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
徐也依旧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所有计划。
白天尝试去接触不同的人,筛选可招揽的对象。
休息时间,则全力研读和制造机械造物,颇为忙碌。
数天之后,死亡擂台赛的战斗全部结束,并开始抽签。
正如喻焚和他交代的一样,对方真的操控了抽签结果,为他们分配了一个实力较弱的队伍。
几天以后,八强赛正式开战,徐也和熊匹自然以碾压般的实力,击溃了对方,成功迈入四强。
算上赔率以及胜利所获得的贡献点,徐也的贡献点已然接近百万。
这对于接近九成的囚犯来说,都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数字。
毕竟在戒狱之中,贡献点的获取方式极为有限,忙到死也才只能赚那么几千贡献点。
正因如此,赌庄才能这么如火如荼的盛行和展开。
大量的囚犯想要不劳而获,一夜暴富,却都沦为赌庄的养料。
伴随着徐也不断接触形形色色不同的人,喻焚也通过安置在针剂上的窃听器,听到了不少内容。
像是他所给予的“针剂”,在戒狱属于“违禁品”。
平日里,狱警会时不时随机搜查牢房,一旦发现“违禁品”,都会直接没收,并予以囚犯惩罚。
正因如此,他才能确保徐也会随身携带针剂,以此获取各种信息。
筛选掉一些聊天中无用的内容,喻焚逐渐发现,徐也和那些囚犯们交流之中,有一些出现频率极高的话。
“半个多月后,【缓压日】时,请配合我的行动……”伴随着又一次听到这个内容,喻焚缓缓摘下耳机,眼神之中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很快,他便找到了副典狱长呈谏,将自己听到的内容尽数告知。
“缓压日……特殊行动……”呈谏聆听着录音,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动,随后露出冷笑。
“有意思,这小子,难不成想要组织人手越狱不成?”
“每年戒狱里,都会有像他一样耍小聪明的人,以为自己智谋无双,能够趁着【缓压】,抢夺船只,趁机离开戒狱。”
“可你知道,他们的下场都是什么吗?”
面对呈谏的忽然发问,喻焚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声道:“他们都失败了。”
他在戒狱多年,加上身为赌庄成员,自然消息灵通,听过不少越狱的事迹。
“呵……”呈谏轻笑一声,随后悠悠开口,“组织人手之事,共有五起,所有尝试越狱的犯人,全部被当场格杀。”
“趁机击晕狱警,拔下警服,尝试潜入走廊离开戒狱之事,共有三起,全部于走廊之中被击毙。”
“与狱警勾连,试图瞒天过海,离开戒狱之事,共有四起,其中三起事件之中的囚犯和狱警,都被我亲手按成了肉沫,唯有一人曾成功潜入潜艇。”
“可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包狱连人带潜艇,一巴掌打成了齑粉。”
“还有与外界组织相互勾结,尝试破开戒狱,直接离开之人,在离开戒狱的瞬间,就被深压挤碎身躯,变为深海鱼的食材。”
“而尝试破开戒狱的那个组织,也尽数被剿灭,葬身于深海之下。”
“戒狱存在至今,数百年之余,从未有过任何一起越狱事件成功,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离。”
喻焚听着心中震惊,微微垂下头,不敢多言。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呈谏笑着走到喻焚身旁,重重拍在其肩膀上,“你做的不错,就这样继续监听下去吧。”
“您……您不打算直接捕获他?”喻焚略带诧异,抬起头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呈谏却淡淡道,“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必须要遵守其规则。”
“遵纪守法、这才是法律存在的意义。”
“在这些录音之中,他从未提及过任何‘越狱’有关的字眼,我无凭无据,为何要抓他?”
他忽然轻声一笑:“你把与他进行过交流的囚犯名字全部记录下来。”
“等到缓压开始之前,我自会将他们尽数提审,好好审问一番。”
喻焚心中一惊,暗叹这位副典狱长的“阴险”。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他无法直接派人抓走徐也。
但他却能够以录音为由,扣押徐也进行审问。
倘若在徐也准备行动之前,也就是【缓压日】的当天,将徐也以及疑似与其有关的人抓起来,那他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
甚至还能够借此引出更多的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喻焚不敢多言,只能低头应道。
“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会做到。”呈谏挥挥手,脸上挂着微笑,“这也算是对你的奖励。”
“那就拜托典狱长了。”喻焚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待得喻焚离开后不久,呈谏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典狱长包狱走了进来。
“包狱?”呈谏立刻露出警惕之色,“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这里?”包狱淡然一笑,却让他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你可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呈谏眯起眼睛看着他,“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死亡擂台赛之中,有一个叫做徐也的囚犯,你应该认识吧。”包狱则表明来意,淡淡开口问道。
“徐也?”听到这个名字,呈谏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你负责死亡擂台赛,应该对参与比赛的囚犯有印象。”包狱直视着呈谏。
“是,的确有这个囚犯。”呈谏不敢隐瞒,点头应道,“怎么,你找这个囚犯有事?”
“说不上有事。”包狱挥挥手掌,“我曾经欠下一个故人人情,他拜托我,想要给这个叫做徐也的囚犯进行减刑裁定。”
“你同意了?”呈谏皱起眉头。
“哼,无故减刑这种事情,可不符合戒狱的法律与规定。”包狱则轻哼一声,“但那位老友的人情,我也不可能不还。”
“那你找我是想?”
“既然你作为死亡擂台赛的裁判,就照顾着点那个小子,别让他死在擂台上。”包狱说明自己的来意,“只要他能够活着结束他的刑期,我也不会多为难他。”
他忽然看向呈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怎么,这个徐也,你很熟悉吗?”
“谈不上熟悉……”呈谏心中一惊,却连忙开口,“我明白了,我会防止他死在擂台上的。”
“那就好。”包狱转身离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直至包狱离开房间,呈谏才长吐一口气,微眯起眼睛:“这小子,竟然还能让包狱对他有所照顾,看起来来历不小啊。”
“哼,可惜没什么用。”他冷笑一声,刻意没有将与徐也有关的事情告知给包狱。
“我还指望着……能够靠你小子,来完成功绩,将包狱拖下典狱长之位呢。”
“这典狱长的位置,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