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赔罪,那就大可不必。离儿向来喜欢清静。陆小姐还是不要去将军府打扰她了。”
陆尚书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是是是。”
事情办完了,容毓飞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陆尚书和陆婉婉顿时如蒙大赦般的松了口气。
“对了。”
陆尚书和陆婉婉刚觉得松了一口气,容毓飞清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两人又吓得跪伏在地上。
“幸好踩到陆小姐的人是阿离,若是普通百姓,岂不是只能跪下来听从陆小姐的话?”
陆尚书听到这话,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婉婉以后不要仗势欺人了。
这个逆女呀!
“陆尚书,江南一带数月不曾降雨,百姓们今年颗粒无收,饿殍遍野。如今国库空虚,没有多余的银钱救治受灾的百姓。”
“本宫希望,陆尚书能够为江南百姓略尽绵薄之力。让陆小姐一年少买几双鞋,就能挽救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了。”
陆尚书顿时叫苦不迭,太子殿下这是让他必须给江南百姓捐款呀!
陆婉婉这个逆女做了那样的事情,一双鞋就信口开河的说花了500两银子,他若是捐少了,怎么说得过去?
一想到要让自己往外掏银子,陆尚书就一阵肉疼。
都怪陆婉婉这个逆女啊!
陆尚书顿时全身冰凉,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太子殿下请放心,微臣定当谨记太子殿下教诲,一定严惩小女,绝不让她再犯!”
容毓飞点了点头,满意的离开了。
见太子殿下走远了,陆尚书怒气冲冲的给了陆婉婉一巴掌。
陆婉婉捂着通红的脸颊,“爹爹,你打女儿干什么?女儿也不知道那个丑八怪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呀!我若是知道,绝对不会招惹她的。”
“啪!”
又一巴掌,甩在了陆婉婉的脸上。
“你还敢顶嘴?你招惹谁不好,非去招惹慕家大小姐,不知道太子殿下有多在乎她吗?”
一想到要掏好不容易赚来的银子,给江南百姓赈灾,陆尚书心里就无比的难受,又狠狠的打了陆婉婉几个耳光。
陆尚书在后面一边追 ,一边随手抄起一个鸡毛掸子 ,打在了陆婉婉后背上。
“我让你躲,我让你躲!你个逆女,老子为官数十年,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哇……,爹爹,疼!”
一时间, 陆尚书府鸡飞狗跳。
陆婉婉在心里把慕浅离诅咒了无数遍,如果那个丑八怪一开始就挑明,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自己绝对不会去招惹她的!
现在她被父亲揍的这么厉害,都怪慕浅离!
陆婉婉面容阴狠,一双深沉乌亮的眼眸暗光流转,慕浅离,你害我被爹爹打得这么惨,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尚书府发生的一切,慕浅离一无所知。
她从太子府回来之后,刚好在院子里看到她大哥慕浅夙正在练剑。
“大哥,我也想学练剑,你教我吧。”
慕浅离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她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也是一个武功高手的话,前世或许就不会过死的那么惨了。
慕浅夙把手里的剑插回剑鞘,“离儿,你是女孩子,练剑太辛苦了,不适合你。”
“大哥,我不怕辛苦,我只希望,以后若是有人欺负我,我有能力自保。”
慕浅夙顿时紧张起来,“今天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是谁,我帮你教训他!”
慕浅离和小桃就把今天在成衣铺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慕浅夙。
慕浅夙一张俊脸黑的像锅底,“这尚书府的千金,还挺嚣张啊!”
慕浅离也愤愤不平的说道,“谁说不是呢,今天如果踩到她的是一个普通百姓,还不得被她欺负死。”
陆尚书家的千金,慕浅夙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个人。
慕浅夙看到小桃手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就从怀里取出一瓶金疮药,递给她:“小桃,这是宫里的御医特制的金疮药,效果很好,你拿去用吧。”
小桃感激地接过药瓶,“谢谢大少爷。”
慕浅离心里很愧疚,原本下定决心要保护小桃一辈子,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今天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被陆婉婉踩伤了手:“桃儿,你受伤了,回房间休息去吧,今天就不用做事了。”
“小姐,奴婢想留在您身边,伺候您,再说了,奴婢受的只是一点皮外伤,不影响做任何事情的。”
慕浅夙在一旁劝道:“受伤了就去好好休息吧,别逞强。”
小桃心里感动的不得了,大少爷和小姐都对她这么好。
小桃走后,慕浅离继续缠着慕浅夙,让她教自己练剑。
她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有能力应付身边的那些牛鬼蛇神,才有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翌日,早朝。
江南旱灾严重,百姓民不聊生,国库空虚,无钱救助百姓,明德帝更是焦急的不得了。
几天前,他就下了一道圣旨,让文武百官给江南百姓募捐。
但是过了这么久,竟然一个募捐的都没有。
那些朝廷大臣,一个个的都在哭穷,说自己没钱。
忽然,户部尚书陆振廷表示,他愿意给江南灾区的百姓捐款2万两白银。
他的话音刚落,文武百官全都震惊的看着他。
这小子搞什么鬼,不是都商量好的,一文钱也不捐吗?
陆尚书突然捐了2万两白银,那些比他职位高的大臣,顿时傻眼了,他们官职比陆尚书高,捐款的话,总不能比陆尚书捐的少吧?
这些人都在心里,把陆尚书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位御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陆尚书:“启奏皇上,陆尚书一个月的俸禄才120两银子。他一下子捐款2万两白银,微臣怀疑他贪污受贿,中饱私囊。”
陆尚书家里妻妾成群,一个月的开支就不少,两万两白银,他得多少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回来?
明德帝目光深沉的看着陆尚书,“陆卿,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