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主美梦还没做完,就被连滚带爬跑进来报信的下人给打断了。
“家主,不好了!”
报信的下人生意都破音了,闯进来后,整个人软倒在陆家主的脚下。
这个时候的陆家主还没有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皱着眉,不悦的看着闯进来的下人,开口训斥。
“怎么回事?不是告诉过你,天大的事不能再老爷娶乐的时候来扫老爷我的兴吗。”
下人已经哭了,哆嗦着手指着外面:“老爷,南泽君派人打过来了,私兵们挡不住南泽君的精兵,大门已经被打开了!”
陆家主猛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怒吼:“你说什么!谁打进来了!”
他根本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南泽君不是被他侄子陆逸凡的美男计绊住了手脚吗?怎么会想起来攻打他!
而且,陆家主觉得陆家大宅,不该这么快被打开才对。
别看陆家的宅子是在城里,但其实完全就是个城中城,有独立城墙,说是家宅,其实就是个小型堡垒,大门修建的超级结实。
陆家主怎么都不肯相信,陆家会这么容易被打破,可外面不停传来的喊杀声,让陆家主不得不信,赵言欢真的派人打他了。
陆家主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慌乱询问旁边的下人:“南泽君,为什,为什么要打我们陆家!?”
下人注定回不了陆家主的问话了,因为大门已经被撞开,一身铠甲的赵花儿带着一排亲兵走了进来。
赵花儿看向陆家主的眼神很冰冷,甚至都不屑和他废话,直接对身后的士兵摆手:“绑起来,找个空屋子关起来。”
两个士兵过来拉起瘫软在地的陆家主,五花大绑后拖了下去,陆家主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既然南泽君对他动手了,必然不会手软,一时间万念俱灰,连求饶都不曾。
陆家这边老宅这边不是最难打的,因为陆家的私兵并不是特别多,更多的私兵是在陆家专门驻兵的地方。
这里是栾熊负责的,栾熊一向勇猛,打仗的时候喜欢一马当先的带兵冲锋,是个能够调动士兵热血和积极性的将军。
在栾熊的带领下,几乎是赵花儿打下陆家老宅的同时,陆家掌握的四万士兵就已经全部被栾熊给打败了。
这会儿一群士兵举着手,跪在地上,兵器扔了一地,栾熊正带着人处理这些俘虏。
踢了一脚脚下的长矛,栾熊忍不住不爽的开口:“奶奶的,以为能打个爽,接过这世家的私兵和纸糊的似的,一个冲锋就完蛋了。”
旁边,被赵言欢派来专门盯着栾熊,帮他处理内务的军师好笑道:“你难道还指望这些吃不饱饿不死的私兵,能和咱们吃饱穿暖日日训练的精兵对抗不成。”
军师扫了一眼一个壮人都没有的陆家私兵,啧了一声:“这一个个瘦的和麻杆一样,咱们的兵一巴掌能扇一排。”
栾熊忍不住嘲讽开口:“这世家可真是短视,自己养的私兵也能给饿成这样,上了战场一打就败的纸糊军队,有什么用。”
军师翻看着手中的账本,眉头微皱道:“这倒不全是世家的锅,他们再傻也不可能不给自己的私军吃饱了,还指着他们保护自己呢。”
“这账册有问题,这些私军的军饷粮饷,大部分都被这私军里的大小将军管事们给瓜分了,轮到这些私军头上就剩下一点点。”
栾熊啧了几声:“这些世家,专养蛀虫,还是咱们主公好,当她的兵,吃得饱还能吃肉,不但免费分地,冬日里分棉衣,夏日里分单衣,不要太舒服。”
栾熊和军师谈论的肆无忌惮,好似无意谈论,边说边走,一个抱怨一个解释。
很快,所有陆家的私兵俘虏都知道了,给南泽君当兵,能吃肉,能吃饱,能穿暖,还能分地,还不拖欠军饷,很快,本来麻木的俘虏们开始浮躁起来。
等栾熊和军师回到临时扎好的军帐里,没多久有人来报,那些俘虏们人心浮动起来,开始成群结队窃窃私语,还不时用羡慕的眼神看栾熊手下的兵。
栾熊和军师的脸上都浮现出满意的神色,不枉他和军师在外面演了一场大戏。
栾熊和赵花儿的行动都非常顺利,栾虎这边的行动也不慢,一直负责炼丹的道观修建的非常庞大,大半个山坡都是道观所在。
栾虎都不需要特意寻找就看到了陆家的道观,整座道观美轮美奂,一门一窗都出自大师手笔,上面的雕花说一句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道观地面上铺的青砖都刻有莲花印,院子里古树参天,清泉流水,一眼看去,就是个清幽修行的好地方。
如此岁月静好,美轮美奂的道观,谁能想到这道观的下面,竟然是人间炼狱的镜像呢。
栾虎带着人,把道观正殿的地面掀开,找到地下牢笼入口的时候,扑鼻而来的血腥味熏的栾虎这个见惯了血的人都有些恶心。
不是被血腥味熏的恶心,而是联想到这些血腥味道的来源而产生的恶心感。
下面点着火把,足以照亮,栾虎带人一路进入,这地下全部都是牢笼,每个牢笼里面,都挤满了男孩女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