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中国人的血脉都是重视考试的,古代人读了一辈子书都是为了科举入仕一旦成功,是阶级的跨越。在这个读书人尤为少见的年代,高考是改变人生的一次机会,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出的突然,考生准备也会仓促,加之当时的教育资源有限,不少人会两眼一抹黑。
这时候就需要后世各种专题卷,金考卷,知识梳理……类似的教辅出场,同时结合当下难度也需要调整,苏竹打算重新编一套资料。
十九七八年之后,教辅必是一场热浪,王x雄,优x设计,五年xx三年xx,相继亮相,民营教辅事业未来可期。
目前要先赚第一桶金。
计划经济时代,教辅出版是需要名额分制的,作为个人不能擅自印刷,还是要找个大树。目前的情况,有名的出版社商务印书馆拥有官方背景,开明书局坐拥顶尖学者。她靠投稿,分得稿酬,如果销量不错,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跟这些官方资料同台打擂苏竹心中的教辅主打的就是“接地气”,把内容细化,用最通俗的语言概述知识点。
她背后有21世纪的大数据,要做的就是筛查整理,也是笔不小的工程。
定下目标开始,她每天都过得很累,白天要在孔怀英眼皮子底下扮演好一个玩泥巴小孩,晚上在系统空间灵魂状态还要伏案狂算,她觉得这种脑力劳动,比一把刀单椅匹马杀穿敌营还累。
欣慰的是她娘适应的不错,胡老太并非吹毛求疵的性格,只是对生活格调的要求高些,要求干活麻利家里一尘不染,对于常年被恶婆婆搓磨的孔怀英来说,这都是基本条件,况且胡老太家虽然地方大,但平日就收拾的齐整,要干的活儿并不多,再有就是老太太的一日三餐,老人是川蜀人生性喜辣,但年纪大了,脾胃不好,要把握好限度,北方长大又有在南边儿生活经历的孔怀英完美拿捏。
她们完美的脱离了剧情,满怀期待的开始新生活,偏偏该死剧情找上门来,蝴蝶效应的影响下,厂长的女儿不知从何得知了刘明朗在老家有个女儿,她跟刘明朗闹翻,她父亲工作调动,举家南下。刘明朗不愿放弃,眼巴巴地跟了过来,碍眼的两个人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苏竹面前。
最先得到消息的007时刻提防着自家宿主发疯,怕她一怒之下手撕剧情。
“宿主啊,男主虽然三观不正,人品不行,但毕竟是你名义上的爹。”
“我的底线是在有法律的位面不杀人,但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还是有的,惹上我落个众叛亲离都是轻的。”苏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认刘明朗,也没打算放过他。
理书理地头昏脑胀的苏竹正好想砍点儿什么。得知他来了深川,当然要送上份“大礼”。
短短几天,她已经跟街头巷尾的小孩打成一团,成功做了“老大”,“小弟们”都十分忠心,俩人一在街头出现,就传到了苏竹耳朵里,效率杠杠的,不比专业干情报的差,他欣喜地奖励报消息的小朋友两朵小红花。
……
另一边,刘明朗展现了他深厚的功力。原本跟田小彤的相识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年轻缺乏判断力的小姑娘被几句花言巧语哄骗到手,婚后也是一地鸡毛。
田小肜不是良善之辈,她五年前就知道刘明朗在老家娶过妻,她不但不怪刘明朗,还上头地认为他敢于挣脱束缚自由恋爱,将所有的罪过归结于孔怀英身上,认为是孔怀英一直扒着刘明朗不放,在知晓她怀孕之后,用一些下作的手段想让她流产,被男二打了的混混不愿将钱吐出来,没告诉她实情,她沾沾自喜,以为替丈夫除掉了隐患。
直到刘大娘火急火燎地进了城告诉我儿子孔怀英跑了,控制欲一向强的田小彤闹了脾气,又翻起旧账,说起刘明朗在街上跟一个陌生女人眉来眼去,看人家看地眼都直了。
而始作俑者于弄溪解释所谓的眉来眼去,是她一直在翻白眼儿。
刘明朗也是一心的不满,他刚被于弄溪打过,又被田小彤当街揪头发,为了吃软饭一向顺从的刘明朗跟她大吵一架。
田小彤一家来了深川,他这个名义上的女婿一点消息也不知,他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践踏。
街头两人依旧旁若无人的吵架。
“田小彤你什么意思?这闹的是哪一出,搬家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
“姓刘的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去找你童养媳和你亲闺女,纠缠我做什么?”
“就因为这个你跟我闹?那女人是我娘强塞给我的,生了丫头,我也没回去看过,一个赔钱的小丫头片子有啥用?”
“可她一直住在你家,你把我放在哪儿?”
刘明朗意识到还有回旋的余地,缓下语气:“她们娘俩人一直在老家,丢了活该,你看我在意过吗?还不是一知道消息就先来追你。”
“我娘也不认她是儿媳妇,就当是家里养来干活的。至于那个小丫头,等她再大些嫁远点儿就行了,换了钱还能给咱俩儿子添置些。”
“说什么胡话,谁跟你有儿子了?”田小彤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维护,气也消了大半,小脸一红,轻轻捶他一拳。
“媳妇儿,别闹了。回去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我们老刘家的心肝儿,宝贝疙瘩。”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小丫头毕竟是你的种,万一以后跟咱儿子抢怎么办!”
“媳妇儿,我身家不都握在你手里吗?我跟那女的都没扯证,小丫头连户口都没有,还不是随你处置,不想见她就让咱娘把她卖远点儿。”
刘明朗为表痴情每月工资上交,经常被工友打趣是妻管严,实际上作为厂长的女婿,工作里的油水可是不少,他这几年没少捞。
吭哧吭哧爬到别人房顶的苏竹,捏着鼻子掂了掂手中的粪水,对准两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