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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开启统一大业之前,俱酒率先搞了一个称王仪式。

之前,除鲁卫两个小国之外,诸侯尽王。汉国国内,虽然“汉王汉王”地叫着,但却没有正儿八经地称王。

周天子姬扁亲自在洛邑城外主持了对六国联军的“劳师”仪式之后,就已经彻底站到了汉国的对立面,至此,俱酒方才觉得汉国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称王已经水到渠成。

称王,使汉国从法统上处于与周天子平等的地位,直接否定了周天子的天下共主地位,洛阳的周王,实力上自是不值一提,更从名号上也丧失了其独尊性,变得与天下诸侯相一致了。

带佗与大九这两位巨人,犹如两座巨塔一般,在洛邑周边血战连场,将联军势力彻底赶出了河洛地区,威名日盛。

汉国称王的消息传到了洛邑之后,洛邑居民都在传闻,汉国将要对洛邑进行报复,周天子姬扁为自己站错队而懊悔不及,惶惶不可终日。

但天下未平,俱酒显然不想此时对周王朝动手,于是就在东周和西周这两个公国身上做手脚,派使分别与东周公与西周公眉来眼去,使周天子与东西周两个公国之间,互生嫌隙,彼此猜忌,不安定因素一点一点开始萌芽。

函谷关大战之后,汉国攻下了从函谷关到成皋之间的大片土地,因此地居于伊、洛、汝三水上游地区,因而在此地建立了三川郡。

三川郡原是韩国的土地,自此,韩国在失去上党、河内之后,再失三川,国土面积急剧缩小。

特别是失去了位于三川郡的宜阳铁山,使韩国的冶铁业直落千丈,武器直接断档,战斗力直线下降。

汉王俱酒一声令下,“汉国双塔”带佗、大九率军十五万,并派出汉国空军,以及新组建的火炮营为辅佐,对韩国城邑迅速发动快速打击,掀起了对韩国的灭国之战。

有了火炮相助,汉国双塔几乎是一路平推,韩国重要城邑纷纷失守,一些小城小邑更是望风而降,传檄而定。

在韩国的北部重镇负黍城下,汉王早期埋于此地的暗子,墨家弟子滕,早已升任负黍守将,其部下两万余军,也几乎被墨家组织渗透。

闻听汉军杀到,立即率领两万余人起义,这也是汉王启动兵运计划以来,首次出现整建制的敌军起义事件。

滕重新回到了汉王的麾下,汉国也增添了新生力量,负黍义军被编入汉军序列,掉头杀向韩国其他土地。

带佗率领的一路扫荡完成周边城邑之后,直接将韩国首都新郑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九率领的一路呼啸南下,兵锋直指汉王龙兴之地——襄城。

一路之上,汉军几乎不刻吹灰之力,一句“襄城君又回来了”,老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各地城邑望风瓦解。

襄城百姓闻听汉王大军至,不等汉军攻城,居民自己动手,攻陷了一处城门,直接迎接汉军入城。

大九在请示汉王之后,宣布对襄城百姓免征税赋十年,以示汉王对襄城父老的恩宠之情。

这种优抚,与晋国故都绛邑一般,可见襄城在汉王心中的重要性。

韩国名将暴鸢,一路南逃,准备从宛邑返回故国,没想到包括襄城在内的大片国土失守,国都新郑被围得水泄不通,不得已滞留宛郡。

至此,汉国南方边界直接推进到了楚国方城,大九率兵在方城下耀武扬威地进行了一番阅兵之后,并没有直接发动对楚国的军事行动,楚人悬着的一颗心才堪堪放了下来。

新郑作为韩国国都,聚集了一大批死忠之士,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退出历史舞台,包括仅剩一城的韩国。

韩王清楚,汉王可是晋国后裔,对当年“三家分晋”的往事念念不忘,对韩国的报复更不会心慈手软。所以,宁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对不会轻言投降。

一方面,韩王武散尽宫中财宝,招募城中死士登城守卫,相国韩弱日夜不休,亲自巡守四城,将新郑城武装到了牙齿。

另一方面,韩国派出使臣到近在咫尺的魏国国都大梁求救,明言当年“三家分晋”你也有份,看看赵国晋阳城的下场,如果你不来帮帮我,那么大梁城也会死得更惨。

魏国此时也处境不妙,孙膑还在邯郸那边虎视眈眈呢。于是魏国又再次呼叫楚、齐两国,请求再组联军,共同救韩。

就在诸侯使臣往来穿梭之际,汉王派人向新郑城中射入了劝降信。非常奇怪的是,劝降信不是写给韩王,而是写给相国韩弱。

信中,汉王非常动情地回忆了与韩弱相国匪浅的交情:

“朕与将军,曾携手战于襄城,有血染袍泽之谊,惺惺之情,相视莫逆。”

“后朕游于河内,身陷重围,幸得将军相救,始得脱身。”

“今,天下形势已明,尚同大业将成,朕于长安置酒,将军胡不早归?”

云云。

韩弱收到信后,嗤之以鼻,这种小儿科的离间之计,谁会信?

韩王会信!

半个月之间,国土尽丧,只剩下孤城一座,立国七十余年,传位国君六代,韩氏江山,难道就要败在寡人手里了吗?

拿到汉王给韩弱的信件,韩武浑身抖个不停。怪不得,当年俱酒这小子跑到河内,被重兵包围的情况下,还能玩一出“四渡大河”,侥幸逃脱。

原来韩弱这个二五仔颇念旧情,两头下注啊!

再联想到当初,汉国并不进攻平阳上党,并派使前来游说,只要韩国不参与联军,置身事外,就保证不会对韩国动手。

但身为相国的韩弱坚决不同意,说了一大堆“唇亡齿寒”的大道理。还讲什么,只要攻破了函谷关,上党平阳会失而复得,并且还能在瓜分汉国中占尽便宜。

如今看汉王一声声“将军”叫得亲切,寡人的新郑城,交给韩弱,能放心吗?

韩王叫来了太子韩康及亲信等人进行密谋,准备以请韩弱进宫议事为由,羁押韩弱,解除其兵权,由太子韩康取而代之。

韩王有一个宠臣名叫桂砧,此人惯于阿谀奉承,靠溜须拍马上位,深得韩王宠信,却为相国韩弱所不齿。

韩弱曾多次面斥桂砧,并请求韩王斩此佞臣。韩王不允,但桂砧却恨死了韩弱,只有韩弱死了,他才能保全性命。

佞臣的特点,就是只有个人是非,不顾家国大计。尽管大军围城,国将不国,但桂砧对韩弱的恨意,并未因此而消融,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桂砧劝韩王道:“韩相国当年乃是侠累亲信,在侠累遇刺初期,未奉虎符,逼近京师,早有反意。”

“其后此人窃据中枢多年,军政大权在握,朝中、军中多有亲信。大王今去其兵权,而留其性命,此所谓‘养虎自遗患’也。大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