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山缓慢行进,一路上他并不心急前去钮太律,他原本是一个十分严肃冷峻的战士,不过自从碰见我之后,他貌似心底里面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不知是他的妹妹吉尔,还是他自己心底因为这件事情而发生一些改变了呢?
一切都不得而知,只知道阿尔山一路上并没有找我什么事情,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兵士好好安顿我自己。
风景途中的时光,让我自己产生了许多的恍惚的感觉,这么长的时间了,我自己再一次踏入了这般的故土,十年的时间了,岁月的侵蚀没有把这里的每一个土地侵蚀地让它面目全非。我一眼便看到了那高耸入云的苍天巨树,时间的时光,没有在它身上留下哪怕一丁点的痕迹。
或许我自己的眼睛没有之前那般锐利了,或许也是我自己的心境和之前完全有所不同了,所以才会导致我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
苍天巨树是钮太律的象征,那般巨大的树名为——众生。它的腰围恐怕需要二十个成年人才可以将它环抱,不仅十分的的宽大,它的高度也是令人望而生畏,让人忍不住抬头向上望去。一眼望不到边,它的树干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中段被雾霭云云挡住,看不清它的高度究竟有多大。
十年前我不知道见它多少遍了,如今再看过去倒是许多伤感,不言自明地涌入心头,以往战事不断,自己一见它便是匆匆掠过,如今再一看,却是那般熟悉和陌生。
我骑着马,慢慢悠悠地跟在队伍后面,阿尔山临走的时候,部分军队留在那边驻扎,另外大部分的军队前去北边的长延边抵御敌人的偷袭。
却说钮太律的北边便是抵御外邦的绝对防线,寒冷的地带不知道让多少人望而却步,不过如果敌人跨过长延边时,整个钮太律将会陷入一股孤立无援的地步,所以即便环境多么的恶劣,总归有人前去长延边去防守的。
却说我那个时候,原本是我接任成为长延边的首领的,不过还是被叫一个曾林的家伙给抢了去,曾林和我是好友,他向来不喜钮太律城里的氛围,便趁此机会一言把自己调到了长延边。
临走的时候,便是和我说了话,说道:“此番前去不知何时归来,或许不会再回来了,此一别或许是永远,勿念勿念。”
曾林向来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不善言辞,不会看他人脸色,所以一向在城中的声誉不是特别的好,如今离开钮太律也是心之所向,临走便寻来自己唯一的朋友说了这一番话。
“曾林你这是何苦,你也知道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我说道。
曾林用他那蹩脚的语言说道:“总归有人去的,国王已经有了想法,不是你就是我,我倒不知直接提起来,也好比让你犯了难。”
想到这里,我又看到了那苍天巨树,钮太律周围向来十分的寒冷,如今也是临近冬季,周围的花花草草,个个树木也是十分的萧瑟,却唯独那巨树依旧绿叶葱葱,倒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