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
“请进!”
王厂长放下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着何雨柱走了进来,便笑了笑,说道:
“雨柱来了?随便坐!”
何雨柱先把门关好,然后挨着王厂长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看了王厂长一眼,
“接了通知就来了!刚才我还在厨房呢!听说您找我,我就赶紧跑来了!”
王厂长看了他一眼,面带微笑的说了一句,
“天气这么暖和,你年纪轻轻的,还穿这么多衣服,雨柱!你这身子骨可有点儿弱啊!”
何雨柱咧嘴笑了笑,
“没办法!家底儿薄!经不起折腾!不多穿点衣服可不行,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难受不说,还耽误工作!”
王厂长当时就笑了,他摇了摇头,
“你这小子满肚子心眼儿!还给我打起哑谜来了!实话跟你说吧!给我干助理的小子让我发配到车间去了!这儿没外人!就咱们两个,有什么话咱们畅所欲言,就别藏着掖着的了!”
何雨柱试探的问了一句,
“咱们厂的保卫科长葛祥要给他儿子办喜酒,邀请我后天去吃喜酒,这事儿,他跟您打招呼了没有?”
王厂长一愣,
“没有!我初来乍到,跟他也不熟,我想,大概他只是想找些个亲朋好友聚一聚,热闹热闹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
“葛祥一个保卫科长,每个月的工资是三十七块五,他家里有七口人,除了他老婆和一个儿子俩闺女,还有他老娘和舅舅,这些钱,勉强够他一家人用,更何况我听人说他还有些外债,一直都没有还清,要说他办喜酒,就指着他的工资和粮食本儿,还真不够他办喜酒的!”
看了王厂长一眼,何雨柱又说了一句,
“听说他和李主任走的比较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厂长眉头一皱,
“你是说,这事儿跟李主任有关系?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
何雨柱随手摸了摸一旁的茶杯,说道:
“您这套茶具不错,瓷质细腻,水头十足,这可是好东西啊!看来厂长对于字画涉足不深,但是对于喝茶,厂长您堪称大家!”
王厂长哈哈大笑,
“喜欢你就拿走!不就是一副茶具嘛!我那里还有更好的!你要是有兴趣,改天我再送你一套更好的!”
何雨柱摇了摇头,
“无功不受禄!您这么好的物件儿,我可不敢拿 ,受之有愧!”
王厂长忽然不笑了,一脸严肃的望着他,
“我的情况你不是不了解,工作开展的比较困难,我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在天气暖和起来之前,我得把厂子攥在手里,不说如臂指使,最起码也要指挥的动!”
何雨柱接了一句,
“所以,现在需要有人站出来,帮您摇旗呐喊,把那些不配合您工作的中层干部拉过来,或者干脆就让他们下台,让背地里使坏的人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眼乖乖听话!”
王厂长忽然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茶壶端了过来,给何雨柱倒了一杯茶,
何雨柱看了一眼,只见茶水清亮,颜色碧绿清脆,不由得叹道:
“西湖龙井,清香扑鼻,碧绿清脆,我认为年轻人比较好这一口,您这个年龄,不应该喜欢喝这个,您这是专门等着我呢吧?”
王厂长微微有些错愕,随即面色恢复正常,
“怪不得杨秘书长向我推荐你呢!你这个脑袋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看着年纪轻轻,怎么懂得这么多?没错!这茶的确为你准备的!”
何雨柱喝了一口,滋味鲜爽甘醇,的确是正宗的江南名茶,真是名不虚传!
他看着王厂长,问了一句,
“您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王厂长又给他倒了一杯,说道:
“你既然来了!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也不跟你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成之后,我许你进厂政工处怎么样?”
何雨柱微微错愕,这事儿他还真没敢想,
“我还没有加入组织!论资历还差的远呢!这政工处可不是随便进的,您跟彭书记通过气了?”
王厂长拍了拍桌子上的几张文件,非常严肃的对着他说了一句,
“你的过往经历我都调查清楚了!只要你一心为了国家好,把你的所学和心思用在建设国家上,我愿意来当你的领路人!何雨柱同志!”
何雨柱还能说什么,心里头还有些激动,当下点了点头,从大衣里掏出一卷画来,递到了王厂长的手里,
王厂长看了他一眼,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把画放在桌子上展了开来,
一头猛虎跃然纸上,一双虎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其骨雄浑有力,其状气势惊人,身后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身后怪石嶙峋,山河壮美,整幅画犹如浑然一体,绝对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画风,
“这、”
王厂长一脸震惊的看着何雨柱,就算他再不懂画,也能看出这是一幅难得的佳作,尤其是这头猛虎,其威其势,绝对是震慑宵小、邪祟退避的好画作!
王厂长看了一眼墙上的那幅画,将它拿了下来,往桌子旁边一放,高下立判!
一边是照虎画猫,一边是山间猛虎,和何雨柱这幅画比起来,原来这幅画就显得格外的扎眼了!
王厂长哭笑不得的望着何雨柱,
“你小子还说不懂画?好家伙!你到底藏了多少本事?我可是专门问过了,这国画是国画,西洋画是西洋画,你是怎么同时会两种画法的,除了早些年的徐大师,同时会这两门本事的可算是凤毛麟角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
“您是不接触这个行当!其实咱们国家的高人可多着呢!跟他们这些真正的大师比起来,我这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简直不值一提!”
何雨柱又看向了王厂长,
“其实应对方法,您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只是让我帮着您把想法讲出来罢了!我觉得,您的想法应该更详细更周全!只不过缺个人去付诸实施,只是没想到~!”
王厂长看了他一眼,接道:
“没想到他们这些人不识抬举,分不清形势,非要跟国家对着干!他们也不想想,咱们工人阶级都是为了国家的繁荣和建设在奋斗,任何阻挠国家发展和民族事业的行为,都是历史的罪人!”
何雨柱忽然笑了笑,
“其实这未必是坏事,这样更好!不是有人不听话嘛!杀只鸡给猴子看就是了!等把这只鸡处理了,不信那些猴子不听话,顺便让某些上蹿下跳的猴子王也消停消停,省得他们忘了~”
王厂长问了他一句,
“忘了什么?”
何雨柱看着桌上的画,说了一句,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猴子再能,终究只是猴子,现在老虎回山了,可就由不得他们继续闹腾了!”
王厂长笑了笑,
“说得好!这些阻挠国家发展的滑头,可不就是些上蹿下跳的猴子嘛!总有一天,他们终究会品尝到自己亲手酿下的苦果!”
“对了,你这画怎么没有题款?名字是?”
何雨柱想都没想,瞅着画答道:
“威震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