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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异化米沙勒所同化的下属,也就相当于米沙勒身体的一部分。那些下属怪物所吞噬的血肉将会成为米沙勒自我修复的养分。

杀死一个怪物,多多少少都要费些力量与时间。而杀死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无论对于他们谁来说,都是不费吹灰之力。

故而为了尽早击败米沙勒,杀源源不绝的怪物自然远比不上杀村民来的快。

这点在场有点脑子的几人几乎都能看懂(没有特别针对一斗),没有人阻止。就连旅行者都选择了沉默。

毕竟他们都很清楚,如果不尽早彻底击败米沙勒所造成的伤亡只会更大。就像古代面对瘟疫时,最快的办法就是将感染上瘟疫的那个村子彻底焚烧殆尽!

那名村民只能惊恐且绝望的看着赛诺冷冰冰的拔出了赤沙之杖,又持着枪对向了下一个村民——尽管对方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你这个混蛋!要干什么!”终于还是一心赤诚的一斗看不下去了,浑身绷紧了肌肉朝着赛诺挥动着拳头。

“好快!”赛诺不由的感慨道,一斗这家伙居然是开启了「八门遁甲」!即便是以速度着称的赛诺,都只能堪堪躲避。

“对呀!你这家伙怎么能乱杀无辜的村民!派蒙要给你取个最最最难听的绰号!”难得的,派蒙居然也会有与一斗站在统一战线的一天。

同时又招呼着旅行者、纲手、卡卡西、胡桃他们帮忙。

可是来的只有胡桃,燃烧着生命极为艰难的将怪物瞬杀,救下了已经没剩几口气的小男孩。

并非是胡桃看不懂局势,只是出于对生命的重视。胡桃不能坐视生命被这样简单的衡量。

而赛诺并未搭理二人,而是又瞬间冲向了下一个被怪物啃食的村民。他只是负责执行的风纪官,上班期间可没有闲工夫去和人讨论什么小爱与博爱的大道理。

同样的,经历过数次忍界大战的自来也、纲手、卡卡西他们早就不可能天真的认为能够保护所有人。

战争之中死亡是在所难免的,真正的善良或许就是将牺牲控制在最小范围。也许有些残忍,但这就是最优解!

正因为如此,想要上前拦下赛诺的一斗、胡桃、迪希雅还有坎蒂丝都在第一时间便被纲手与卡卡西击晕了。

就连完全没有战斗力的派蒙,都被旅行者给动手打昏了过去。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太过残酷了……真的太过残酷了……

随着守护者的倒下,还有身边亲友的一个个死去,在场的村民无不陷入绝望与癫狂之中!

只能无助的蜷缩在一角,就像是砧板上等待切割的鱼肉。

但与此相对的,米沙勒的生命也在自来也的一个个忍术之下飞速的消逝着。即便是荣获神明的恩泽,他也即将步入死亡的序列!

与此同时村子的另一处,由于全村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中心广场处。

艾尔海森正领着几个为数不多还未受米沙勒异化侵蚀的佣兵,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阿如村的禁忌之地——废弃医院。

这在外在看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甚至还有些简陋的医院,早些年也有不少患有魔鳞病的村民被送入其中。

可进去的人就再没有出来过……每到夜里还有凄厉的惨叫声回荡着,令村民们惊恐的难以安眠。

都还未进入医院内部,像艾尔海森这种情绪极度稳定的男人都隐隐觉得有些渗人。从艾尔海森所知的情报,能很容易的推测出这个这医院的创立者乃是愚人众第二执行官——「博士」多托雷!

“咳咳!这股子霉味!这鬼地方多久没人来过了?来这鬼地方干什么?”

那几名沙漠佣兵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毕竟收人钱财予人消灾,故而还是走在前面为艾尔海森开路。

随后艾尔海森才踏入了这诡异的医院,明明已经废弃了该有十多年,却还有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泛黄的墙壁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

匿名的涂鸦在墙上形成诡异的符号,使得整个空间更为阴森。破旧的老木门吱嘎作响,自行摇摆,传递出阴森的低语。楼梯间漆黑如夜,仿佛通往虚空深渊的黑暗通道。

这座被时间遗忘的建筑,此刻成为了癫狂与理智的挑战台,孤独的灵魂在其中徘徊,仿佛随时会被吞噬,恐怖在空气中凝结,形成了无法逃脱的恶梦。

艾尔海森随手便拿起了一张泛黄的病历单,上面是疗程笔记。乍一眼看上去和一般病例上区别并不大。

因试验的性质,需要有安定化对象情绪的手段,可以尝试摘除xxx。

依照新的方法,素材废弃率大大降低。2、3号样本由于基础素质与对xxx的联想,产生了精神不安定因素。

并倾向于将病症归结为不可知论的「神罚」,并由此认为xxx作为治疗手段是「渎神」。很有趣的想法。可以将探索神经刺激并由此产生认知转变作为未来的研究课题。

……

一些关键的字词都特意被人所抹去,不过艾尔海森还是很容易便推测出了一个大概。

至少能猜测到上面记载用以安定情绪所摘除的东西,很有可能会是前额脑叶。那可不是单纯安定情绪了,而是彻底将人变成了痴愚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艾尔海森收集着各类情报与病历,不过那些个佣兵倒是闲不住。进来没多久,就有一名佣兵在漆黑的深处消失了。

“阿尔文?”佣兵们出声呼喊道。却并未得到回应,反而是传来了急促的彭彭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焦急的敲打着木板。

常年处在危险之中的沙漠佣兵,第一时间都掏出了武器向黑暗深处迈去,很快便借着手中的火光,发现了声音的来源——铺在地面上的一人半长宽的门板。

看样子应该是地下室的门。

“阿尔文是你吗?”这些刀口舔血的佣兵胆子可真的是不可谓不大,居然都没迟疑一下就一把掀开了地下室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