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呢,你长大后的同学都是各行各业领军产业的未来接班人,小的时候在一起玩,长大之后合作共赢,这是当代家长的教育之道。
沈家的子女各个都是走的这条路,除了沈修筠。
张若璞希望他能像一个普通小孩那样长大,想让他思想成熟后,自己选择想走的路,把他送进了一所很不错的公立学校。
周景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沈修筠明白,她是想让他们出现在学校的场合,让那些惯于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家长看看:我儿子现在背后的靠山更强了,不仅有杜家,还有沈家、于家,还有霍布斯家族。
周景言穿着沈修筠为她挑选的礼服,一条月白色的款式比较保守的礼服,衬托的整个气质更加的温婉。
沈修净也收到了邀请,但她这么多年早就习惯装疯卖傻,不出席这种社交场合了,但今天还是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准备回她以前读书的学校去看看,曾几何时,她和沈修明兄妹两人,每年的文艺表演都是压轴的。上一次站在温莎公学的舞台上,是兄妹两从国外大学归来,作为荣誉学长,进行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
“修筠的眼光不错,这条裙子看上去不起眼,但景言穿上后,衬托的气色很好,不过就是太素了些。”沈修净绕着周景言转了一圈。
“还有啊,你不要老是缩着肩膀,低着头,这样别人看了就想欺负你啊。”周景言模样皮肤身材都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体态差了点,站在那总是显得有些瑟缩。
“是啊,小婶婶,你要昂首挺胸,心里想着,我是沈修筠的老婆,我是沈修净的小姑子,我是叶怀昭的婶婶,我好厉害。”叶怀昭将身子挂在沈修净的肩膀上,给周景言出主意。
“还有你啊,每次都躲在角落里吃吃吃。”沈修净回身拍了一下他。
“这次不会了,应该没有东西吃哦?”
沈修筠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盒子,一个递给了沈修净,一个递给了周景言。
沈修净的是一条珍珠项链,每一颗的大小都一致,光泽度很高。
沈修净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这条项链是妈妈的。”她有印象,张若璞最喜欢玉饰,但是平日最爱佩戴的则是珍珠。她常说,“珍珠是唯一不用经过打磨,便可光彩照人的首饰。”像这么大小的天然珍珠,一颗容易,但大小相等的一串,价值就不菲了。
“我盘点东西找出来的,本来想等你生日送你的。”沈修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叶怀昭为姐姐带上。
他为周景言选择的是红玛瑙,一条项链加上一对耳环,是今年璞出的新品,当时他看见,就觉得适合周景言,简单的雨滴形状,再配上夺目的红,就像周景言一样,显得既温婉又热烈。
“哇哦,景言带上这个,一下子变得好耀眼。”
周景言害羞的低下了头,沈修筠看着被红玛瑙映衬的脸色红润的周景言,满意极了。
当时璞的设计师为这款首饰想了好几个名字,他都不满意,现在他的脑子里忽然不由自主的浮现一首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记得那天是一个雨天,母亲拿着一张信纸,上面是那种有花纹的信纸,他在一旁读书,母亲拿着那张纸看了很久,又好像在想心事。
他悄悄的绕到母亲身后,轻轻的念了出来,信上的字迹他认得,是父亲的。
“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回过神来,把信纸收了起来,轻轻的笑了笑,亲了下沈修筠的脸。
“妈妈,我是个大男孩了,你不能亲我了。”
张若璞笑的更大声了,“这句诗的意思啊,就是特别特别特别的想念一个人的意思。”
“嗷,你是想我哥哥姐姐了吧。”
“真聪明。”张若璞又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