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看着玉葫芦,眼中露出一丝震惊。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
帝无玥摇了摇头,这般神奇的玉葫芦,他还从未在哪本书籍上见过。
“这是在一只花龙身上得来的。”
林酥酥笑着将花龙冰镇的身体拿了出来,“这花龙吃起来也是灵气满满,我跟语语吃了不少,剩下的,一会都做了,你们尝尝。”
帝无玥看着那只花龙,若有所思。这是那只想吃他,被他一巴掌扇回海底的那只花龙?
他抿唇一笑。
这机缘是谁的,便已经是命中注定了。
“还有这个,这是灵泉,你带一壶。”
林酥酥将老猴子那里得来的灵泉给了他一个水囊,“这是老猴子给的,当水喝。”
帝无玥接了过来,想到那只好色的老猴子,他嘴角微微抽了抽。
当时白又白耸着鼻子说里面有好东西,他着急着寻她,便直接带着他们去到了下一层。
原来还有这等好东西。
只是那老猴子......
他想了想还是将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那老猴子说不定是只母猴子,应该不会占小师妹的便宜。
漫漫夜色悄无声息退去,东方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
“老大,老五,救命啊!”
老六带着两只妖精飞快的狂奔,身后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大灰鼠。
“大师兄,抓那只头上有白毛的。”
帝无玥身形一闪,再回来时,手上抓着一只大灰鼠,头上明晃晃的一簇白毛。
他拎起来,特意朝它的下腹看了一眼。
当真是不留余地,阉的干净......
“吱吱......”
白毛老鼠龇牙咧嘴,不断的扭动着身体,长长的尖牙,看着很是凶狠。
身后的灰鼠群跟在老六身后狂涌而来,林酥酥收起地上的东西,祭出宝剑,冲天而起。
老六站在宣语的剑上,又一脸神气的对着下面的灰鼠群做着各种鬼脸。
林酥酥看着帝无玥手上那只大灰鼠,有些不懂,“也不知道壁画上画这只老鼠有什么用。”
想到九尾狐和鬼面蜘蛛都是肚子里有货,她“锵”的一声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大师兄,咱们将它剖开,看看肚皮里面有没有藏什么好东西。”
“吱——”
刚刚还扭动得欢的白毛大灰鼠,一声惊恐吼叫,身子猛一下拉的笔直,活像是一条风干的腊鼠。
“是个听得懂人话的。”林酥酥收了匕首。
帝无玥看着她狡黠的样子,唇角又往上扬了一些,“不如让白又白过来,它听得懂兽语。”
林酥酥寻了快空地停了下来,朝白又白招了招手,两只妖精一同跳了过来。
“酥酥,你找我什么事?”
“你来翻译一下,它说的什么。”
帝无玥将白毛灰鼠放在地上,它一个暴起,想窜出去,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指摁在了地上。
只一指,便如有千斤坠。
“再跑给你腿打断!”
林酥酥提溜着它的长尾巴,将它从地上拎了起来,板着脸,恶狠狠地威胁。
“吱吱——”
白毛灰鼠叫声弱了些,不似先前那般尖锐。
“它说它不敢了。”
白又白在一旁充当翻译。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你们的族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吱吱吱......”
“它说他们族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它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不说实话,那就破开肚皮看看吧。”
林酥酥见这只白毛灰鼠不老实,又拿出了先前的那把匕首。
阳光照在匕首上,发出刺眼的白光。
白毛灰鼠倏地一僵,浑身抖如筛糠。
这个人类好可怕!!!
“吱吱吱......”
冰冷的匕首贴着它的肌肤,一股冰凉的寒意顺着肌肤穿透全身,白毛灰鼠惊恐的狂叫起来。
“它说有有有,让你别剖它的肚子。”
白又白鄙夷地看着地上吓得已经尿出舆图的大老鼠,怪不得人类有个词叫‘胆小如鼠’呢。
“在哪呢?”
林酥酥的匕首往前进了一寸,锋利的刀口压着它的皮肤,再用力一分,便能裂它的皮肉。
“吱吱......”
白毛灰鼠吱吱叫了两声,张嘴吐出一块褐色的三角形铁块。
林酥酥用匕首铁块挑了起来。
宣语一眼就认出来,“姑姑,这与咱们在第一关找到的一样。”
林酥酥将之前得来的三角形铁块拿出来对比了一下,确实一模一样。
为什么又有一块三角形铁块?
是不是每一关都应该有一块三角形铁块?
这个问题缠绕在林酥酥的心头,让她呼吸有些沉重,她总觉得事情与她预想的似乎有些偏差。
“走,去第八层看看!”
她现在急需在第八层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十八禁地通关的太容易了,这一点都不符合入甬道时的那句话。
生无门,死有道,不破十八,血葬芳华!
气氛陡然间变得凝重,一行人快速朝着东方疾驰。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太担心。”
“嗯。”
林酥酥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心还是忍不住揪着放不下。
月落日升,昼夜轮转。
一行人和妖精日夜兼程,半月时到了第八层。
此时日暮西陲,暖色的晚霞映得山林间的薄雾如一团彩色的暖纱。
“第八层要找什么?”
老六凑到林酥酥身边,看着绵延数百里的山脉,出言问道。
林酥酥将留影石拿了出来,放到七八层的壁画处。
“瞧着就是一幅山水画啊。”
老六盯着上前瞧了许久,也没瞧出名堂,小声咕哝着。
“看久了,还有些头晕眼花的。”
靓仔的眼里呈蚊香状,它甩了甩脑袋,撇过眼不再去看留影石投出来的画像。
“那里有一只眼睛!”
白又白看见那只眼睛,吓得尖叫起来,它‘嗖’一下钻到林酥酥的怀里,不敢再抬头看。
林酥酥的头也有些痛,她要紧牙关,忍着不适,终于看见白又白说的那只眼睛。
“别看。”
帝无玥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握剑的手,指腹上一层薄薄的茧,还带着一股好闻的乌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