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放看着沈修筠从摩托车后跳下来的时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老头是我的人,其他两队不是。”柏松带着蒋泽宁跑了过来。
蒋泽宁忽然转身就往回走,“靠,我今天就不该来。”柏松诧异的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一脸寒霜站在那环视一片狼藉的地下室的沈修筠,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看来有人需要站队了。”
蒋泽宁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今天他们看到沈修筠站在他 面前,自然知道这人多年的伪装定然有所图谋,不想被灭口,只能站在他那边。
“人呢?”沈修筠站在逼仄的房子里,周围是在早晨薄雾中仍然显得神秘阴森的墓地。
“抓了两个,看打扮是个道士。还有5个从西边跑了,在山下应该很快就会被堵住,还有两个往山里跑了。”秦放身上有几处都在渗血,但他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周景言。”沈修筠脸色更加的不好看,虽然大家都习惯了他没有表情的面瘫脸,但是作为他的亲信,还是能发现细微的差距。
“被那两个戴着面罩的人带走了,进山了,张浩带着人跟进去了。”
沈修筠一言不发,小跑着往那个方向跟去。
“张浩让我在这等你,他说让你放心。”秦放拦住了沈修筠,沈修筠虽然一直每天夜里都有在地下室的健身房锻炼,但平日里见人一直假装是个瘸子,大步流星走起来的样子看起来虽然有点帅,但是大家都感觉很奇怪。
沈修筠没有理会秦放。而是看向柏松。“火是你放的?”
柏松在他的眼神中喉咙紧了紧,“老头是我的人,我跟他说好的,要是我出了事情,地下室的东西全部烧掉,当时被你们的人迷晕了,我得等他醒来。”
柏松想了想,还是坦白的小声的跟在沈修筠身后:“你们手上那个骸骨是假的,真在还藏在那。还有一些重要的资料,这是我答应你们家老头,帮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怪不得,怪不得,周景言非要跟着过来,大概是她有种预感,那个真正的和他骨血相连的婴儿的骸骨,还被藏在那个地下室里,但是她说不清楚,只有自己亲自去。但是,哪怕一万具的骸骨,也比不上他的安全重要。
“为什么?他非要拿到这具骸骨。他有很多的地方,谁能去搜他。”沈修筠喘着气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是那个臭道士指定的地方,神神叨叨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要放在一个什么极阴之地,养一段时间之类的。”柏松的体力比沈修筠好很多。
一棵树下绑着几个人,衣服都被扒掉了,脸上都肿了一大块,青红交加的。露出了里面的衣服,领子上有一个仙鹤的图案。
“这两个是上阳覌的,上次去问黑狗血的事情,引起他们的警觉了,他们说上面让他们尽快把东西带走。”
“另外那边的是你们老头派来跟着的保镖,不过跑了几个。”
“那两个人呢?”沈修筠沉着脸问道。
“不是他们一伙的,其中有一个很凶悍。”秦放指着自己的胳膊,右边胳膊羽绒服好几道口子,都被血给染成了暗红色,腿上也用被抓起来的人的衣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是个练家子,子弹打光了,身上还有匕首,我对付他很吃力,张浩还要对付七八个人,结果还有另外一个人放冷枪,趁机带走了嫂子,我们投鼠忌器。”秦放有点不好意思,周景言已经在他手上出过好几次的事了。
“嗯。”出乎意料的是,沈修筠平时虽然经常经常嘲讽他,这时候却并未指责他。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无所顾忌,以命相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