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洗胃过后林嘉苒现已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安稳的睡觉。
还需要观察两天方可出院,公司有些紧急的文件需要处理,陆景深便让左蒙拿到医院来。
陆景深放在桌上的手机来电震动响起,轻声放下手里的文件后,走出病房才接起电话。
“总裁,新城国际那边的项目出了一点问题,有工人在施工的时候坠楼,说是存在安全隐患,现在有媒体赶过去了,工人集体罢工要替工友讨公道,还指名道姓要见您。”电话刚一接起,电话那边便传来左蒙急切的话语。
“你先过去看是什么具体情况,让人把媒体拦住不能有任何风声走漏,再派可靠的人去查是否有安全隐患的问题,死者那边该赔偿的马上赔偿,我现在在医院,晚点我再过去。”
“嗯,好。”
林业华的电话打不通。
陆景深随即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林清,新城国际的项目是盛世与远丰合作的开发项目,临近竣工突然闹出事,这事很严重,恐会影响后续的一切问题,甚至会影响两家的合作名誉,他不得不重视。
“你在哪?”
“我马上上飞机了,我爸去了国外出差,暂时让我回来主持新城国际的项目,怎么回事,没有定时排查安全隐患的问题吗?”
“既然你回来了,下飞机后你便直接到圣心医院,具体的情况我去看就行了,你来照顾我媳妇儿。”
“陆景深,我妹怎么跟你在一起后就三天两头的光顾医院,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
“这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动手害她药物中毒。”
他千方百计防范依然有漏网之鱼,说话间不由得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怒意明显,似乎总有人在肆无忌惮的挑战他的忍耐一次又一次。
“怎么回事?”
“一会儿再说。”
“行,你要是忙的话你先去那边看,我一会儿直接到医院去帮人照顾人。”
左蒙到了工地现场,那名坠楼的工人尸体还在原地,被人用白布盖着,家属也到了,在围着死去的亲人席地痛哭流涕,因为现场安全隐患的问题导致的事故发生,家属誓死要讨回公道,工人也跟着家属抗议讨公道,现场一片混乱,各个部门的管事以及公安部门的人员现场进行劝解根本不奏效。
左蒙挤出混乱,在一片稍微安静的电话再次拨通陆景深的电话。
“总裁,你能不能现在来一趟,家属非要见你不可,媒体在外拦着,恐怕再拦着媒体还以为咱们是要搞黑幕。”
林嘉苒还在睡着,林清也还没到,左奈被叫到了病房外守候着。
陆景深又不放心的打了一个电话给顾清泽让他帮忙照看林嘉苒。
“出了什么事?”顾清泽接到陆景深的电话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那边的项目出了一点问题需要我去处理,在林清来之前,这里还麻烦你多留意一下,事情有些过于巧合,我怕这不是空穴来风而是蓄意闹事。”为何偏偏在他抽不开身的时候出现这样的问题,他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想要把他支开,好趁机对他媳妇儿下手。
“你去忙吧,我在这守着等林清来。”
“老三我媳妇儿还麻烦你给我看好了。”先是将桌上的文件拿在手里,陆景深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睡着的人,电话来电震动各种催促的声音让他不得不暂时离开。
“你放心,就算有事也是我先有事,绝对不会让你媳妇儿在我眼皮底下伤到分毫。”
病房外左奈兢兢业业的站着岗,陆景深斜视了一眼。
“这次她要是再在你眼皮底下出现任何闪失你就去死。”冷冽的声音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是。”铿锵有力的回答是他的态度,不辱使命。
作为多年跟在陆景深左右,左奈很清楚,陆景深的话不是在开玩笑,他这次若是再看护不当,他真的会很严重。
陆景深一个人开着车去往现场,左蒙早就做好了掩护,所以没有任何媒体发现陆景深的踪影。
陆景深一来左蒙先是将这边的情况汇报着。
陆景深行色匆匆的走进项目部会议室,在陆景深来之前左蒙便在吩咐下将相关负责人召集在会议室,出了安全隐患的问题谁也逃不了,相关人员忐忑不安的在会议室等着。
走进会议室,齐刷刷地眼神望向进来气势磅礴的男人,脸色十分不好,隐忍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陆景深径直走向中间的位置坐下,冷眉一直蹙着。
“安全方面的问题谁在负责?”陆景深冷冽的声音横扫了一眼在座人员。
“总,总裁!”坐在门这边进口的中年男子颤颤巍巍站起来。
陆景深的冷眼直扫过去,本就颤颤巍巍的男人使得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项目跟进负责人员又是谁?”冷冽的声音继续盘问。
又一名工作人员被点名站起。
“安全监督员又是谁?”
戴着安全员安全帽的男子站了起来。
“一直强调的安全问题为什么会让工人去没有任何安全防备的区域工作?”陆景深低沉隐忍着怒气的声音,在场人员没有一个敢吭声。
“在这个节骨眼发生一直强调的安全隐患的问题,还让家属进入工地现场闹事,若是再发生安全问题,高处掉一点什么东西砸到家属,你们说怎么办?让你们去偿命都不不足平民息。”
“工人聚众,我们根本拦不住。”其中一位负责人解释道。
“拦不住?一直强调安全安全,还是会发生问题,你们当人家像你们一样愚蠢?”
“怎么都不说话?”
依然鸦雀无声,陆景深隐忍的怒气爆发,怒拍桌子大声吼道。
“你们全都是死的是不是!”
“我们总裁已经来了,在办公室等各位,各位有什么话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跟我们总裁说。”左蒙在陆景深的吩咐下亲自前来劝解着家属,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在地上静静地抹着眼泪,死去的人便是她的儿子。
老妇人还算通情达理,劝解了自己的儿媳妇,随着左蒙去了工地项目部的会议室。
几人在指引下来到会议室,工人也在门口聚集着,在会议室的还有相关的负责人,以及公安部门人员。
“你们谁是陆景深?”老妇人的儿媳妇一进门便坐在椅子上,指着开口质问坐在位置上的陆景深,态度极其不好,心高气傲的样子,一点没有丧夫之后难过的样子,也完全没有刚刚席地大声痛哭流涕过后的样子,倒像是泼妇骂街在指名问姓。
“我是陆景深,对于你丈夫的意外,我深感歉意,相关的赔偿我已经让人在安排了,会尽快处理好。”
左蒙的电话响了,在陆景深的示意之下出去接通。
“处理?人就这么没了,你们一点责任都没有?就想拿钱砸人这么简单的处理?”
左蒙出去简短的接了电话走进来,随后一个微妙的眼神示意给陆景深。
“你认为的其他处理会有专门的负责人来处理,这件事你就无需操劳,而你的丈夫的意外,我们公司应尽则尽,慰抚款我们一分不少的给你们,我想这并没有任何问题可说。”
“小琴,既然人家也这么说了,咱们也没什么可以闹的,只要他拿钱保证你们娘仨的生活保障就行了。”老妇人也在一旁劝解着自己的儿媳妇儿。
“他说给就给,说不定是为了打发我们走的搪塞理由。”妇女丝毫不信左蒙的话。
“我们要一千万,现金,你只要把钱拿来,我们立马拍屁股走人!”妇女伸手插着腰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