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雨水回来了，何少清伸手招呼她和自己的战友们打招呼
“雨水过来和伯伯们打招呼，这是我侄女雨水，我大哥现在不在四九城，所以小丫头跟着我一起住”
“伯伯们好”
看到雨水乖巧的模样，老丁笑哈哈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钢笔塞到雨水手中
“好你个老丁，你准备礼物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还好俺老李也准备了”
只见老李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表
看到这一幕，何少清急忙代替雨水拒绝
“使不得，太贵重了”
“我这是送给咱大侄女的，又不是给你的，拿着，一块手表能贵重到哪”
看到老李这样说，何少清也只能让雨水收下这块手表
等大家把礼物都给了雨水，何少清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在厨房给你留了饭菜了，你先去吃饭吧”
自己这些人要喝酒，雨水也受不了这种场景，还不如让小丫头自己单独去一边吃饭
几杯酒下肚，气氛也逐渐热闹起来，何少清拉着老李问道：
“老李，你们这次怎么在四九城停留这么久”
这几位老战友的驻地都不在四九城，老李是在福建，剩下的几个人要么在东北，要么在南方
“嗨！你不问我们也要和你说，这不是前两年中央成立一个军事学院吗，我们前段时间收到通知，我们几个人都要去，原来大家都是打算直接去南京的，不过前段时间旅长让我们过来四九城一趟”
听到老李的话，何少清愣了一下，随后想到前两年旅长说的军事学院
“是不是南京那个”
“你怎么知道，不是说这期学员里面没有你的名单吗”
对于何少清不在这期学员名单中，几人也是很疑惑，你要说其他人吧，人家是有文化的，可何少清和自己这些人一样，差不多都算是泥腿子出身
“前几年旅长就和我说过，原本定下的地点在四九城的，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迁移到南京去了”
对于这个军事学院，何少清也曾了解过，其代表着一支军队的最高军事学府
现如今不比抗战那会，打仗容易治理难，更由于部队用人需求紧迫，学院特别开办了学制两年的“高级指挥班”和“普通指挥班”
前者招收对象是军级其以上级别军事主官，用以培养战役级高层指挥员，自己的这些战友们就是在“高级指挥班”
普通指挥班主要招收师职、少数优秀团职军官和参谋长，培养战术级指挥员和高级参谋人员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届了，应该是第三届了，当初在朝鲜就有很多将领被临时撤回去参加培训
“你说我们也是倒霉”
“老李别乱说”
听到李云龙的话，何少清急忙打断，这老李喝多了把不住门，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李云龙也是被何少清这一句惊醒，急忙揉了下脸，清醒了下
不过在场的大家都是老伙计了，倒也不怕出什么事，何少清就是担心着老小子以后喝多了胡说八道
“去参加培训也是好事，现在战事少了，大家总不能还靠着以前对付鬼子的那套办法去治理军队吧”
几人听到何少清的话顿时陷入沉默
“你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可我们这些人都离开学校几十年了，突然让我们在回去和小娃娃们一样拿着课本学文化，这一时半会谁也接受不了”
听完老李的话，何少清没有反驳，这别说是他们几个了，换成自己估计一时半会也不能接受不了
众人一直喝到晚上10点钟才结束，何少清本想留几人在自己家休息一晚，岂料这几个人说是什么也要回去
何少清一想，也是，人家回去老婆长孩子短的，在这里这里抱着冷被窝干嘛
送完几人，何少清回到浴室准备洗澡，水是自己刚才做饭是就烧好的，这两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身上粘了吧唧的
调好水后，何少清走到窗户边窗帘都拉上了，虽说晚上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还是注意点私密比较好
做好准备后，何少清这才脱光衣服慢慢地把全身都泡进浴桶中，这浴桶是何少清前两天买的让人送过来的，大小刚好合适
浴室里还算暖和，之前他喝酒的时候还让石头往壁炉和暖气炉子里填了煤球便封了火门，保证火不会熄灭
真舒服~！
马上要过年了，这段时间何少清一直很忙，只能让石头去买了一些年货回来
腊月23这天天空飘着雪花，刚好何少清这天也休息，于是就开车来找顾婉，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多，基本上都是每隔一个星期才见一次面
不是何少清故意不找顾婉，实在是有点忙，甚至连雨水上学都是小孙去接送的，每天晚上几乎都是10点才回来
马上到年关了，四九城的安全问题也要是加强管理，这段时间何少清和四九城的公安局、保卫部经常打交道
越往年关走，四九城越乱，四九城现如今常住人口几百万，保卫部公安局的那点人手根本不够，只能来找何少清寻求帮忙
何少清也是有心无力，四九城每个军区大院，部委机关，还有一些研究所都需要自己下面的兄弟们值守，哪里还有人借给他们
好在军委前段时间也有通知，明年自己卫戌军区的人数会扩充，这才让何少清稍稍缓了一口气。
马上过年了学生们也放假了，这大街上闲逛的小年轻多了起来，随处可见的三五成群的小伙子带着一两个小丫头在胡同子里乱串。
何少清穿着黑色的皮大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翻毛皮鞋，斜靠在车后门叼着烟卷在冶金部大门口等着顾婉
引得一些过路人频频侧目，一些大娘对着何少清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何少清估摸着不是什么好话
不知何时，顾婉已经站在何少清对面，就连何少都没注意到，等扭头看到顾婉是吓了一跳
何少清一时没注意被顾婉吓到烟头烧到了手指，赶紧把烟头甩了出去。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没个响”
顾婉看到何少清的手被烧到了脸上上前抓住他的手，发现被烟烫的有些红，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捂在了他的手指上。
怕顾婉担心，何少清借机转移话题
“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何少清不是很了解这些机关单位的休息制度，只知道一周休息一天，有事可以请假
“要到年30了，这段时间轧钢厂和首钢这些重工业在适营，大家都比较忙”
听顾婉提到轧钢厂，何少清不由想到娄半城，自从51年分别之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自己倒是听雨水说过，柱子每次回来都会去找娄晓娥，经常和娄家来往
何少清不是很反对柱子和娄家女儿的事，只要孩子们自己愿意就行
只是他有些担心人家娄晓娥看不上自己侄子，两人的圈子不同，如果不是自己，柱子和娄家甚至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怎么了，想什么呢”
看到自己说完何少清就一副想事情的样子，顾婉好奇的问道
“没事，听到你说轧钢厂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走吧，今天难得休息我们去东来顺涮羊肉，好久没去过了”
东来顺的位置在东安市场那边儿，离冶金部不算近，骑车的话半个小时多，开车就快多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上一次去东来顺还是和大哥柱子他们一起去的，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大冬天，还下着雪，东来顺门口格外的热闹，门前还是大理石雕刻的牌坊，牌坊两边吊着灯，古色古香, 年代感十足。
“你今天怎么没带雨水一起来”
顾婉和雨水相处了2年，两人的感情也很深厚，这段时间小丫头一直朝着让自己带她去找顾婉阿姨，不过自己忙的溜溜转，哪有时间带她去
“小丫头大早上就跑出去玩去了，我找不到她，我让石头留在家里，省的小丫头回来找不到人着急”
一进大厅是十七八张八仙桌，靠背椅, 现在还不到饭点儿呢, 大厅里就热闹极了。
“这么多人，有空位吗”
顾婉伸着脖子到处找位子，这时何少清看到有一桌客人离开，眼疾手快拉着顾婉飞奔过去
周围的人看没抢到位子，顿时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这时有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紧接着有一个服务员端来一壶茶，两个茶杯，两副碗筷，还有一本菜单
冬季正是吃羊肉的时节，尤其是老四九城人，更喜欢这一口，大雪天一口铜锅，一盘羊肉，一碗芝麻酱在加上点韭菜花，吃完一口肉在来一瓣糖蒜
何少清接过菜单点了大三岔、小三岔、磨档、黄瓜各两盘，又点了冬瓜、白菜、冻豆腐这些菜涮锅。
“够了够了，我们两各人等会吃不完”
顾婉看到何少清还要点其他的，急忙伸手拦着他
“那行，先这些吧，等会不够再加”
何少清看了下也差不多了，也就把菜单还给服务员，说完又想起来没点喝的，于是又开口说道：
“你们这里有什么喝的”
“我们这边还有果酒，汽水，还有白酒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