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言几人离开了书房去了叶怀昭的卧室，这才开口将刚刚小寐的那会儿所见，哦不，因为视线被阻挡，只能听到的关于朱建业和清洁工的对话讲给了众人听。
“徐丽丽她，全程也没看到那个黑衣人的脸吗？”
周景言摇头，“在厕所里，她当时进去的时候，外面洗手台那一个人也没有，到最后她出来，应该都以为只有他们三个人，我记得她进去的时候，还把正在维修的牌子放在了门口。”因为她独特的能力得到了进化，现在她几乎能够将当事人做过的事情，看到过的东西，以及本人的主观感受，都能事无巨细的“看到。”
“果然，朱建业跟35年前的连环杀人案件有关，那个清洁工你见过吗？”秦放问道。
“从徐丽丽的视角，只能看到他们的脚，看不到脸。”
“这是工作照，你看看。”张浩在她熟睡的时候，传来了杨进入职的证件照。
周景言仔细的看着，这个男人年龄已经58岁了，瘦的有点脱相，颧骨突出，眼角下拉，眼神浑浊，虽然他在镜头前努力的笑着，但还是给人一种苦相以及一种凶恶的感觉。
周景言的师父看了一眼，“大奸大恶的面相啊。”
“师父，你对面相还有研究啊？”叶怀昭来了兴趣，凑到身边问道。
“略通一点，景言她们也都跟着学了一点。”
周景言有些不确定，“人的面相也会随着他的境遇改变的，如果我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那么我肯定会记得，但如果35年前，他不是这样，我不太确定。”
师父温和的笑了一下，“很正常，古人常说，贵气养人，一个人处于顺境和逆境，都会呈现出不同的面相，甚至你会感觉不是同一个人。”
周景言点点头，“35年前，押送这些妇女的人，听声音应该有好几个，但是除了那个司机和每天送饭的，都没怎么露过脸，但是有一个男人，很年轻，戴了一个金耳环、还有项链，爱说脏话，之前试图趁着睡觉嗯，那个那些女人。被司机吼回去了，有点像他，但是时间太久了，我真的不确定。”
周景言曾经说过，当时这9个女人被装在一个大货车的车厢里，货车司机和副驾有两个人，另外应该还跟着一个小车，里面应该还坐了两三个人。
“这是朱建业年轻时候的照片，你见过吗？”
周景言仔细的看了看照片，年轻时候的朱建业很清瘦，戴个眼镜，应该是才参加工作吧，有种神采飞扬的感觉。
“没有见过他。”
“你说，你想起那个黑衣人是谁了？但是你没有看过他的脸。”沈修筠一直很在意周景言之前说的，觉得那个人的身材很眼熟。周景言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最熟悉不应该是他的身材吗？怎么会是那个一看就是坏人的黑衣人。
沈修净一下就明白了自己弟弟的小心思，狭促的看了他一眼。
“你应该也见过他的。”周景言抓住了沈修筠的手。
“我？”沈修筠完全没有印象。
“就是那次，我说姐姐有危险，我们赶过去，他从窗户跳出去了。”
沈修筠和沈修净一下子都想了起来，那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夜晚，周景言灵感闪现看见一个黑衣人在沈修净的房子里欲行不轨，深夜敲开了沈修筠的门，沈修筠一听见自己姐姐有危险，情急之下暴露了自己可以站起来走路的秘密，差点将周景言直接掐死在那。
沈修净那时候吸入了迷药，醒来时看见的已经是脖子上满是伤痕的周景言，想着弟弟当时一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弄死你的表情和如今小两口如胶似漆的样子，表情又很狭促。
“不对啊，我当时应该没有见到他，为什么我也会觉得有些熟悉呢？”沈修净有些纳闷。
“哼。”沈修筠冷笑一声。
“不奇怪，当时我让张浩去追查了，那个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沈修哲身边的，你见过也不奇怪。”
他回忆了下，“我们都怀疑是陈舒的那个什么堂弟，后来跟着沈修哲一起失踪了的。”
“哦，他还敢回来？”秦放听见沈修哲的名字就激动。
“怎么，看见你升职加薪的可能了吗？”沈修筠冷嘲热讽。
“可不是，等我升职了，我请你吃豪华大餐。”
“切，你那点薪水，还不如给我们煮饭的厨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