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丞相面色一僵,“夫人,男儿膝下有黄金。”
宁夫人从衣袖里掏出两锭金子,扔在宁丞相脚下。
“跪吧!”
宁丞相愣了好一会儿,才耐心的跟宁夫人解释:
“夫人,男儿膝下有黄金意思是,男子下跪就像黄金一样珍贵,所以不应该随便跪下。”
宁夫人从身后拿出一根鞭子:“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跪下!”
下一秒,在朝堂上呼风唤雨,见了当今皇上都很少下跪的宁丞相,一掀衣袍,跪在了面前的两锭黄金上。
黄金坚硬无比,硌得宁丞相膝盖生疼,脸色都有些苍白。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语气温和的问道:“夫人今日为何如此动怒?”
“哼!”
宁夫人冷哼一声,“本夫人是个乡野村姑,长得奇丑无比,而且举止粗俗,上不得台面?”
膝盖跪在黄金上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宁丞相额头上冷汗涔涔。
“夫人说的哪里的话?夫人貌若天仙,举止优雅脱俗,岂是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宁夫人握紧了手里的鞭子,愤怒的说道:
“宁远图!你休想骗我!这么多年你不让我出门,外面那些人都是这么说我的!”
宁丞相义愤填膺的说道:“哪个混蛋敢在背后如此污蔑的本相的夫人?”
“本相一定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说完这句话,宁丞相感觉自己脖子一凉。
那个混蛋,貌似是他自己?
想他宁远图,自小天资聪颖,是东黎国公认的旷世奇才,竟然做出自己辱骂自己的愚蠢行径!
不管了,不管了!
先把夫人哄好了再说。
听到宁丞相这么说,宁夫人情绪并没有好转,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她白皙的脸庞滚落下来。
“宁远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话,就是从你口中说出去的!”
“我万子衿就是个乡野村姑,而且大字不识一个,既然你这么嫌弃我,当初为何要娶我呀?!”
看到心爱的夫人落泪,宁丞相顿时慌了,“夫人,你别哭啊!”
“为夫不让你出门,是害怕你遇到危险,京都不比乡下,那些贵妇人个个心思狡诈,你心思纯良,为夫担心你应付不来。”
宁夫人举了举手中的鞭子,最终没有打下去。
她知道宁丞相不让她出门,是为了保护她,但是,他跟外人解释不让自己出门的理由,又着实让她感到愤怒。
“你在这里跪着吧,天亮之前不许起来!”
“夫人息怒,为夫明日还要早朝。”
宁丞相跪在两锭黄金上,膝盖早就疼得发麻。
要是让他就这么跪一个晚上,膝盖岂不是要废了?
宁夫人到底是个女子,有些心软,“那起来吧!你去打地铺,今天晚上不许上我的床!”
“多谢夫人。”
宁丞相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膝盖疼痛难忍,好半天才恢复行动能力。
宁夫人已经脱掉外袍,上床睡觉去了。
宁丞相沉默了片刻,乖乖的去衣橱里,抱了两床被子出来,铺在地面上。
躺在被子上,隔着暖黄色的床幔,宁丞相发现他的夫人正面朝里侧,背对着他。
屋子里烛光摇曳,无端的拨动他的心弦。
小娇妻就在眼前,却不能搂着她睡觉,这是何等的折磨呀!
宁丞相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主意,他兴奋的爬了起来,走向床铺,把宁夫人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地铺上。
“宁远图,你这个混蛋!”
“我刚刚都说了,你今天晚上打地铺,不许上我的床,你听不懂是吗?”
“为夫当然听得懂,现在是夫人你躺在为夫的地铺上,为夫并没有上你的床呀!”
宁夫人:……
这狗男人又欺负我读书少!
“地铺太硬了,睡着不舒服,我要回床上去睡。”
说着,宁夫人就使劲推开宁丞相,往床榻走去 。
宁丞相先她一步,把床上的被子、褥子全都拽了下来,铺在地面上。
“夫人,这回地上不硬了。”
不等宁夫人反应过来,宁丞相就一把拉住她,两人双双倒在地上的被褥上。
“宁远图,你……”
“呜……”
宁夫人未尽的言语,被宁丞相悉数吞进了肚子里。
这一夜,二人缱绻旖旎,注定无眠。
……
东宫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只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情到浓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青柠就在外面,有事你们吩咐一声就行。”
“滚!”
容毓飞裹挟着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周青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太子殿下太可怕了。
只说了一个字,就让她感受到了泰山压顶般的威压。
纵然心里害怕,周青柠也不敢离开。
一会儿他们完事了,太子妃一定累极了,她就送热水进去伺候太子殿下洗漱。
说不定太子殿下意犹未尽,会拉着她……
如果能够一举怀上殿下的孩子,她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到时候,谁还敢瞧不起她?
想到这里,周青柠小脸一红,她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着屋子里的人传唤。
慕浅离推了推容毓飞的肩膀,低声说道:
“阿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