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降谷零经常在组织的地盘上看见早川谷，对方身后不是跟着琴酒就是跟在贝尔摩德，甚至连他都怎么见不到的朗姆都出现了，这样降谷零感觉到不对劲但又没有机会去打探。
也不知道是上面下的命令还是早川谷又搞了什么，不管他怎么打探都没办法拿到一点消息，迫于无奈只能向上级去询问，但也只得到一句不用管。
不用管……
降谷零承认自己那刻想骂人的心都有了，在和诸伏景光对接情报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然后收到了对方了然的眼神。
“他们那边的事情，应该不是你我能插手的，zero，这时候就不要刨根问底了。”诸伏景光清楚自己幼驯染在一些事上过分执着，尤其是涉及到霓虹国的安全。
“等想告诉我们的时候自然就说了，更何况这是上面的意思。”
这点道理降谷零哪里是不明白，但他真的太害怕了，他身边死去的人太多了，甚至连幼驯染也差点死在了暗无天日里，他比任何人都痛恨组织，巴不得它早日毁灭，但他不想再看到因为计划出现了问题而导致人牺牲。
“相信他们吧，就像相信我一样。”
……
从其他人口中知道降谷零放弃调查的事后，早川谷低头笑了笑。
“你早就知道他会放弃？”濑户米原潜意识觉得早川谷或许计划了很多，包括每一个人的反应。
“还不明白吗？”早川谷指尖夹着香烟，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在他身边，“诸伏景光就是降谷零的镇静剂，只要他在，降谷零就不会做出计划外的事情。”
换句话说，诸伏景光也是降谷零的弱点，一旦这个弱点暴露在反方，就足够降谷零致命。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一句话？”
“嗯？”
“你将所有人算进去的样子，很可怕。”
早川谷哑然失笑，可怕？
“官方说我可怕的，你倒是头一个。”
“你的算计心太重了，早川。”濑户米原双手抱胸靠在办公桌上，“我与你共事这么久，每次见到你将所有人和事算进去的时候，我都会不寒而栗，也会庆幸我们与你在同一条战线。”
“说真的，身边人有个会算计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即使我们相互信任。”
即使他知道早川谷不会对身边人下手，但有这么个人存在，没有人不害怕。
“你应该庆幸在座的人都是一条战线，也足够彼此信任。”早川谷伸手将歪了的娃娃扶正，“不然……”
早川谷挑眉，眼神意味深长。
濑户米原呼吸一滞，想到了上次总务处出的乱子，如果当初中村树一真的叛变，以他掌握的东西足够让总务处栽一个大跟头，即使有上面那几位控场，短期内也绝对回不到之前。
“有时候不要局限于眼前，可以往外想想，别坐井观天了。”站起身伸手指了指太阳穴，路过濑户米原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待离开办公室，早川谷脸上笑意消失，微微侧头看了眼身后，轻嗤一声离开。
就凭这句话，他就知道濑户米原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已经提醒的够多了，如果再不改变，这人就废了。
“这个人，心态不稳。”
“何止不稳，都快转变了。”能说出害怕队友的话，这哪里是不稳，算计队友的开始就是害怕队友算计。
“这次行动你要不注意点他。”系统看到濑户米原这样也是不太放心。
“不需要。”熟练的在茶水间冲了杯咖啡坐下，“他现在只是有苗头，在这种大事上不会出差错，苗头提前给他掐了就行。”
“给弘树发个消息，让他盯住濑户。”他可不想再收拾烂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