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出门后,鬼鬼祟祟的四处瞧了一下,看到四处没有一个人影后。
她快速的跑到藏包子的地方,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
江母双手合十,嘴里默默的快速念叨着,
“感谢各路神仙对我家的关照,原谅我现在不能上香感谢众神仙门,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给神仙们上香的。希望神仙们能保佑我家月月平安健康,还有神仙们送的肉包子够多了,不用送了,拜托多多保佑我家月月,让我们全家早日相聚,谢谢各路神仙。”
江母吧嗒吧嗒的念叨完,思索了片刻后,感觉应该没什么遗漏的了。
她立刻磕了三个头,麻溜的爬了起来,快速的擦了擦额头的雪,一脸淡定的回屋里去了。
相信神仙们应该能感受到她的诚意吧!
江母以前从来没拜过神拜过仙的,也不晓得她自己这么说合不合适。
她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是谢过神仙了心里总归舒坦些。
江父瞅着江母出去有一会儿了,结果啥也没拿进来。
他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疑惑,愣是没敢问出口。
过了几日,江母发现馒头果然没有再变多后,她就更加确信神仙是听到她的感谢了。
她也更加确定,这个世界是有神仙的,她们肯定是祖上积德了,才会有神仙来保佑的。
打那之后,江母每晚都会抽空偷溜出去跪拜一下神仙,表示一下她的诚意。
江父暗戳戳的偷看过两次,他发现江母总是跪在藏吃食的地方念念有词,还会特别虔诚的磕头。
对,没错,就是特别虔诚的感觉。
江父心里顿时有些发毛了,要不是他是搞科研研究的,他都要怀疑媳妇是不是中邪了。
而江母沉浸在被神仙守护的喜悦中,压根就没发现江父偶尔看她的怪异眼神。
江成峰就更发现不了了,他只要不看书,一准就会挨骂,他哪有那闲空去发现爸妈之间诡异的气氛啊!
......
“里面丧良心的小贱人,你给我滚出来,有本事你死在里面!给你脸了是不?”
“就是,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打断你的腿!”
“把我们家三儿害成这样,就想躲起来算啦?你想屁呢吧!”
“没错,门都没有,狠毒的小娘们,就该沉塘~”
“对~沉~”
桃花反应过来瞪了她男人一眼,
“别胡说,不会骂一边待着去”
“小贱人~开门~”
.....
桃花和她男人带着一瘸一拐的三癞子,在知青大院外不停的蹦跶叫骂着。
自从正月十七号开始,他们知道知青们都差不多回来后,就又开始上门闹了。
第一天来闹的时候,知青们正在院子里扫雪,大门没拴上,被他们直接闯进去了。
好在女知青们反应快,听到动静立刻就拴好了门。
只是女生宿舍的门差点就被他们砸开了。
还好村长来的及时,把他们呵斥走了。
只是这桃花是个要钱不要脸皮的主,管你村长怎么呵斥呢,她第二天还是照样去闹了。
桃花算是发现了,等村长找到凶手啊,她是等不了了。
还不如她自己来找呢,三癞子一直指着知青大院女生宿舍,那凶手肯定就在里面。
说不定当晚三癞子刚好就瞅着那个凶手了。
只可惜,三癞子这不争气的玩意,连个女人都搞不过,硬是把嗓子搞哑了,说也说不出话来。
不然让他嘴巴一嚷嚷,凶手早就抓出来了,她哪里还会浪费那么多口粮在他身上。
知青大院的院子里还在扫雪的男同志,悄悄的放下木铲子,轻轻的溜回了宿舍里。
女知青们压根连女生宿舍的门都没敢出,最近下雪都是男同志们去扫的。
这几天桃花每天都来闹,而且是不定时的,哪个女知青不害怕啊!
主要是桃花也不说谁是凶手,逮着哪个女知青她都能上手,这谁能受得了啊!
女知青们围坐在炕上,个个都蹙着眉头,低声的议论着,
“哎~~~真烦人,她总是这么来闹,咱们的名声都被她毁了!”
“那能咋办,村长骂了她不也没啥用嘛!”
“一把年纪了,不要个脸皮的,闹心玩意!”
“她本来就不要脸。”
“她就是觉得我们女知青好欺负,欺人太甚!”
“谁知道呢,都是一个大院的,咋不赖男知青呢?”
“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天天闹个没完,凭啥就赖着咱们女知青啊!”
“呵~~~还能凭啥~~凭~~~”孙平眼尾扫了一下张秀芝,冷笑一声。
张秀芝立刻就捕捉到了孙平的眼神,她眯着眼,阴冷的瞪了孙平一眼。
女知青们瞅着张秀芝那阴狠的样子,顿时没人敢接腔了。
张秀芝最近发疯的情形,可不比桃花差哪里去。
因为周木的老乡先回来了,带了消息说周木在城里定亲了,可能要结了婚才回来。
这消息一传出来,张秀芝发了疯的一样冲进了男生宿舍,掐着那个老乡的脖子问,差点把人掐断气了。
那恐怖扭曲的面容,女知青们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还好那个老乡说只是听说,还不确定,张秀芝才放了他,还警告那个老乡不准胡说八道,周木是要跟她结婚的。
这话说出来,男女知青顿时都愣了,这两人玩什么地下情啊?
不是分手了吗?啥时候又暗戳戳的好上了?
总之是没人敢问的,一切等周木来了就知道了。
屋外的叫骂声还在继续,一直在炕上躺尸闹死闹活的吴冬梅,忽然扯着嘶哑的嗓子,撑着柔弱的胳膊就要爬起来,
“臭....臭不要脸的老...老女人~~呼~~我...我去跟她拼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呜呜~~~~”
女知青们难得动作一致的翻了个大白眼。
来了,又来了。
外面闹就算了,里面这个也不是省心的玩意,天天跟着一块闹腾。
“你歇着得了,起炕都费劲,出去拼个啥!拼着给人垫脚啊!”
孙平没好气的白了吴冬梅一眼。
她对吴冬梅真的是一点耐心都没有,闹腾个两三天哭哭就得了。
巴巴的哭了十多天,她耳朵都给她哭的起茧子了。
早知道她就晚点回来了,就算在家里累点,也比在这里天天听她哀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