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见他们都直直盯着自己,再次叮嘱他们。
“小欢姐姐,我们知道的。”
丫鬟小厮立马规矩的站好了身子,齐声应道。
“走吧。”
小欢一挥手,院子里的丫鬟和小厮激动地跟在她身后,阵列有序去到上屋之中。
林酥酥将他们在院子说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她见小欢带他们进来,笑了笑。
她并不需要收买人心,不过好意她还是心领了。
小欢上前朝林酥酥俯了俯身,再转身对身后的丫鬟小厮说道:“地上这些东西都是姑娘赏给咱们的,你们快谢恩吧。”
“哇,这么多?!”
丫鬟小厮将门口都挤满了,他们看着地上那些珠宝绸缎还有一箱子的钱币,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知道有赏,但是不知道会有这么多的赏,他们十几个人分下来也不少呢,足够他们几辈子的月钱了!
“谢恩就不必了,你们将东西抬出去分了吧。”
林酥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天色不早,我要休息了。”
“多谢姑娘赏赐!”
丫鬟小厮齐齐行礼叩谢。
小欢指挥着他们,“姑娘疲乏了,你们搬东西时都手脚放轻些,莫要吵到了姑娘。”
“是!”
应声之后,丫鬟与小厮鱼贯而入,动作轻缓地将东西都搬了出去,没有弄出一丝声响。
林酥酥打了个哈欠,去到内室,她并未休息,而是拿出之前还未炼化完的灵石继续修炼。
封桓在自己的屋中,听着心腹的禀报,心中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主子,那姑娘当真不是一般女子,城主送去的那些东西竟是一丁点没要,全都赏给院子里的下人了。”
此人乃是封桓的贴身侍卫白二,此刻连他都羡慕的不得了。
那些赏赐,已经足够他们给自己赎身,还能多有盈余。
“哼。”封桓冷嗤一声,“他这次倒是舍得下本。”
平日里若是看上哪家姑娘不是暗地里强取豪夺,要不就是用几个铜币将人强买来,这回倒是舍得下本,想一掷千金博美人心。
可惜,可惜啊!
他勾唇冷笑。
“去将东煌明珠拿过来,明日去拜访那位贵客。”
白二一脸肉痛,“主子,那可是......”
“那些俗物想来人家看不上,本公子能拿得出手也就东煌明珠了。”封桓打断他的话,“待我成为新城主,以后多得是好东西。”
“那姑娘当真有公子说的那般厉害?”
白二还是有些不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柔女子,能助公子成为新城主。
他还是耐心劝解道:“公子,此事咱们还是慢慢谋划,可急不得呀!”
“等不了了,还有三月便是禁山开启之时,届时若是不成,便是本公子命丧之日。”
封桓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眼中的冷意更盛,若不是自己无意中听见他那便宜爹与心腹的对话,他还不知自己只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
白二的身子一颤,急声问道:“公子,禁山开启与您有何关系?”
封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冷冷地说道:“你以为那恶毒的女人为何只敢折磨我而不敢要我性命?”
“为何?”
“因为,他们要用我的血。”
白二震住了,他看着自己的主子,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棉花。
怪不得!
怪不得公子百般悖逆作祸他们都不要他的性命,原来是想要留着公子的命去开启禁山!
半晌,他猩红着眼睛,蹭一下往外走,“主子,我这就去准备!”
封桓看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眼里的笑容温和了一些。
从小到大,也就他对自己真心实意,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若之前没见过那姑娘的本事,他是抱着必死之心与那些人同归于尽。
但现在,他想以蜉蝣之身,谋图春华!
他微眯着眼,手掌猛一用力,那个好看的白瓷茶盏在他的手中‘嘭’一声淬裂。
他随意扔掉手中的碎片,背着手走到窗棂边,看着外头的明月,直至天明。
一大早,王长河便喜滋滋地提着一个食盒来到了林酥酥的院子里。
“林丫头,快起来,大叔给你带好吃的了。”
他的嗓门大,小欢想阻止都来不及。
“侍卫长,我们姑娘还在休息呢。”
“还没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王长河嘀咕了一声,将食盒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自己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等着她起床。
昨天晚上太过兴奋,他们一家子都一夜未睡,这会坐下来,到是困意来袭。
他揉了揉眼睛,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吱呀——”
房门打开,林酥酥精神饱满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王叔,早啊。”
“来来来,这是你婶子一大早就起来做的,你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
王长河见她起来,立马将食盒打开,一股诱人的香味瞬间飘出。
林酥酥很久没吃过饭食了,如今闻到饭香味,肚子里的馋虫又咕咕叫了起来。
她坐在石凳上,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个圆圆的肉团子尝了一口。
“嗯,好吃!”
“这是你婶子特意给你做的,喜欢你就多吃点。”
王长河见她喜欢,笑得眼角的几道皱纹都盛了暖意。
林酥酥瞧了他一眼,便低头去尝美食。
虽然知道这大叔是拿了自己的好处才对自己这般,但也算得上是知恩图报不是?
况且几十个金币对她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比灵石便宜多了。
“奴婢见过二公子。”
小欢见到封桓,连忙低头弯腰行礼。
封桓也不理她,径直走到石桌前,脸上挂着笑,“林姑娘,王侍卫。”
王长河起身,同封桓抱了一拳,“二公子。”
封桓抬手制止他,“王侍卫不必多礼。”
林酥酥嘴里还含着东西,只同他微微颔首,便又接着吃东西。
封桓也不急,走到另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
白二托着锦盒站在他的身后,余光悄悄打量着那个吃得优雅,速度却极快的女子。
那日他出府办事,并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只知道大公子落水是由她而起。
现在这般看,实在是看不出来这姑娘有何过人之处。
林酥酥消化完了桌上的美食,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帕子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