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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炎做的早餐让罗奶奶目瞪口呆。

早餐竟然吃面条!

而且还是鸡蛋挂面,每个碗里还有一个荷包蛋。

荷包蛋是用油煎的,闻着就特别香。

现如今,绝大多数家庭哪怕是午餐和晚餐,都得在米里掺杂着芋头或者红薯。贺炎一大早居然煮这么一份香喷喷的面条!

罗奶奶似乎有些后悔的感慨说:“我居然让两个败家仔进了门!这样吃,不到半个月就得倾家荡产了吧!”

贺炎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给罗奶奶说:“这是我们俩这个月的房租。”

罗奶奶低头看着这十块钱,又一次被这俩败家仔折服。

双庆镇上,一间房子能租三块钱一个月就已经顶天了,他一口气掏出10块钱!

既然他想充当冤大头,罗奶奶也不会拒绝,她欣然把钱接过来。

或许不久后的某一天,这对夫妻俩就会穷得叮当响,红薯都吃不起,还不是得找她这个房东把多出来的房租钱要回去。

还别说,这面条还真好吃!

罗奶奶吃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问:“这鸡蛋挂面在哪买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鸡蛋挂面是抽奖系统抽到的,陆佳妮本人不是很喜欢吃面食,所以贺炎从外面弄回来大米之后,平时如果不是图方便,他们俩很少吃面。所以搬家的时候,鸡蛋挂面还剩一半。

贺炎当然知道这些挂面是陆佳妮那里得来的,至于怎么来的,他现在也不得而知。

感觉就像从天而降。

不仅是挂面,还有这包刚才吃饭之前被陆佳妮放在桌子上的纸巾。又柔又软,竟然是用来擦嘴的。他以前家庭情况应该超越全国99%的家庭,都没用过这种东西。

显然,陆佳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含糊地说:“罗奶奶,这是擦嘴的纸巾,以后吃完饭,就用这个擦嘴。”

罗奶奶把纸巾接过来,注意力又从鸡蛋挂面转移到纸巾上,她又一次惊叹,“你们用的吃的怎么都和我不一样?我这老太婆得多落后呀?”

陆佳妮端着没吃完的面条来到院子里给九九吃。

没有狗粮的年代,能吃上面条的土狗,至少双庆镇只有这条狗有这样的待遇。

隔壁黎小霞家,早上的时候就隐约听到隔壁罗奶奶家有动静,她还以为罗奶奶又一大早起来练功,压根没想到陆佳妮的动作会这么快,他们竟然已经搬进来了。

后来又闻到煎鸡蛋的香味,黎大娘都忍不住咽口水说,“舍得放油,做出来的东西就是香。”

于是,黎大娘早上也给娘俩做了一份油炸煎饼。

油是之前陆佳妮送过来的野猪肉的肥肉炸出来的油。

一顿有油水的早餐下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得很不一样,黎小霞又开始专心地做内衣。

而隔壁的陆佳妮再也坚持不住,毕竟一个晚上没睡了,她直接倒在贺炎先前搭起来的床上。

说是床,不如说是木板。

木板还是从村里搬上来的,是以前的床的床板。房子倒的时候,床被压个正着,除了床板是好的,其他地方都变成了烂木头。

地上放几块砖,上面搭着木板,再把蚊帐挂上去。

陆佳妮躺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罗奶奶看到贺炎没有回房休息的意思,而是坐在屋檐的椅子上,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贺炎说:“小子,你们结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该不会还是个雏鸟吧?”

贺炎嘴角微微一抽,“老太太,您既然这么闲,能不能麻烦您件事儿?”

“不能,我这个老太婆力气不如当年了。”

“我听说,你娘家的侄子要娶媳妇,想找你要钱。”

“这不是应该你帮我解决的事情吗?反正到时候我就跟他们说,我家里又多了两张吃饭的嘴巴,没钱。”

“您和工业局的领导是不是很熟?”

两人几乎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不过很快就达成了一致,罗奶奶说:“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搞点收音机赚钱。外面有些零件很难搞得到了,得找人才行。”

“一台能赚多少钱?”

贺炎也没瞒着,大大方方地告诉罗奶奶之前的几台收音机的利润。

罗奶奶说:“这么高的利润,你们肯定已经被人盯上了。”

贺炎说:“意料之中,不过也没什么,我们又不是拿到黑市交易。”

罗奶奶说:“行吧,明天下午我会去一趟市里,另外就是,你剩下的收音机赶紧装出来,我也要卖两台。”

把重要的事情落实好之后,贺炎就去了江大川家里。

他来的时候,江大川还在呼呼大睡,毕竟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干体力活。

贺炎没叫他,一个人就在隔壁倒腾那些零件。

装好其中一台之后,贺炎打开收音机,开始听广播。

贺炎设置的是短频广播,这是可以听得到境外的广播频道。

因为种种因素,现如今听短频广播也是不被允许的,如果被逮到,轻则被通报批评,重则可能会坐牢。

即便如此,依然抵挡不住很多人的好奇心。

贺炎把声音调到只能他听得到的分贝,广播里传来的是英文的声音。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听到英文,非常惊喜的是,他竟然还可以听得懂。

小时候,他刚学会说话,他的母亲就教他说英文。只不过母亲的发音和现在广播里的不太一样,大概语言也会有变化。

只是有一些新鲜的词汇,他听不太懂。

一想到母亲,贺炎又不由地想到京城那个所谓的家。

贺林和贺羽现在都挺好,他也算是履行了当年对母亲的承诺。

本来还以为彻底埋葬的记忆,此刻又变得清晰起来。

那天,母亲头发凌乱、身上挂满了烂菜叶、臭鸡蛋液从外面回来。

母亲用开玩笑的口吻让他帮忙洗头,十五岁的男孩正处于很别扭的年龄,他果断拒绝说:“我不会给女人洗头的。”

母亲没有勉强,她自己给自己洗干净。

最后要用干毛巾把头发拧干,她回房间之前跟他说:“贺炎,你是哥哥,记得照顾好弟弟妹妹。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要让他们平安顺遂地长大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