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村长拧着眉,重重的叹了口气,
“行,你别急,这事我再寻思寻思。咋处理三癞子,肯定会通知你的,你要是不想开全村大会,那就不开。
村里确实有不少婆娘比较碎嘴,你担心的也是有道理的。”
“谢....谢谢,村长。”
张秀芝垂下了眼皮,抖着肩膀抽泣了两声。
村长神色凝重的扫视了一下知青们,
“今天这事,只有知青大院的人知道,我希望大家出去都不要乱说。
你们最好把这事烂在心里。
你们也看到了,这事对女同志的伤害特别大。三癞子那个孬货,没啥人性,他年纪大了,想娶媳妇想疯了。
以后你们知青大院的女同志出去的时候,尽量几个人一起去,别让女同志落单了。
你们都是知青,要互相团结起来,别自己出去败坏自己人的名声。”
知青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点头应道,
“谁出去乱说,谁是王八蛋。”
“就是,乱说不得好死。”
“以后,我们要保护好女同志。”
“对对对,咱们知青还这么多人单身呢,可别便宜了外人。”
“没错,三癞子这种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咱们自己也别互相讨论,就当今天啥也没发生。知道不。”
“对对对,啥也没发生。”
......
“好了好了,都小点声,自己知道就行了。你们女同志好好安抚一下张知青,我看她被吓得不轻。”
村长蹙着眉挥了挥手,他看着女知青们交代了一句。
女知青们重重的点了点头。
孙平把张秀芝搂的紧紧的,扯着嘴角哽咽的嘶吼着,
“秀芝啊,你可别有事啊,我会保护你的啊!”
别说,孙平这情绪发挥的特别到位。
她这一通哽咽的嘶吼,把好几个女知青都惹哭了。
女知青们纷纷围到了张秀芝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着。
张秀芝在众人的包围下,脸色终于不再那么惨白了。
村长见状,悄悄的走出了知青大院。
周木瞥到村长出去后,抬脚跟了上去。
“村长!”
出了知青大院的门,周木冲着村长的背影喊了一声。
“嗯?咋的了?”
村长回头看着周木,微微的蹙了蹙眉。
他这才刚出来,不会又有事了吧?
哎!
他这顿晚饭,啥时候能吃上哦!
周木左右看了看,快速的走到村长身边,
“你不是说要去绑了三癞子吗?我怕你一个人不方便,我去给你搭把手吧!”
周木怕村长忘了这回事,特意出来提醒了一下。
万一村长忘记绑住三癞子。
三癞子明天再来找张秀芝咋办。
村长眯着眼看了看周木,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行,你去找根绳子,再喊一个男知青,一起跟我去三癞子家!”
村长一眼就看出周木是刻意提醒他的。
不过,他也没有怪周木的意思。
本来他就是要找人绑了三癞子的,既然有人自告奋勇要去,他就顺势应了。
刚好,还省的他去找人了。
他原本想去找他儿子去的,毕竟村里人也不想招惹三癞子。
三癞子是个混不吝的主,像屎一样的人,谁沾上谁臭。
知青大院的人,今晚算是跟三癞子结了仇了,他们去绑三癞子正合适。
“好了,村长,我们走吧!”
周木手里拿着一小捆绳子,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
王定响跟在周木的身后,傻愣愣的看着村长。
周木之所以找王定响一起去,就是因为他嘴巴严实。
别人可能会好奇的打听两句,王定响就不会。
王定响属于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
周木觉得这种事情,找王定响去最安全。
就算三癞子说了啥不该说的话,王定响回来也不会乱说的。
村长点了点头,背着手往三癞子家走去。
三癞子的两个兄弟,还算是听村长的话。
他们一溜烟的把三癞子抬到了他家里,然后往院子里一扔,他们就跑了。
三癞子被他们这么一扔,险些老腰被摔断了。
他从一路上不停的嚷嚷着娶媳妇,到被扔下后,就变成了不停的咒骂他的兄弟了。
三癞子浑身哪哪都疼,就像是被拖拉机碾过了一样,全身就没个不疼的地方。
这些个小知青,仗着人多围殴他,下手真狠。
等他恢复了,他非得找机会,一个一个修理回去。
只要是知青,他一个都不放过,非得揍得他们哭爹喊娘不可。
还有他那两个黑心的兄弟,像是扔柴火一样的扔他,痛的他爬都爬不起来了。
回头,他得找他们算账去。
这算什么兄弟,好歹把他放屋里嘛,扔着外面冻死他了。
三癞子扯着嗓子咒骂着,他的蛤蟆眼肿的都睁不开了。
“咔哧....咔哧.....”
三癞子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他立马来精神了,
“你们两个狗日的,不够意思,赶紧把老子扶起来,你们把我这老腰都摔断了!”
三癞子捂着后腰,冲着院门口嚷嚷着。
他以为是他那两个好兄弟又回来了。
村长眯着眼看着院子里翻滚的三癞子,他抬手朝着周木挥了挥。
“你们去把他拖到房间里绑起来。”
三癞子闻言,浑身一颤,他侧着头,努力的看向院门口的几人。
可惜,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他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三个黑影子,根本就看不清楚人。
但是村长的声音,他还是听得出的,三癞子赶紧求饶,
“叔,可使不得啊!这么冷的天,绑一夜,那不得冻死我啊。我吃喝拉撒可咋办啊!”
周木才不管三癞子说啥,他拉了拉王定响,两人一起往三癞子身边走去。
三癞子倒是想跑呢,可他疼的压根爬不起来,只能伸手不停的晃动,阻止别人绑他。
“少废话,乖乖配合,让他们把你绑好。你越挣扎绑的越紧,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村长的声音,冷冷的传到了三癞子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