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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发呆,云降轻轻单手从后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她伸在外面的小手捉了回来,小声问:“想不想出去看看?”

姜羡一喜:“可以吗?”

“想什么呢,当然可以。”

可是,你不是专程回来守着我,防止我跑出去玩的吗?

这话差点问了出来,好在姜羡小脑瓜子转得快,及时咬了咬嘴皮,住了口。

幸好没问出来,要不然云降反悔了可咋整。

云降差点笑出声,摸了摸她的脑袋,从旁拿来厚实的氅衣给她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又蹲下身给她把毛绒茸的靴子穿好,一个打横将她抱起的,慢步来到院中才将她放下。

踩在咯吱响的雪面上,明明才浅浅一层白雪,姜羡却兴奋像个得了父母准许,终于能出门玩的小孩子,开心的仰头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云降,我现在感觉我像个仙女了。”

“你一直都是。”

“我不是,以前那是骗你的,在我们那边啊!成仙是要遭雷劈的。我怕疼,所以从来没想过去成仙。”她伸手,这一次雪花落在她掌心,一片接一片,没有一片再融化。

“云降,等雪积厚了,我们在院子里堆个雪人吧,很大的那种大雪人。”

“好。”

“要不还是堆两个吧,有伴些。”

“好。”

云降负手立于她身旁,看她像只脱离牢笼的小鸟,欢快地扑腾着她的两只小手,自己心中也很是满足欢快,嘴角一直挂着笑,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她半分。

愿神灵庇佑,我爱的姑娘,永远喜乐无忧……

随着第一场大雪落下,望苏的天也进入了冻死猪狗的地步。

也因此,境外的戎国直接展露了他们的意图,不再派人混进望苏城,反而开始带人小面积的抢掠望苏城外的村庄。

幸好有云降和云将军提前做好了准备,得到消息立马杀了过去,几个村庄都并无伤亡。

望苏百里之外,戎军主帐里。

听到自己好几支精锐士兵都折在了邺军的手里,玉律骨脸色阴郁得可怕。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今年大邺刚换了皇帝,正是局势不稳的时候,他不能放弃这个进攻大邺的机会。

若这次错过,戎国又将耗费二十年休养生息。

他等不了了,也不愿意再等了。

只要一想到戎国百姓,一年四季只能生活在冰天雪地的一角,而大邺那些只知攀比的无能皇贵们,却能待在四季如春物质肥沃的地方,他心里就满是不甘,早已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

玉律骨蠢蠢欲动,京都那边也是热热闹闹的。

苏阿糗最终还是没逃掉,因为逃到城门口时,被他拖得只剩半口气江书礼,垂死挣扎中不小心碰到了匕刃上,如安平郡主死前一样,当场颈部划破,鲜血四溅。

但他到死都还糊糊涂涂的,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自己。

苏阿糗显然也没料到儿子会往匕刃上撞,愕然的瞬间,他的人性似乎有了片刻的回归,没能直接丢了儿子的尸体逃跑,导致直接被青羽卫当场擒获。

人质死了,他没了筹码,最后也只能束手就擒。

苏阿糗被打入了死牢,因安平郡主是因他愤而刎颈,只有那么一个姑姑的新帝很生气,直接不用各司过审,就下旨处以极刑,五马分尸!

行刑前,征得新帝同意下,不再为江姓的陈别君来到死牢。

隔开着牢房的铁栏柱,陈别君冷冷地站在外边。只剩半条命等着处以极刑的苏阿糗见到他,竟恍惚见到了那年黄沙道上,那干干净净,意气风发,让他羡慕极了,也嫉妒极了的少年将军。

所以啊,老天为什么要那般不公平,为何同样为人,陈宴安就能是陈家小将军,而他至死只能顶着妓生子的身份?

真的好不甘心啊!

“苏阿糗,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陈别君不知道他会不会说,但为人子,他还是想替母亲来弄清楚:“这些年,你是不是对我娘做了什么,才让她对你从未有过怀疑?”

苏阿糗听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像是从陈别君的话里,得到了某种变态的满足,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笑,得意道:“我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我是最低贱的妓生子又如何?这天家几代帝王厚宠的郡主,还不是在我这低贱之人的身下,妩媚承欢了二十年,真真的是可笑啊!是不是?哈哈哈哈!!”

“这世间怎会有你这种卑鄙龌龊又肮脏之人!”

陈别君咬牙死死看着牢里,一脸得意的苏阿糗,双拳握等紧紧的,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手刃了他。

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傻子了,怒骂了句后,他慢慢平复了下来。他不傻,他知道苏阿糗是在故意激怒他,想让他一怒之下杀了他,好帮他解脱。

他不会上当,也不会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苏阿糗,你真可悲!”

陈别君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满脸讥意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

这次换苏阿糗死死盯着他了。

陈别君冷着面,不疾不徐道:“你少时,因妓生子的身份,自卑抬不起头,在红楼妓馆给人当猪狗,受人打骂欺辱,从而养成了你内心阴暗的一面,总觉得天下人都对不起你。但实则,是你自己胆小懦弱,不敢与人反抗,只敢躲在阴暗角落里怨恨自己的母亲身份低贱。”

“青年时,你自己平庸没本事,不敢堂堂正正做人,就嫉妒我父亲年轻轻轻便是家喻户晓的少年将军,嫉妒他有一个好的家世。”

“难道不是吗?若我也能得个好家世,我也能当将军,也能万人敬仰!!”苏阿糗嘶吼颠狂道。

“所以说你无耻又无知,可怜又可悲!你以为是个人,有个好的家世就能做将军?”

陈别君满意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的父亲,又满是自豪道:“我的亲生父亲,他的每一个头衔,每一份荣耀,靠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家世,而是他自己战场上拿命厮杀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