰室之中待了半日才离开,无人发觉宣语田丹的位置隐约有绿色瑕光在闪烁。
眨眼而逝,一切又恢复原来那般。
林震天从十八禁地回到前院,手中抛着一颗金色星石,嘴里一直嘟囔:“这破石头什么用都没有,也不知轩辕族那些老家伙宝贝个什么。”
傲因走到他脚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哞哞。”
林震天收了金色星石,伸出右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这些日子你表现不错,好好看家,待我去通阳城回来,给你带些灵果塞塞牙缝。”
“哞哞!”
傲因的尾巴摇的更风火轮似的,高兴的在原地撒着欢。
“行了行了,我先走了,得去置办一些家用的东西回来。”
林震天背着一只手,昂首阔步离开了茅山。
姬无咎站在窗棂之后,透过细缝将他刚刚手里的东西看了清楚。
当真是轩辕族的奠基石!
他微微眯起眸子,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等林震天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手中捏着一颗霹雳珠,朝着茅山脚下掷去。
“嘭!”
一声巨响,傲因‘噌’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嘶吼一声,朝着声响之地快速掠去。
姬无咎唇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讥笑,趁机打开窗户,身如雷霆般出现在茅山的另一端。
他刚走,傲因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牛眼之中满是轻蔑之色。
贼小子,真当它堂堂傲因是傻缺呢?
“嘁!”
它人性化的嘁了一声,趴回地上,优哉游哉的闭目假寐。
林震天故意装作不知身后有人,手中把玩着金色星石。
“这玩意到底怎么用?”
他目露疑惑。
茅山千里之外有处山坳,这里常年瘴气,甚少有人从此地过。
就在他刚入山坳不久,一道灵元境强大的气息朝着自己轰杀而来!
“我去!”
林震天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赶紧撒丫子狂奔。
衣衫古荡之间,无数黄色高级加速灵符随着衣袂飘动时隐时现。
“站住!”
姬无咎换回那身紫袍,脸上带着同色面具,只露出一张有些紫红的薄唇。
“紫冥府君?”
林震天停住脚步,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紫衣紫面之人,脸色微变,“阁下为何拦我去路?”
姬无咎手中转着一串红木手钏,他神色淡漠,语气无波,“将你手中的金色星石给本尊,本尊可留你一副全尸。”
“全尸啊?”
林震天两股战战,身体不自觉的哆嗦着,“我好怕啊!吓死本掌门了!”
姬无咎乜着他,眉头微拧。
林震天不会这般没有骨气,莫非......
他倏然一惊,正想向后飞退时,一道阵法的光罩从四面八方腾起,将他圈在了中心。
“啧啧啧......”
林震天抛着金色星石,不屑地撇了撇嘴,“留我全尸?这便是我女儿看你可怜,好心收留你的回报?”
姬无咎漆黑的瞳孔骤缩,转着手钏的手猛地一紧,“你什么时候猜出我的身份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林震天冷笑,“你当真以为这世间只你一个聪明人?”
他可不会说是什么事情让他路出马脚,这等做法只能让他吃一堑长一智,令这小贼变得更加精明谨慎而已。
林向南手持阵法罗盘从山坳的另一侧飞身而来。
“姬无咎,我孙女酥酥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助纣为虐,害我茅山?”
“何为厚?何为薄?”姬无咎扯下脸上的面具,冷声嗤笑,“十万年前,明明是我救的她,可她却为了凌云将我丢在鬼谷!”
要不是林酥酥舍他去救凌云,他会被那个三眼恶人抓进山洞,失了男人的尊严,沦为别人垮下之物吗?
他在那一日不仅失了男人的尊严,也失了男人应有的能力。
想到那日的屈辱,他双目猩红,神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