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房门,容毓飞一脸懵逼。
他堂堂太子,竟然被阿离从房间里赶出来了?
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他作为太子的颜面何在?
在房间门口站了片刻,容毓飞转身往走廊的一边走去,推开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
看到他进来,慕浅离有些无语,“阿毓,我刚刚说过,在我消气之前,你不许踏入我们房间的门,你怎么又进来了?”
容毓飞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踏入房门,我是爬窗户进来的。”
慕浅离:“你堂堂太子,竟然爬窗户,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你不让我走门,我只能走窗户了。”
慕浅离扶额,“如果我说门窗都不让你走呢?”
容毓飞想了想,然后说道:“那我只好把墙拆了,破墙而入。”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和你待在一处,绝不分开。”
“阿毓,我们彼此冷静一下不好吗?”
容毓飞把披风扔到一旁,回到了床榻上,“你继续冷静,我保证不发出一点声音,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
“阿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去睡书房,好不好?”
“不好,我堂堂太子,若是让下人知道,我被你赶出去了,我颜面何存?”
容毓飞一边说,一边掀被子,慕浅离却把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就是不让容毓飞进她被窝。
容毓飞只好重新拿了一条被子盖上,然后无比霸道的把裹成蚕蛹的慕浅离,连同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
“没良心的小女人,天天就知道气我!”
慕浅离沉默了片刻,“我没有生气,只是想认真考虑一下,到底还要不要再生一个女儿。”
“哼!都把我赶出房间了,还不让我进被窝。还说没生气?”
慕浅离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阿毓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阿毓,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心疼我。”
“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心疼你,竟然喝了那么久的避子汤,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
“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商量。”
容毓飞又扯了扯他的的被子,“你心疼我的方式,就是把我赶出房间,不让我进被窝?”
“你现在不是已经在被窝里了吗?”
“我要进你的被窝,让不让进?”
说着,容毓飞大手一拉,把慕浅离的被子扔到了床下。
“不让我进你的被窝不要紧,我的被窝随时欢迎你。”
慕浅离被男人强势的搂进了怀里。
“啊,你……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被你气的,心火难消。”容毓飞抓住慕浅离的手腕,“快给我降降火。”
“呜……”
男人霸道又充满侵略性的吻落了下来,慕浅离脑子里一片欢愉。
容毓飞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赶我走,听到没有?”
慕浅离点头,“阿毓,我好困,我们睡觉好不好?”
“你睡你的。”
“刚刚把我赶出房间,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
“……”
……
在这五年里,容毓飞和慕浅离每年都去一次桃花坞。
慕浅离每次都取一滴自己的心头血,净化魔莲禁地里的岩浆毒液。
又到了该去莲花坞的日子。
这一次,慕浅离和容毓飞决定带着四个儿子一起去。
听说要出远门,四小只格外兴奋,亲自收拾了许多玩具和换洗衣物。
容毓飞带了好几车的礼品,收拾妥当之后,便出发了。
远在东黎边境的莲花坞里,莲姬和黎天佑对慕浅离的到来,早就翘首以盼。
得知慕浅离会带着四个孩子一起来,他们更是兴奋不已。
早早的就准备了许多小孩子的衣物、玩具和吃食。
果然,到了莲花坞这样的世外桃源,四个孩子就像归林的侯鸟一样,欢快无比。
一会儿上树抓鸟,一会儿下河摸鱼,还跑到莲花湖里去摘莲蓬吃。
容毓飞和慕浅离去了魔莲禁地,用蓝桉树的树根磨成粉,混合慕浅离的心头血,滴在岩浆毒液上面。
已经被冰封的黑色岩浆毒液,又有一大片变得透明。
慕浅离兴奋极了,“阿毓,再过几年,岩浆里的毒性就会彻底被化解了。”
“莲花坞里的百姓们,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些岩浆流出去,会侵害他们的家园了。”
容毓飞把慕浅离鬓角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
“这都是阿离的功劳,你救了千千万万的百姓,如此丰功伟绩,理应载入史册、名垂千古。”
慕浅离笑得合不拢嘴,“这大可不必,我可不想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着,她握住容毓飞的手,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和我心爱的阿毓,相约到白首。”
容毓飞把她搂进怀里,“卿所愿,亦是吾所愿。”
那棵巨大的蓝桉古树下,两人亲密的搂抱在一起,气氛温馨而浪漫。
在莲花坞里,容毓飞和慕浅离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织布、种田、洗衣、做饭。
远离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夫妻二人心情都无比愉悦。
这天,容毓飞撸起衣袖,在河边洗衣服,动作还挺娴熟。
他把河里的衣服捞起来,放在一个平整的大石头上,然后用捣衣杵轻轻拍了两下。
慕浅离则坐在河边,陪四个儿子斗蛐蛐。
一起在河边洗衣服的妇女忍不住感慨:“想不到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竟然还会洗衣服。”
“我一直以为那些黄亲贵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容毓飞笑了笑,“其实洗衣服也没多难,看看你们怎么洗的,自然而然就会了。”
“况且河里的水太凉,我舍不得让阿离受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