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里的所有地方,都被那些探宝的人挖了一遍。
到处都是沟壑。
慕浅离等人很轻易的找到了那棵参天古树。
“奇怪,这密林里怎么只有这一种树?”慕浅离问道。
越是靠近那棵古树,容毓飞越是感觉心潮澎湃。
那种感觉,就像离家多年的人,重归故土一般。
“因为这种树,自带的一种毒性,会攻击靠近他的所有植物和动物,就连人类在树林里待久了,也会中毒身亡。”
容毓飞说道。
慕浅离一脸崇拜的看着他,“阿毓,你懂得真多。”
容毓飞笑了笑,没有说话。
密林里的树,对他而言,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来到那棵参天古树底下,果然看到黑色的液体,顺着树干不停的往下流。
容毓飞也感觉自己的心脏隐隐作痛,似乎树干上的那一剑,刺在了他心上一般。
看着满地断掉的树枝,还有被砍得起七零八落的古树,慕浅离忍不住抱怨:
“这些人真是过分!找宝藏就找宝藏嘛,为什么把好好的一棵树砍成这样?”
“树又没招他惹他!”
听到她这么说,容毓飞心里生出一股异样,他静静地凝视着慕浅离。
慕浅离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阿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见他不说话,慕浅离搂着他的胳膊,“哎呀,你不要多想,我刚刚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只会心疼你,不会心疼那棵古树,它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呢?”
容毓飞伸出食指,在慕浅离鼻子上刮了一下,“就你嘴甜。”
此时,古树上流出来的黑色液体,已经流到了慕浅离脚边。
“小心!”
容毓飞路正慕浅离急速的后退,“这黑色的液体有毒。”
慕浅离催动玄冰诀,把地上的黑色液体冰封。
然后走到那棵古树底下,想处理一下树干上的伤口。
只要把古树的伤口治好了,这些黑色的毒液就不会往外流。
否则,这些毒液流到了外面,莲花坞的普通百姓就没有办法生存了。
奈何慕浅离用了各种药粉,都没能让古树的伤口愈合。
黑色的毒液,还是不停的从古树的伤口处往外流。
容毓飞走到她身边,“让我来吧!”
慕浅离:“你行吗?”
她的医术可是天下第一,连她都治不好古树的伤,阿毓从来没有学习过任何医术,怎么可能治好古树呢?
容毓飞深深的看了慕浅离一眼,“我行不行,晚上再证明给你看。”
慕浅离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刚刚表达的,分明就不是那个意思,这家伙怎么总是能想歪?
容毓飞伸手摸向古树的伤口,慕浅离吓了一跳,“阿毓,不要!”
她想抓住容毓飞的胳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容毓飞的手指,已经穿透那些黑色的液体,摸到了古树的伤口处。
慕浅离担心那些毒液,会灼伤容毓飞的皮肤,急忙抓住他的手。
可是,他手上一点伤痕也没有。
就连那棵古树上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了。
“咦?竟然这么神奇?”
容毓飞紧紧握住慕浅离细白的小手,“现在知道我行不行了吧?”
慕浅离小脸一红,“你很厉害,我一直都知道。”
经过容毓飞的抚摸,古树被砍伤的地方全都愈合了。
慕浅离问道:“阿毓,你心口现在还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放心。”
这时,一只红嘴蓝雀,落在古树的树枝上。
“不是说,这种树会杀死一切靠近它的生灵吗?为什么这只红嘴蓝雀落在上面,却没事呢?”
慕浅离他们一路走来,树林里连只蚂蚁,蚯蚓都没有。
容毓飞看着站在古树树枝上,叽叽喳喳的红嘴蓝雀:
“这是释槐鸟,大概这古树也会觉得孤单,只允许这只鸟靠近吧!”
慕浅离:“这只鸟叫释槐鸟,那这棵树叫什么名字呀?”
“它……没有名字。”容毓飞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容毓飞神情有些落寞。
慕浅离想了想,然后说道:“这种树,树皮是灰蓝色的,跟别的树都不一样,就叫它蓝桉吧!”
“蓝桉,这名字不错。”容毓飞欣慰的点了点头。
慕浅离目光温柔的看着那棵参天古树,“它真的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树,只允许释槐鸟靠近它。”
站在两人身后的掠影和归甲面面相觑,温柔?
太子妃说的是蓝桉吗?
这种树霸道无比,不允许任何植物或者动物靠近他们,一旦靠近,必死无疑。
整片林子,只有这一种树木存活。
这能是温柔?
凶残还差不多吧?
不过,两人心里的想法,根本就不敢表达出来。
一旦说出来,反驳太子妃了,让太子妃不高兴,太子殿下肯定会把他们扔到河里去喂鱼。
慕浅离继续说道:“蓝桉只栖释槐鸟,不爱万物唯爱你。”
“如果蓝桉树有灵,它一定是世界上最忠贞不渝的情人。所以我觉得,它是世界上最最最温柔的树。”
掠影\\u0026归甲:太子妃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
容毓飞目光深情的看着慕浅离,“阿离,如果前世我是蓝桉,那你一定是我的释槐鸟。”
慕浅离眉眼弯弯,扑进容毓飞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
“阿毓,你真好。”
容毓飞轻轻捧着她的下巴,低头缓缓的靠近她。
慕浅离双颊微红,柔顺的闭上了眼睛。
气氛格外的暧昧。
掠影拉着归甲转过身,非礼勿视。
唉,太子殿下又来虐他们这些没娶妻的单身汉了。
容毓飞微凉的唇,即将碰到慕浅离的红唇时,一个侍卫突然大声喊道:
“太子殿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