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傍晚,金都某家五级大酒店热闹非凡。
金都顶级豪门顾家在此娶媳妇,各大世家以及商业伙伴都趁此机会来打好关系,而各大媒体记者也来凑热闹,早早地蹲好点,如果让他们扒到豪门秘辛,那头版头条就不缺素材啦。
如此之多的人汇聚于此,能不热闹吗?
前来观礼的人纷纷送上贺礼,顾先生一家再次收礼收到手软,但他们见识过周林菲一伙送的贺礼后,再看这些庸俗之物,就觉得乏善可陈了。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的时候。
只见一只巨大的金鼎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只金鼎两米多高,外表镶满宝石,这些宝石颜色不一,形状不一,花里胡哨的,犹如一个穿金戴银的暴发户,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但这只金鼎华丽的浮光之下,却有一种令人心惊之感,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在金鼎出现的同时,伴随着一阵阵凉风拂过整个宴会大厅。
“顾叔叔,恭喜恭喜!”站在金鼎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英俊男子,此人正是陆泽深。
他对着顾先生抱拳贺喜,脸上挂着得体适度的微笑。
顾先生笑脸相迎:“大侄子,你能来参加书珩的婚礼,我已经很开心啦,何必破费呢?”
“顾叔叔,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和书珩一起长大,他结婚,我这个做兄弟的能空手来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恭祝书珩和弟妹幸福美满,白头偕老啊!”
陆泽深说得相当真诚,而顾书珩和金晶双双翻了一个白眼。
知道金晶与陆泽深之间恩怨的人,都听得出来陆泽深这番话说得有多违心。
见自家儿子和儿媳拿人家当空气,顾先生急忙打圆场:“借你吉言!喜宴上要多喝几杯酒啊!”
“那是自然!”陆泽深的嘴角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顾先生怕陆泽深讨打,赶紧叫来助理:“你带陆少去席位,好生招待!”
“是!”助理应了一声,对陆泽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少,这边请。”
陆泽深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跟着助理进入宴会大厅,随便扫了一眼,他的目光就定格在最上首的桌位上。
正是周林菲那一桌。
陆泽深的目光在那桌人身上来回逡巡。
那桌人男的俊女的美,光论容貌,个顶个的都是极品绝色,挑不出一点儿瑕疵。
而且每个人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辉,犹如下凡尘历练的谪仙,在一群世俗人中,格外耀眼夺目。
只看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
陆泽深停住脚步,欣赏打量的同时,心中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他解释不了这种异样,有一种预感,那些人生气起来会很恐怖。
“那些是什么人?”陆泽深微微皱眉,对助理问道。
助理顺着他的指引,看到了周林菲等人,回道:“那桌人是新娘远道而来的亲戚。”
“亲戚?”陆泽深嘟囔了一句,怪不得他一看见那些人,心里很不爽,原来那些人是金晶的亲戚。
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跟金晶扯上关系的,能是什么好人?
一想起,金晶暴打自己的感受,陆泽深顿觉两颊火辣辣地疼。
金晶留给他的阴影确实不小,连带着他看周林菲等人一起不顺眼。
“陆少,您的座位在这边。”助理见陆泽深站着没动,便小声提醒了一句。
陆泽深才从阴影里回过神来,点点头,跟着助理走了。
“金晶,客人来得差不多了,你去休息室补个妆,准备一下,接下来要举行仪式喽。”顾太太特意过来提醒,拉着金晶就去往休息室。
说实话,顾太太非常期待婚礼的仪式,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家,作为母亲是何等的激动欣喜?
特别是儿子娶的媳妇是得到全家认证的。
要说谁不满意今天的婚礼,那就是新郎本人。
顾书珩全天都不在状态,总是心不在焉的,一来到酒店,他的眼神就一直朝着入口的方向看去,似乎是在期待某人的出现。
“别看了,你等不到那谁谁出现。”正所谓知子莫若父,顾先生看见顾书珩那望眼欲穿的神情,哪能猜不到儿子心里的小九九呢,直接出言,戳破了儿子心中的期待。
顾书珩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仿佛用无声的抗争来反驳父亲的话。
“我今天请了三百多人,把整家酒店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顾先生信誓旦旦地说道。
把老子有钱,老子就这么任性,说得明明白白,直扎顾书珩的心窝。
顾书珩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等不到那个人。
敢情地被他父亲拒之门外了?
“爸,我就不明白了,我是不是你的儿子?”顾书珩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酸涩,大声质问,“从小到大,为什么我喜欢的,你都要反对?”
“因为你没长脑子。”顾先生冷冷地说道,“因为你从来不相信家里给你安排的是最好的,你除了‘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外,还剩下什么?”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顾先生似乎失去了对顾书珩的宽容和忍耐:“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任性妄为,就别再认我这个爸。”
说完,顾先生朝顾书珩使了一个眼色:“进去。婚礼要开始了。”
在顾先生强大的淫威之下,顾书珩一脸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宴会大厅。
没办法!他身边有四名保镖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想逃跑都没有机会。
而在宴会大厅的某个墙角,探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切!咱们金晶如此漂亮,这个顾二少爷是瞎了眼吗?”小黄鸡忿忿不平地说道。
“是有点欠揍啊!”黑狗点点头,赞同小黄鸡的话。
这俩货悄悄地从宴会大厅溜出来,白天一直憋着没说话,可把它俩憋坏了,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到豪门秘辛,顿时激起它俩熊熊的八卦之魂。
“你说那女的会如何搞事情?”黑狗问道。
“嗯……”小黄鸡托着下巴,思索道,“打电话哭诉?亲自上门抢亲?还是直播卖惨?总之,一个女人想搅黄一个婚礼,威逼利诱,手段多得很。”
“唉!人心太复杂了!”黑狗叹息道,“要不这样吧,我主外,你主内,把可疑的人清除出去。”
“嘿嘿!这个提议好!”小黄鸡露出阴恻恻的笑容……