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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简冷眼看着一切,同时在背地里,暗搓搓地筹备着什么,似乎是准备要继续报复艳姬褚为,给她来次伤害性大的。

最好是能让她痛不欲生的那种。

都说温水煮青蛙,艳姬褚为被关在密室的那些日子,叶简明明心里厌恶至极,却还能面不改色的忍着恶心接触她,让她对自己逐渐产生好感。

知道她不识字,甚至连羞耻心都不知道是何物,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教她识字、写字。耐心为她解释每一个字中内容,然后告诉她字与字合在一起的含义,让她慢慢知道自己以前,承欢于那些男人身下的行为,是多么肮脏,多么令人作呕。

果然,知道之后,她崩溃了。

不停的抠着身上的皮肉,似想扒掉那层被人玩弄过的肮脏皮囊,直到鲜血淋漓。

可叶简却依旧觉得,这些报复还远远不够。

不够洗刷他那五十年的耻辱。

所以他告诉了她,她的真实身份。

然后各种言语挑唆之下,让她生出了恨。

之后他又告诉她,她的同胞哥哥,少年褚为的成长之路,是如何的坦途,如何得尽偏爱,与她犹如云端和烂泥。

于是,她生出了嫉妒。

当绵绵不绝的恨意,碰到涌满胸腔的嫉妒之时,褚为便已经疯了。

待到少年褚为再来之时,她眼底已经没有了见到兄长时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意和妒意。

特别是她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而他的哥哥,炫耀般来告诉她,他又得了好些宝贝。

天壤之别,不过如此!

最终,在恨和嫉妒的驱使下,也在叶简的挑拨和蛊惑下,褚为亲手将刀送进了她哥哥的心口上。并在他垂死挣扎间,用叶简教的禁术,活生生将他的修为吸得一干二净。

那日,她的同胞哥哥死了。

她亲手杀的。

从此,她有了名字,叫褚为。

叶简也终于亲手,将一个懵懂无知的姑娘,拖到了地狱,也让她尝到了置身黑暗的滋味。

他觉得那五十年的耻辱,终于能洗刷了。

因为这些年,他把当年昭昭对他做过的一切,都加倍加注在转世的褚为身上。可直到有一天,他一觉醒来,发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真相。

一个让他痛不欲生的真相。

那就是,褚为并不是昭昭的转生。

已经死去的少年褚为才是。

只因当年昭昭被强行丢入艳姬腹中时,她知晓叶简不会放过她,便在腹中用了他们世族最为隐秘,连叶简都没法偷学到的祝灵术,将双生女中自己将要占据的躯体,变成了男婴。

那时的叶简神力被禁,用此界术法算出那艳姬命中无子,那就只能生女。

可他只算对了一半。

还算漏了昭昭的阴险狡猾。

导致褚为成了倒霉鬼,为其背了黑锅,独自承受了所有。

若不然,先出世的会是她。

被送去地玄宗,被宗主看上根骨的人,也会是她。

知道一切真相的那天晚上,叶简刚亲手把褚为送上了老色批无极的塌上。如此做的目的,仅为换得一颗能突破他那时瓶颈的丹药。

等得知真相的他,反悔跑回去时,无极已经在享用他献上的美人。他闯不进无极的洞府,但里面褚为凄惨的叫声,一声不落的全入了他的耳中。

她在喊他的名字,但无一声应答。

叶简神情惨然,他如何都没想到,因自己的仇恨,他害了一个无辜可怜的姑娘。

那一晚,遍体生寒,他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他一动不动,僵站在无极洞府前。直到月落日升,洞中的惨叫已经嘶哑到听不到,褚为才逆着破晓的光,面无血色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看到,她赤着脚,鲜血顺着她的腿往下淌,每一步都能带出一个血脚印。

衣服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全是青紫。有些青紫之下,还浸着血丝,完全看不到一处好肉。

而她整个人,也像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

叶简不敢再看,颤着手给她渡去灵力疗伤。

她没有甩开,只冷眼看着。

那双看人时像是泛着水雾,怯生生的,如同林间小鹿一般的眼睛,此刻空洞洞的。

眼中曾经望着他时,总会藏都藏不住露出的羞涩和情意,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死沉无波的寒。

叶简知道,他终于把这个无辜的姑娘毁了。

那日之后,褚为像是换了个人。

她不再为自己曾经的不堪,而在叶简面前感到自卑,也不再怀揣什么廉价的少女心。

她把从前的自己丢得干干净净,人前,她戴上能让人伪装性别的玉冠,大大咧咧,小肚鸡肠,口头禅永远是要带着地玄宗,干翻天门宗当头头。

但玉冠除去,她就会变身魅惑人心的妖姬,流连于男色,似像极了身处艳姬楼时一般。

这无疑刺激到了叶简。

让他对她生有的愧疚之心,更重,更沉了。

可他不敢表露出来,一丝一毫都不敢。他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就是在抗拒,害怕被她知道些什么,害怕她知道后,连恨……都不愿恨他。

所以,他只敢以另一种方式去约束她。

她要放纵自己,他没有阻止,但与她放纵的人肯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久而久之,死的人多了,不戴玉冠的美艳褚为,就成了吃人魅妖。

等她再出现,就没人再敢与她春风一度,甚至都开始惧怕于她,怀疑她是从放荡不羁的合欢宗里出来的,想靠双修吸他们修为。

褚为知道后,笑得前俯后仰。

再之后,她觉得无趣了,就安安静静的当起了宗主来。

叶简与她的关系,也就这样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百年千年的处着。有时相看两厌,有时风雨同舟,如同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她靠着他稳坐宗主位,他靠着她,拿捏着宗主实权。

但从两人相处的画面中不难看出,只要不提那些曾经的伤害,不刻意去揭伤疤,一个有心瞒着,一个装作不知,完全可以继续粉饰太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