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将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陛下,微臣慕振南愿意率三万精兵,去伏牛山剿匪,望陛下恩准。”
年事已高的慕老将军主动请缨,让明德帝对那几个年轻的武将,又多了几分不满。
“爱卿年事已高,又刚从战场上回来,理应好好休息,不宜再领兵出征。”
“江云海出列!”
皇宫侍卫统领江云海上前一步:“微臣在!”
“朕命你率3万精兵,前往伏牛山剿匪。”
“这段时日,皇宫的安危暂由慕老将军负责。”
“微臣遵旨!”
就这样,慕老将军留在皇宫里,暂代侍卫统领一职。
下朝之后,明德帝便去了右翼将军府。
归已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现在生病了,明德帝准备去慰问一下。
到了右翼将军府之后,得知归已根本就不在府里,而是出城去了。
明德帝沉着脸,又去了左翼将军府。
白冉也不在府里,左翼将军府的下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明德帝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好啊!
这段时间,朕真是太惯着这些人了!
一到关键时刻,不是谎称有病就是失踪了。
东黎国的将领若是都像他们这样,东黎迟早让其他国家给吞并了!
明德帝身上的怒气和压迫感太过强烈,左翼将军府的下人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的将军回来之后,让他速速进宫来见朕!”
甩下这句话,明德帝拂袖而去。
左翼将军府的下人,顿时如蒙大赦。
……
容毓飞等人在庄园里住了七八天,享受到了田园生活的乐趣,终于决定打道回府。
到城门口的时候,守城门的侍卫认出了太子府的马车。
“启禀太子殿下,陛下让您回京之后,速速去东宫见驾。”
容毓飞:“本宫知道了。”
父皇怎么突然去了东宫,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于是,容毓飞让车夫加快速度回去。
慕浅夙和归已同时说道:“太子殿下,就此别过,微臣回府了。”
守城门的侍卫:“慕少将军,归将军,且慢!陛下让二位一同去东宫见驾。”
“其实,陛下的原话是,与太子殿下随行的一干人等,回京之后一同去东宫。”
就这样,一行人忐忑不安的去了东宫。
虽然已经夜深了,东宫里却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明德帝怒气冲冲的坐在主位上,容毓飞等人行礼问安之后,他沉着脸问道:
“你们还舍得回来呀?”
众人低着头跪在地上:“陛下恕罪!”
明德帝对站在一旁的丁太医说道:“丁太医,去给归将军号号脉,看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微臣遵旨。”
丁太医走到归甲面前:“麻烦归将军,把手伸出来。”
归已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他只是为了去庄园里陪伴小桃,才谎称自己生病了。
如果让太医号了脉,得知他并没有生病,不就坐实了他欺君的罪名吗?
归已犹豫着,不敢伸出手。
明德帝静静的凝视着他:“朕让丁太医给归爱卿看病,归爱卿要拒绝朕的一番好意吗?”
“微臣不敢。”归已动作僵硬的伸出手。
片刻之后,丁太医给他号完了脉:“启禀皇上,归将军脉象沉稳,铿锵有力,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话音刚落,归已顿时感觉两道如同利剑一般的目光射在他身上,冻得他脊背生寒。
“归爱卿,麻烦你给朕解释一下,为何谎称有病,不上朝?”
明德帝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归已却有一种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微臣该死,请陛下恕罪。”
“你跪到一边去!”明德帝冷冷的说道。
“白冉呢?”
容毓飞:“回父皇,白将军并未同我们一起。”
听到容毓飞的声音,明德帝身上的压迫感又加深了几分。
“容毓飞,你身为当朝太子,天天带着这些武将游山玩水,不理朝政,你可知罪?”
容毓飞长这么大,明德帝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这次是真的气急了。
容毓飞低着头:“儿臣知罪。”
归已到庄园的第一天,容毓飞就告诉过他,待上半天就赶紧回去,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藏起来了!
他转过头,瞥了一眼跪在角落里的归已,回头再找这小子算账!
明德帝眼中的怒火又加深了几分:“你自己不管朝政也就罢了,竟然还纵容手下的武将不上朝,你这个太子是不是不想干了?”
“是!”容毓飞毫不犹豫的说道。
如果可以不当太子,他就可以天天陪着阿离,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少了很多烦恼,多了许多乐趣,想想就觉得无比向往。
闻言,明德帝顿时怒不可遏,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容毓飞,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以为朕不敢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吗?!”
明德帝快要气死了,他耗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太子,竟然一点都不在乎太子之位!
归已:“陛下,出城游玩是微臣自己的主意,与太子殿下无关。”
如果因为他这几天不上朝,害的太子殿下丢了储君的位置,归已一定会自责死的!
太子殿下心系百姓,公正廉明,是百年难遇的最佳储君人选。
都是换其他皇子来当太子,归已第一个不服!
明德帝眼神瞪过去,“你给朕闭嘴!”
容毓飞低着头,语气十分诚恳:“儿臣知错,请父皇恕罪。”
他自出生起,就肩负着国家兴亡的使命,不能撂挑子不干。
明德帝走到慕浅夙面前,还没开口说话,慕浅夙就副首认错: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你确实该罚!”明德帝神色冰冷。
“慕浅夙,朕且问你,伏牛山一带匪寇横行,山下百姓不堪其扰。朝中一个年轻的将领都没有,只有慕老将军一个人坐镇。”
“朕应该派年过花甲的慕老将军,出兵剿匪吗?”
“还是朕这个皇帝亲自挂帅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