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张临将事情都告诉权烨燊后,盛苡纯就知道自己少不了要挨一顿训。
不过最近她总是挨训,都已经被权烨燊训成老油条了。
不仅如此,她还渐渐掌握了如何妥协,放低姿态,哄权烨燊开心的办法。
眼下见他蹙眉瞪着自己,盛苡纯也不辩驳,而是瘪了嘴,一副可怜的小模样。
果然,这表情一出来,让正打算好好训她一顿的权烨燊突然就没了脾气。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盛苡纯嘴巴动了动,小声“嗯”了一下。
这才慢吞吞的走到权烨燊跟前,然后伸出双臂求抱抱。
权烨燊也不动,由着她把自己的腰身搂着,脸也埋进他心口。
“我真的害怕了,只是不想你担心,才不说的。”
说着,还在他心口蹭了两下,直接把权烨燊给蹭心软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权烨燊如何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
不过就是不想挨训,就先来撒娇这一套。
明明他想好好说说她的,这下倒没法开口了。
还能怎么办,自己惯的,现在只能继续宠着。
“你不说,以后就安全了吗?”
听他语气软了,盛苡纯也不再顾忌。
“我知道错了,以后这些危险人物,我指定是不会再接触了。”
“今天就是一个意外,我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加上张临和许茹还在身边,谁也别想伤害到我的!”
听她这话,权烨燊就不能完全放心下来。
果然要她乖乖的,还不如叮嘱张临他们做事多仔细一点。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这辈子遇见这个磨人精。
打不得,说不得,跟水做的似的,动不动就掉金豆子。
偏偏自己又见不得她哭一声,除了哄,就只能宠。
“行行行,你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过以后遇到事,要多听听张临的意见。”
张临虽然直,但贵在成熟稳重。
有他带在盛苡纯身边,权烨燊也放心不少。
“嗯嗯嗯,我以后肯定多听听他的话。”
虽然有了盛苡纯的保证,权烨燊还是有些不放心。
“盛耀祖几人的事,你就别管了。”
盛苡纯明白他的意思,刚刚都说让权氏法务部的人接手了。
看来盛耀祖和陈玉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盛苡纯也乐得不用去管这些,横竖他们都是自作孽不可活,会有今天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她不想管,有人却要求着她管。
第二天盛苡纯刚到公司,就见盛柏年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一见她进来,就立刻迎过来,一脸的焦急。
“苡纯啊,这次你可要帮帮你哥啊!”
闻声,盛苡纯有些无语。
“他犯的是法,又不是欠了谁的钱,这叫我怎么帮?”
再说了,你自己可能都难自保,还有空管盛耀祖?
盛柏年可不管这些,“你去求求权总啊,他人脉广,朋友多,总能帮着说上话的。”
见他这时候还想着找权烨燊救儿子,盛苡纯冷哼了一声。
“盛柏年,你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就不想想,盛耀祖和陈玉为什么会进去?”
盛柏年当然有所知晓,可现在救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苡纯,我知道他们对不起你,可也不能真的叫他们坐牢吧!”
“就算你不管陈玉,可你哥还年轻呢!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前途尽毁吗?”
盛苡纯把包包放到桌上,“前途毁不毁都是他自己做的孽,我帮不了。”
见她真的不愿意帮,盛柏年也没了好脸色。
“盛苡纯,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帮了,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盛苡纯:“……”
见她不说话,盛柏年更来劲了。
“你这么做就是想要盛氏所有的股份!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结果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别忘了,你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想要娘家的一切,不可能!”
耐心听着他说完,盛苡纯也不生气。
“嗯嗯,你说的都对,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既然求她没用,盛柏年自然要另想办法。
只是还没走出这个门,就见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拿出证件在他面前比了一下,说道:“盛柏年,你涉嫌偷税漏税,指使他人持械伤人,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便拿出手铐铐上了盛柏年的双手。
盛柏年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便挣扎着往盛苡纯这边看。
“苡纯!苡纯,你救救爸爸啊!爸爸不能坐牢!”
这会子知道自己是爸爸了,盛苡纯翻了个白眼。
“你要想减刑,就好好配合警方,全部交待了吧!”
眼看求救无望,盛柏年目眦欲裂,五官都扭曲到一块了。
“盛苡纯,你这个狗娘养的!我算是押错了,当初就不该把股份给你!”
“你这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贱货!”
见他被铐住了,还这么嚣张,警察用力钳制住他。
“老实点!”
眼看着前老板被警察带走,员工们脸色各异,议论纷纷。
盛苡纯没做任何解释,让许茹叫他们散了。
这时,张临突然敲门进来。
“盛总,前段时间,盛耀祖因为赌博,把他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给抵押出去了!”
“我已经查到目前持股者的信息,您看要不要……”
“要!”盛苡纯没等他说完,就做了决定。
盛柏年说的没错,她是想拿到舒澜装饰的全部股份,只是盛耀祖和盛柏年要是不放手,她也不太好搞到手。
不过盛耀祖这么败家,倒是给了她机会。
“想办法联系那个人,把股份买回来。”
刚好她手上还有几千万,就算不动权烨燊的钱,也差不多够了。
只要拿到那百分之四十,那舒澜装饰就真的是自己的了!
张临闻声立刻颔首,准备去办。
这是姜梧却推着一个人走进来。
“小纯纯,看看你是不是要找这个人啊?”
看见姜梧到这来,盛苡纯并不意外,可她怎么把赛车那晚调戏他们的那个流氓纨绔也给带来了?
“姜姜姐,他是谁啊?”
“他叫商誉,家里做食品行业的。盛耀祖的股份在他这儿。”
闻声,商誉把文件袋递到了上次面前。
“姜爷,东西我拿来了,这会你能放过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