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好像不顾一切飞奔而来,就要和他撞个满怀的彩盈,王路笑吟吟地错开身去。
“几个月不见,就算十分想念,仙子也用不着这样热情吧。”他打趣地道。
彩盈稳住身形,如花的容颜上不经意闪过一缕红霞,又飞快隐没。
她是真的把王路当做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所以才会如此激动,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高兴就成。
对于青尼,她是又惧又怕,此女的实力只能用“深邃”二字形容。
只有把面前之人拉拢过来,才有把之斩杀的可能。
彩盈嘴角露出了一个迷死人的浅笑,洒脱不羁地开口道:“是啊,近半年不见,本小姐对道友不是十分地想念,而是相当地思念,一个拥抱而已嘛,我们修仙之人何必故作姿态呢,嘻嘻,来吧,敞开怀抱吧,苏泉哥哥,难道盈盈不美吗?”
闻言,王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苏泉”的身份,也几乎笑场了出来。
没有想到彩盈直接一个无赖般地打蛇随棍上,倒是让他小小地有些一丝地尴尬。
“咯咯咯咯咯......”
彩盈见到他的窘态,更是笑得花枝招展,合不拢嘴地揶揄道:“呵呵,这可是本姑娘第一次向人展开怀抱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泉哥哥可要好好珍惜才是呢。”
“行了,行了,真拿你没办法,算我认输。”在王路认识的女子中,彩盈算是最大胆、最直接也是最率真的一个。
不过,如果一旦对自己生出恶念,说不得,辣手摧花就在当下。
突然,王路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难不成她是特意在此地等待自己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一定有什么东西被她拿捏在手上了;
若不是,凭借苦江秘境的广阔和成千上百的大江大河以及数以万计的山川岛屿,难道此时的相遇,纯粹巧合不成?
那也巧合得太出奇了。
彩盈见王路脸色刹那间转变,露出思索之态,她也是极为聪慧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如果不打消他的疑惑,自己的所作所为,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能坦诚以待。
弹指间,她就做出了决定,收起了笑意和媚态,开口解释道:“我可是在此岛足足等了你五天,也找了你五天,苏道友此时一定在想,为什么我就这般地肯定,你就在此岛,对吧?”
王路默不作声地颔首,她接着开口道:“苗疆有一部《蛊经》,我作为这一代本族的五蛊子、蛊女之一,自然有修习的资格,此书为功法和神通结合而成,其中记载了一门非常玄妙的小神通,名《隐音》。”
这是苗疆的不传之秘,也是族之大忌,她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可是,为了得到王路的信任,也只能下血本。
见王路露出倾听之色,她继续道:“每个人在说话时都有属于自己独有的语调、语速、语态、语气、快慢、轻重、频率、顿挫......等等,把这些所有的一切综合起来,就能捕捉到只属于这个人的、说不清道不明、与灵魂波动、生命气息同一个层次的那个“东西”,它同样是每个人独一无二的标志,《隐音》便为此而生,当然,想要练就这门奇功,必须拥有一只神奇的灵蛊,在主人和灵蛊的配合下,才有可能把那个“东西”攫取。”
“本族的灵蛊,道友应该略知一二,灵蛊如我们修士,也具不同的天赋与资质,至于如何分类,这里我就不详述了,原因是太过于繁复,我族有十大奇蛊,唯有十大奇蛊在主人《隐音》小有成就,才有可能抓住那个玄之又玄的它。”
“呵,刚好我的本命灵蛊为本族前所未有地第一次现世,我为之取名“善恶千奇蛊”。不过,古怪的是,道友你好像被什么东西彻底隔绝了一样,查无可查,寻无可寻,我也唯有使了点小手段。”
“哦,是吗?”
王路淡淡回应,却越听越觉得太过于震撼,他现在只想当一个聆听者,除此外,别无他求。
“还记得,我曾两次传音于你,一次是告知你青尼的过往,第二次是对你讲本族之人进入秘境的秘密,正是第二次,你回复于我的那次传音,在千奇蛊及我倾尽全力运转《隐音》的两相配合下,终于抓住了几乎微乎其微独属于你的那个“它”。”
彩盈并没有去管王路面色的沉郁顿挫和异彩连连,继续加大力度道:“善恶千奇蛊,顾名思义,可以把一个人的善恶分辨,但是,它还具一种本事,能够感知一个人实力的强弱,当然也有出错的时候,只是很少,我们七人,包括掌柜,除去你无法被它感应外,掌柜第一。”
彩盈话锋一转,接下来,她终于说出了,自己为什么必须寻到王路的真正原因:
“第一,从本命灵蛊那里,我知晓你并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第二,最是感应不到的,从侧面来说,或许才是那个最深不可测的人,比如,以我的本事,搜查了此岛足足五天,都一无所获,这让我更加断定,苏道友你的实力,必定在我之上,至于超出多少,肯定很多。”
说到这里,彩盈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都向王路和盘托出,这让王路深深地感到,世间之大,真乃,无奇不有。
特别是那门前所未闻的《隐音》功法更是令他眼界大开,叹为观止。
还有她的本命灵蛊,善恶千奇蛊,同样妙化无方,神奇至极,难怪苗疆一族,在北疆内无人敢惹,唯恐避之不及。
心中疑惑已解,他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仙子可否为我说一下,除去掌柜外,其余四人的排名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